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斯克維爾:“狼王更迭,還挺正常。”一群人走到舊畜棚裏。狼王剛剛吃飽喝足,又到了溫暖的地方,現在相對精神了一些,一聽到動靜,耳朵豎得筆直,目光炯炯地轉頭看他們。斯克維爾放下醫藥箱:“剛剛你給我發圖片的時候,我就覺得它個頭真大,現在來看,它比我想的要更大。”時聞打開畜棚的門,側身進去:“我先給它戴個止咬器。”燕克行跟在他後麵:“我來幫忙。”狼王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清楚他們沒有壞心,被戴止咬器也沒有反抗。戴上止咬器後,狼的攻擊能力一下子弱了許多,斯克維爾鬆了口氣:“那你們幫忙控製一下,我來檢查。”時聞和燕克行一人一邊,抓著狼王的四條腿。斯克維爾進來檢查。狼王身上的傷大大小小有十多處,大腿這邊最嚴重,幾乎被咬穿了。時聞拉開它的大腿時,能明顯看到四個血痂。傷口已經發炎化膿了,腫得也比較厲害。多虧現在是冬天,要不然傷口發炎就足以要了它的命。斯克維爾先給它檢查全身,然後又拿剃刀過來,把傷口的毛給剃掉。狼王不乾了,掙紮起來,奈何嘴上套有止咬器,腿還被時聞和燕克行連手按住了,動彈不得。它隻能原地伸長脖子,朝著畜棚頂部:“嗷嗚”時聞安慰它:“就剃一點點,看不出來。”狼王:“嗷嗚!”斯克維爾給它衝洗傷口,笑道:“看不出來,還挺要麵子。”時聞問道:“它腿斷了嗎?”斯克維爾:“可能是骨裂,等衝洗過後,上完藥,再給它打個夾板,恢複一段時間就好了。”斯克維爾的動作非常麻利,也很輕柔。沒一會,就給狼王處理好了傷口,打上了夾板。最後,斯克維爾又給它打了消炎藥和疫苗,對時聞他們解釋道:“狼是野生動物,打了疫苗比較安全。”時聞點頭:“理解。”處理好了狼王之後,斯克維爾給它套上了個吐司圈:“暫時就這樣吧,你們注意觀察。野生動物的生命力都很強,等它休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狼王這裏沒什麽事了,時聞邀請斯克維爾回正院吃火鍋。斯克維爾也不跟他客氣:“剛剛就聞到了香味,你們家吃什麽鍋底?”時聞:“鴛鴦鍋,羊肉和韭花醬管夠。”斯克維爾樂嗬嗬:“那我得多吃一點。”大家回到飯廳裏吃火鍋。冬天的蔬菜比較少,時聞這裏也就放了比較耐儲存的土豆和大白菜。不過秋天的時候他曬了不少茄子乾,豆角乾等,現在拿來煮火鍋,味道也是一絕。吃完飯,斯克維爾告辭,時聞連忙問給狼治療的費用。斯克維爾道:“你也是為了救助它,怎麽還能讓你出錢?”時聞笑:“這事的源頭可能就在我這裏,你讓我出吧,總不能將成本轉嫁給你。”斯克維爾沒明白什麽叫源頭在他那,一頭霧水地看他。時聞不好意思說跟狼群打架的事,隻是堅持讓斯克維爾開醫藥費:“你別跟我客氣,我每年領的補貼可多了。”斯克維爾這才給他開了個成本價。斯克維爾離開後,弓疆他們也要離開。時聞挽留:“斯克維爾大夫就住在村裏,一會就到了。你們得把車開回城裏,現在天色那麽昏暗,路況也不好,太危險了,要不然留在這裏住吧?”弓疆看看燕克行,又看時聞:“房間好像不太夠。”時聞家隻有兩間客房,現在其中一間變為了燕克行的臥室,隻剩一間客房。弓疆他們三個都是男性還好說,現在兩男一女,肯定不可能擠一個房間。讓兩名男性睡房間,戈閱睡沙發也不對勁。時聞也知道,剛想開口說讓戈閱睡客房,弓疆和藺誠騫睡他的房間,他來睡沙發,燕克行就開口:“時聞跟我住,戈閱睡客房,你們兩個睡時聞的房間。”大家齊刷刷看向時聞:“會不會不太方便?”時聞被盯得耳根子有點熱,想到要跟燕克行住,耳根子就更熱了,聲音也不由變小了:“我這邊沒什麽不方便的。”第60章 時聞很快洗完澡,吹完頭發進了燕克行的臥室。他經常到燕克行臥室閒逛,臥室小,沒地方坐,他幾乎天天坐他床上,然而哪次都沒有這次不自在。時聞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看著床頭的兩個枕頭:“那個,我睡哪邊?”