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醜的字,讓陸硯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他把這張泛黃的歌詞揣進口袋,飛快地出門,把門鎖上,開車往家趕。

甚至沒來得及看一眼安靜坐在沙發上的兒子,就衝進了房間。

找出背包裡的那封捐助鼓勵信,對照著上麵的字跡,眼眶頓時模糊了。

他想哭又想笑,脖子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連呼吸都困難。

原來是妻子和教授給他的資助。

好半天,他才緩過神來,坐在桌前,喃喃問道:“你說你都上五年級了,字怎麼還能醜成這樣?醜就醜了,為什麼不能一直醜?”

他失笑地趴在桌前,突然有種無力回天的感覺。

陸硯不過如此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坐起來了,抬頭就看到安安直直的站在身邊,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他轉過身,把兒子抱在懷裡......

好一會兒,電話響了,陸硯起身轉過來盯著電話,遲遲不敢接。

他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一句重複的‘暫時沒有找到’這句話。

又或者是找到了......

“爸爸,你放我下來。”

陸硯放下他,安安瞪了他一眼,“你現在就像個膽小鬼。”

說著拿起了電話,“喂!”

他覺得爸爸不該放棄任何機會。

“安安,讓你爸爸接電話。”那邊傳來周寒興奮的聲音。

“你能不能跟我說?”安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