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嘴唇看了一會兒他,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就抱著懷裏的小貓,縮到一邊去默默哭了。溫廷謙看著縮在角落裏哭得一抽一抽卻一聲不吭的少年,張了張嘴,有些懊惱,似乎不該這麽對他大聲說話。但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剛才聽著他因為把他錯認成別人,並且說出那樣的話之後,他心裏就莫名一股怒火竄了上來,然後就沒忍住可是,他為什麽要生氣林慕年因為在周年慶晚會上喝了酒,這會兒醉意上頭,又因為高燒腦子不清醒,哭著哭著就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溫廷謙在旁邊看著他哭著哭著就沒動靜了,心裏一緊,正想著去幫他把身上鬆散開的毛毯裹緊一些後,車就在一家私人醫院門口停下了。停了,醫院門口也沒什麽行人和車輛來往。前頭的司機大叔出聲提醒:溫廷謙看了眼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的少年,不由伸出手去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發覺更燙了。他也管不得太多,當下就將他從車裏抱了出來,也沒忘用毯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地,抱著他往醫院裏走去。
因為走得急,拐杖也沒拿上,他走路時所暴露的問題就更明顯了。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尤顯吃力。
身後的司機看見了之後直接驚掉下巴,並不是因為他們董事長的走路姿態,而是因為他這般著急的樣子。
顯然對方在他心裏占著的分量很重,才會這般緊張。825360208那為什麽剛才又在後邊兒吼他想不通。司機搖了搖頭,隨即還是幫他們董事長送去了落在車裏的錢包和拐杖。病房裏。林慕年此刻身上的濕衣服已經換成了病服,而原先被他揣在懷裏的小貓,這會兒被溫廷謙安排司機給送去了對麵的寵物醫院。醫生進來給林慕年測量體溫診斷了一番,確定隻是發高燒而沒有其他問題後,就安排護士給他打針輸液。
“溫薰,病人可能要到完全退燒後才可能醒過來,需不需要另外安排個地方讓您休息。”
主治醫生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看著溫廷謙,主要是因為身在大瓜現場,很擔心會因為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而被滅口。
quot;不用了,你出去吧。”溫廷謙頓了頓,隨即又說道:“這裏的事情,我不希望明天在任何地方聽見不該有的傳聞,清楚了”主治醫生連忙應答:“清楚,十分清楚!溫董您放心,我們醫院絕對保證病人及其家屬的隱私安全,絕不會透露出去半分的。溫廷謙也懶得去糾正,淡淡地說:“出去吧。”
主治醫生如臨大赦地退了出去,並且順手關上了房門,還沒忘叮囑外邊兒來往的護士繞路離這兒遠點。病房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溫廷謙拿了條凳子在病床前坐下,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見他頭上的那對貓耳不知何時又不見了,不由感到好奇。好在及時收起來了,要不然剛才被看見了,準備當成新物種帶去進行科學研究。
因為不久前才在車上哭了很久,這會兒他的一對眼皮還有些紅腫,連昏睡著了也不安分,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著些什麽。然後又小聲嗚咽地哭了起來,淚水順著太陽穴流了下來。溫廷謙皺了皺眉,不由挪著凳子近前了一些,伸出手幫他把眼淚擦掉,說道:“別哭了。”可少年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哭得更凶了。哭得又很委屈,就悶聲不吭地哭,看著還挺讓人心疼的。溫廷謙揉了揉他的腦袋,將聲音放緩了一些,說:好了,別哭了,我剛才不應該對你說話那麽大聲的。”
“嗚嗚”
”大概是因為聽到了想聽的話,少年抽了抽鼻子,情緒又慢慢平複了下來。溫廷謙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總共加起來也隻是見了他兩次,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可自己的情緒卻總是莫名地被他牽扯著。這樣的感覺,就算是放在從小認識的朋友身上,都從來沒有過的。想不清原因出在哪兒。
見他又慢慢地平複下來睡著了,溫廷謙抽了幾張紙幫他把眼角的淚水擦乾淨。看著少年沉靜的睡顏,他不由陷進了沉思。半個小時後,他撥了個電話給於哲:quot;把林慕年的交友圈子查清楚,以及他交往過什麽人,都給我查清,明天早晨之前發到我郵箱上。”於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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