正在電腦前看文獻的燕克行看了眼床鋪:“左邊。”時聞便默默地爬到左邊去,直挺挺躺下,將被子拉到下頜。他躺在床上,不好玩手機,便轉頭看燕克行。燕克行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屬邊的眼鏡,穿著高領毛衣,電腦的光映照在他臉上,令他看起來很溫柔。時聞原本還在緊張,等多看一會,就沒什麽緊張情緒了,還欣賞燕克行的臉與身姿起來。被看了十多分鍾,燕克行抬手將眼鏡拿下,捏了捏眉心,突然轉頭含笑問:“在看什麽?”時聞:“看你。”燕克行便關了電腦,起身走到床邊,從右側上了床。時聞側躺著,稍微往邊上挪了挪。他一動,衣領散開,露出裏麵明顯的鎖骨。燕克行的目光一掃而過:“這麽瘦,每天吃的飯都到哪去了?”時聞吃了那麽多燕克行親手做出來的飯,也不知道吃到哪去了,隻道:“可能活動量比較大。”燕克行掀開被子,冷風悄悄跑進來,同樣將時聞的氣息鼓蕩起來,燕克行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頓。時聞在被子底下勾起腿,等燕克行躺到被子底下後,他伸腿輕輕碰了一下燕克行的小腿,感歎道:“自從成年後,我就沒跟別人同床共枕過了。”燕克行往被子底下伸手一撈,捏住他的腿:“不跟朋友?”時聞感覺到燕克行手掌的熱意隔著褲子源源不斷地傳來,聲音低了些:“我喜歡同性,總要避嫌的。”燕克行放下他的腿,他便湊上去:“光說我,你呢?”燕克行說道:“我是凶獸,不習慣跟人靠太近。”“那我們一樣的了。”時聞湊到燕克行身邊,親了他的臉一下,帶著笑說道,“晚安吻。”親完,時聞退了一下,想躺回原位,燕克行卻伸手拉住他,不讓他跑。時聞意外,眼睛在黑夜裏亮晶晶地睜著。外麵弓疆他們還沒有洗漱完,開著燈,燈光照到院子裏,院子裏的光又透過他們的窗戶傳進來,給房間鍍上一層昏暗的、曖昧的光影。兩人都能看清楚彼此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燕克行低頭湊過來,速度很慢。時聞知道,燕克行這是在給他後退的機會。他沒有逃避,反而迎上去。兩人的嘴唇印在一起,溫熱柔軟的嘴唇貼合,摩挲時帶來令人戰栗的酥麻。時聞伸手抓住燕克行背後的衣服,直將燕克行的衣服揪得發皺。燕克行按著他的後頸,不容他逃脫。時聞第一次與人這樣接吻,不由微微發起抖來。長長的一吻結束,時聞將腦袋頂在燕克行頸側,細微地喘息著。燕克行按著他脖子的手稍微往下,親昵地圈著他。剛剛的強硬與不容逃脫,仿佛是錯覺。好一會,時聞緩過來,抬頭看著燕克行,眼睛亮晶晶的。燕克行又是一頓,伸手輕輕抱住時聞的腦袋,並捂住他的眼睛:“睡覺。”時聞弓起身體,兩隻手去掰燕克行的手,抗議:“怎麽能這樣?”燕克行偏頭親了他的額頭一下,低聲道:“今天不合適,快睡。”時聞便不再掙紮。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時聞感受到生物鍾的召喚,很快睡著了。燕克行聽到他的呼吸均勻下來後,輕輕將他抱到懷裏,低頭看著他,一直看了很久。第二天早上,時聞從睡眠中醒來,睜開眼睛看著熟悉中又帶一點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好幾秒,腦子才重新接上線,回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不想還好,一想,他的生理反應更強烈了。他在床上弓起了身體,將生理反應擋住,這才有空看向左右。燕克行已經起床了,他伸手摸燕克行躺過的地方,被窩已冷,可見燕克行起床了起碼有一會。他反手從枕頭後麵掏手機,六點十四分,比他平時的起床時間晚了大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