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陪著小心道:“回大人,是啊,在長安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街頭巷尾,都能吟唱幾句,這些詩句是從江樓流傳出來的,那蒼山洱海滋味真是極佳,奴婢等也有幸嚐過,江樓的酒與江樓的詩,乃是長安二絕!”
江風這才恍惚想起來了,這是他的產業呀。
不過也不怪別人不知道,畢竟是他讓薑宗澤代理的。
“不過說來可惜,這江樓也已經大半年沒有出過新的詩貼了……”
江風有些哭笑不得,他離開京都長安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在周國待那麽長時間,他不在長安,長安江樓的詩能更新了才怪呢。
“江樓當初說能搜集詩貼,便可以去江樓兌換完整詩篇,如今因為詩詞並不更新,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能兌換完整詩篇。”
太監很會察言觀色,知道江風雖然身居高位,早已脫離少年範疇,但是大人物離京太久,難免會有些近鄉情怯,對京都發生的奇聞軼事最是感興趣。
“大人您不知道,這事兒還在京都的文壇引起好一陣風浪,那段時間,等急了的文壇儒生們,拿著殘句紛紛上門去討要個說法,整個京都的儒生文人呀,江樓的門檻都被踏破了!”
“要不是江樓乃是寧靖王世子殿下的產業,估計那些文人能把江樓給砸了。”
江風問道:“然後呢?砸了沒?”
太監一怔,這位江大人的關注點怎麽有些奇特:“那,那當然是沒砸的,畢竟江樓的幕後大老板是寧靖王世子殿下…這誰人敢對皇室宗親放肆呀?”
江風點點頭,鬆了口氣道:“沒砸就好。”
那可是自己的產業啊!這要是砸了還了得?
“那現在江樓在京都……”
“大人有所不知,江樓還是江樓,世子殿下還是世子殿下,即便文壇鬨得再厲害,到底還是對這些殘句視若珍寶!現如今那些殘句依舊是文壇炙手可熱的寶貝呢。”.
“當然了,不隻是文壇,就連官場裏的某些大人,也喜歡高價收集。”
江風笑了笑,市場還在,那就好,他還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薑宗澤搞不定京都的市場呢。
“對了,大人,您家長兄如今也在朝中為官,如今也是戶部的大紅人呢,今年因為賑災有功,回到朝中,便有宰相大人和兵部尚書大人一起為其說話,陛下龍顏大悅,封做了朝議郎,而後又接連晉升,奴婢要恭喜江大人了,江大人門楣光耀,一門便出兩位大人。”
江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這太監,道:“你是不經意間跟我提起的這事兒,還是有心提起啊?”
太監大驚失色,趕忙低下頭道:“奴婢就是不經意想起,這是江大人的喜事,所以才與江大人恭喜,哪裏敢懷揣什麽心思?”
江風哈哈一笑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不要那麽害怕嘛!怎麽,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點兒?”
太監趕忙道:“承蒙大人看得起奴婢,奴婢這卑賤之身,怎敢與大人平起平坐,怕折了大人的身份,奴婢在一旁伺候便是,大人且慢慢享用,需要奴婢了便吩咐,奴婢即刻過來。”
說完,他便匆匆退到了十步之外。
江風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離開,然後招呼道:“七月,大師兄,別愣著,大冷天的就著火鍋靠火爐,可是一大享受。”
丁七月是不會跟江風客氣的,燕霽清還等江風下筷子了,他才動筷。
“方才那太監所說的話有什麽不妥嗎?”丁七月問道。
“沒有,但是他提到了謝知先,我就不得不懷疑一下了。”
“懷疑什麽?”丁七月沒明白。
“他要是想恭喜我,直接說江景潤升官了就好了,何必提謝知先?”
丁七月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這太監是謝知先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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