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中,原主便是被這兩人聯合設計,最後不僅丟了遺產,還慘死在奴隸們的亂刀之下。
林慕年靠在浴缸的邊緣,整理著這些劇情脈絡,在聽見外邊兒傳來的房門推動聲後,他懶洋洋地問了句:“伊澤?是你進來了麽?”
“是,赫爾曼少爺說您找我。”
站在門外的男人聲音波瀾不驚,既不像伯裏斯那樣帶著虛偽的恭敬,也不像赫爾曼那般將不耐煩溢於言表,聽不出任何情緒,讓人難以揣測。
雖說對方此刻說著的是與往常不同的異域語言,但聽著聲音林慕年就認出來這是他家大美人了。
看著磨砂玻璃門外映著的頎長身影,林慕年微翹起嘴角,表麵上仍是那番懶洋洋的語調:“進來吧。”
對方並未聽從他的話,站在門外不動。
林慕年又重複了一遍:“我命令你,進來。”
這時,原本緊閉的浴室門被打開,室內氤氳的水汽散了一些。
伊澤看著此時正慵懶地靠在浴缸邊緣的少年,視線落在他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淡金色的瞳仁裏掠過一縷暗芒。
林慕年敏銳地感覺到了那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看向不遠處如宮廷紳士一般,身穿黑色燕尾服,渾身透著禁欲危險氣息的男人,從水中抬起手,朝他做了個勾手的動作:“過來。”
顯然,伊澤對這個平日裏對他滿懷敵意的人同樣也並沒有什麽好感,對於他此刻異於平常讓他有些看不懂的行為,並沒有近前,隻是開門見山地問:“您叫我到此處來有何事,直說便是。”
林慕年往前一些,雙臂搭在浴缸邊緣,下巴靠在手臂上,抬眸看著他,“羅伯特的遺產裏包括你,現如今他死了,按照順位我便是你的新主人,這點你應該清楚吧?”
聽他無緣無故提起這事,伊澤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麽花樣,但還是微頷首應答:“是。”
“那這樣說來的話,你是不是也應該像聽他的話一樣,聽我的話?”林慕年又問。
“按理來說,是這樣。”伊澤不予置否地答道。
按照契約條例,上一任主人死後,他會由新的主人接手。即便這個新的主人同他的往任主人一樣,都讓他沒有好感,但他還是隻能無條件為其效命。
“那我現在要你過來,給我擦背。”林慕年眨了眨眼睛,一臉純然無害地說道。
伊澤是這個莊園的管家,其地位僅次於赫爾曼,並且一直以來都被原主視作眼中釘,沒少被原主刁難針對過。
即便他鮮少與原主正麵起過衝突,但顯然,他對原主也並沒有什麽好感。
所以,要想在這樣的前提下儘快讓大美人對他卸下心防,他得用點兒猛的招。
伊澤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隨之走上前,在浴缸前屈膝蹲了下來。
他拿過浴缸邊上放著的毛巾,看著水中的少年,猶如看一座木雕似的,語氣淡然:“請您轉過身去。”
林慕年瞥了眼他手上戴著的黑色手套,說:“把手套摘了。”
原本還波瀾不驚的男人,這會兒微蹙了一下眉頭,但在他執意的目光注視下,他還是摘了手套,露出了那一雙修長如竹卻過分蒼白的手。
林慕年這才滿意地轉過身去,對著他露出了一片光潔的後背,有幾瓣玫瑰花瓣沾在上邊兒,襯得他背上的肌膚愈發白皙晶瑩。
而那一截纖細的脖頸,正毫無防範地對著他露出,隨著血液從他動脈血管流過時,隱約有一陣香甜的味道從他的肌膚裏溢散出來。
在他所看不見的角度,男人深邃眼眸中那一雙淡金色的瞳仁,此時浮現出了染血一般的顏色。
似感覺到了背後有些涼意,林慕年又轉過頭去。與此同時,男人的瞳仁又恢複正常,並與他對了個正著。
林慕年似不覺那份隱匿在對方眼中的危險,帶著些許小抱怨的語氣:“別磨磨蹭蹭的,水都快涼了。”
說完,便又轉回了頭,同時心裏犯著嘀咕,難道是他感覺上出錯了?
伊澤拿著手中的毛巾,沾了些水後,在那片光潔的後背上擦拭著。
過程中指腹不慎蹭到了那一片溫熱,停留於指尖的觸感,卻意外地不讓他覺得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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