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薑朝的文人,都這般無禮無束的嗎?”
丘行恭麵對自己裨將的詢問,也茫然的想了想,無奈歎了口氣:
“唉…裝作沒聽到!這是薑朝文壇最頂流的文人,陛下吩咐不可得罪,知道嗎?”
“是,末將知道了。”
車駕裏…寧清焰還心有餘悸的問道:
“真不是拉著我們去刑場的?”
江風笑道:“要是真要殺了我們,剛才在城門口的時候,刀子就已經把我的頭砍下來了。”
“可那是城門口啊,在那殺人,是不是太……”寧清焰還有些疑慮,開始為射聲軍找借口了。
“嗬嗬,趙輕颺殺的人還少嗎?她會在乎是不是大庭廣眾的嗎?她不會在乎的,她要是在乎的話,她就不會謀反了。”
寧清焰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捂住江風的嘴,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
“領導你說話能不能小點兒聲!!周圍都是天授皇帝的人!!”
江風掰開她的手道:“怕什麽?趙輕颺謀反就不怕人家說!放心吧,事情還沒有敗露,這兩百人來,美其名曰是給我們領路,說白了就是先禮後兵,讓我們別特麽瞎逛了。”
有周皇室射聲禁軍的‘領路’,江風等人幾乎以一種飛一般的速度,在短短兩天之後,到達了目的地。
周朝京師,幽都。
幽都,周國之龍脈所在。
遠遠看去,一個巨大的城池輪廓在天際上突兀雄起。
接近這雄偉的城池,就連道路也便得寬敞了起來。
畢竟是一國之都,城門的門洞很高大,也很深,比長安城的還要深。
深得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
幽都的達官貴人以及來往的百姓將巨大的門洞擠得滿滿當當。
但是看著射聲軍來到,負責看守城門的軍士立馬組織百姓,讓出了一跳寬敞的大道,供江風等人進入。
門洞裏還有些冷。
江風坐在車駕外打了個噴嚏,噴嚏傳出去很遠,這讓那騎在大馬上的丘行恭回頭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在嘲笑江風這個薑朝來的風騷文人太過體弱。
穿過了城門,便來到了周國幽都的街上。
周國尚武,這是人人皆知的。
但是來到幽都之前,江風也不知道周國竟然能尚武到這個地步。
大街上隨處可見都是身著乾練勁裝之人,幾乎每一個人的腰間都配著一把長劍。
在戰場上,長劍幾乎很少見,但是在這裏,長刀反而成了罕見的那位。
丘行恭笑著解釋道:“我周國文人,自詡君子如劍,所以人人攜劍!貴國文人,自認君子如玉,所以貴國文人,人人佩玉。”
江風恍然大悟道:“這治安會不會差了點,如果人人都配劍的話。”
“自然是不會的,江大人憂慮過重了,幽都是不許私自見刃的,否則將會麵臨很嚴酷的刑罰,而且君子的品行是不允許他們意氣用事的,他們是不會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
江風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所以貴國的劍如同我國的玉,都是讓人看的。”
這說法沒錯,但是很不好聽。
可丘行恭沒有生氣,他認為很有道理。
“對!”
“如果這些文人拔劍相向的話,那就是一種很不君子的行為,對吧?”
丘行恭有些哭笑不得,這位薑國的頂流文儒說話,怎麽顯得一點都不文儒,說的話雖然不帶臟字,卻比他這個武人還要粗俗。
“是這個意思。”
江風點點頭,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這笑意讓丘行恭看得有些茫然。
在江風身側後的寧清焰看了,便知道,領導肯定又在心裏想到了什麽蔫壞蔫壞的點子,準備又要有人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