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聯姻的說法,他沒辦法開口去證實,作為一個陌生男人,突然開口問這件事,會讓人多想。
他心裡無比忐忑。
如果真是那樣,是不是先把月亮藏起來,等打探清楚了他家人的意圖再讓接走?
想到這裡,陳憶南稍稍心安了一些,剛到華伯伯的病房門口,就聽到一曲悠揚的戲曲腔調,空靈婉轉,時而鏗鏘大氣,時而柔美細膩。
他悄悄地走進房間,就看到華伯伯躺在床上,悠閒地打著節拍。
憶欣坐在旁邊,兩眼冒星星。
而唱著這首曲子的姑娘,手上起著範,即使是眼睛蒙著紗布,也能感受到她的眉目靈動,神采飛揚。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沉靜又歡愉的感染力,明明是矛盾的東西,可在她身上卻毫不違和。
而這裡看起來仿佛根本不是病房,她也不是病人。
他原本以為戲曲這種東西,也就老人家愛聽,但現在他也感受到了戲曲的韻味。
她背朝著窗戶,逆著陽光,自然散落的烏發在陽光裡閃著光暈。
即使看不清她那雙眼睛,也覺得極美。
一曲畢,陳憶欣才發現哥哥來了,“華伯伯的助理今天一大早就把月亮叫過來問情況了。”
陳憶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華慶國,問道:“那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華慶國雖然生病,卻有著軍人的精氣神,爽朗地說道:“你小子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看在月亮的份上,這個手術由你來做。”
說完之後,又對沈清宜說道:“月亮,等我做完手術,再來唱兩曲,比收音機裡唱的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