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安安要放學了呢,咱們要不要去接一下?”周寒提醒他。
“彩晴會去接,你們回去吧,我想靜一靜。”陸硯平靜地開口。
周寒笑笑,“那我去接安安?”
陸硯沒有吭聲。
周寒走後,陸硯看了一眼王誌方,“你也趕緊走,否則,我以為自己還在工作。”
這句話終於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了。
王誌方心裡舒了一口氣,“那我先回,有問題打電話和我聯係。”
等人都走了,陸硯起身出門,他想,兒子一定會理解他的,等找到了媽媽,他還會和以前一樣陪他玩。
可是出了門,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鬼使神差地開著車來到了教授的老房子裡。
車停到門口,才發現沒有帶鎖匙,轉身去了程家。
程又青請了幾天假,到處打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家裡隻剩下程勇和夏桂芬,兩人心情同樣很沉重,這麼多年,他們拿沈清宜當閨女疼的。
程勇把鎖匙交到陸硯手上,並沒有多說什麼。
陸硯重新回到老房子門口,把門打開,不自覺的走到沈清宜曾經住過的房間,坐在她的位置上。
想起了他第一次受傷,妻子替他擦藥膏的情形,不過一條細細的劃痕,她卻顯得那麼小心翼翼。
他的心仿佛被灼燒一般的痛。
好久好久,他才低頭看向玻璃下的一張照片,那是他和教授的合影,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張照片。
他把玻璃抬開,伸手去拿那張照片,才發現照片下還壓著一張小紙條。
他打開來看,是一首歪歪扭扭的歌詞。
歌詞抄完,落款是五一班,沈清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