陳憶南接起電話,聽著電話裡的那個男人對月亮的描述,都對得上,當即承認。
王誌方這才知道居然是陳憶南救了沈清宜,連連感謝,“我馬上通知她的家人過來接她。”
“她的眼睛剛做完手術,暫時不宜長途跋涉,還有腦子受過重創,有些事情可能不記得了,不宜受刺激,其它狀況良好,你們要是放心,我做完一台手術過幾天把她帶回來。”陳憶南說道。
“好,回京都我一定上門感謝。”
掛了電話,王誌方長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老天有眼,不然往後他真不敢想。
他再次把這個消息告訴陸硯時,良久才聽到他哽咽地說了一句,“謝謝!”
真沒想到陸硯還能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謝謝,心裡也有些泛酸,其實王誌方還是喜歡他陰陽怪氣的樣子。
陸硯回到床上坐下,抱起迷迷糊糊的兒子,“明天我們去接媽媽。”
聽到這句話,安安一個激靈清醒,“媽媽找到了?”
“嗯!”
安安揉了揉眼睛,“我就說嘛,媽媽一定沒事。”
他有這個直覺。
這一晚上,陸硯終於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陳憶南因為昨晚的電話,半夜才睡著,起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他起身去看月亮,發現人已經不在病房,四處打聽了一遍,才知道她被妹妹帶去了華伯伯的病房。
月亮的身份背景果然不簡單,能讓京都研究院院長半夜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就算不是世家小姐,那肯定也有家人位高權重。
妹妹這一點倒是猜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