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風的努力督促,以及這些知州們的積極爭取之下,當地百姓的生活很快就會變得水深火熱。
當然了,也有不少為人有一定原則的清官,江風直接用聖旨敲開了他們家的門,進去之後,果然是一副清官的做派,但是又不是那麽清,畢竟知州,多少還是有點殷實的家底。
於是江風便忽悠這‘清廉’的知州,說天授皇帝派他下訪民間,查看誰是貪官,誰是清官,現在你已經通過了天授皇帝的考驗了,你就是妥妥的清官!
清官當即痛哭流涕,要跪在手持天授皇帝聖旨的江風麵前大呼陛下聖明。
江風再接再厲,繼續忽悠,給清官出主意,說現在的百姓還是太窮了,讓他們來年將所有的莊稼都給扒了,該種甘蔗,之後他會親自來收取百姓的甘蔗,而且是高價收購,讓百姓富裕起來,有錢吃飯。
忽悠到這,基本上這些帶著封建王朝迂腐頑固思想,不知變通的庸才便會中套答應。
但是也有些許有顧慮的,江風便再次忽悠……
“周國的糧食產量可觀,國庫殷實,陛下有意將國庫裏的陳糧拿出來售賣,換取白銀入庫,若是你州能貢獻大批白銀,那就說明你治理有方,到時候還害怕不能加官進爵麽?”
“加官進爵不說,青史留名絕對會有,陛下會給有功之臣在史書上添上一筆!陛下乃是愛民之明君,自然會賞識有誌之士!汝等好好乾,自然會得到陛下的賞識!”
江風孜孜不倦的忽悠著一個又一個的知州,如果是遇上那些很有原則的清官,江風就會將談話的高度上升到皇帝陛下那種高度,反正他拿著天授皇帝的聖旨,他說什麽都是對的。
什麽?你說你不信?好啊,我可是拿著聖旨的哦,你不相信的話,那你就是不忠君愛國!那你就是大逆不道!那你就是不遵從新皇帝頒布的政策以及先進的思想。
終於,江風浪蕩在周國的第七天後……
趙輕颺忍無可忍了,這小子是完全不把周國的皇帝當皇帝啊!
拿了聖旨還到處亂跑,聖旨上明文寫著讓他直接來幽都見朕,這小子不識字嗎?
還是故意躲著不來?
趙輕颺等不了了,派出了一隻禁軍,禁軍迅速根據沿途官方驛館的記錄,終於是在某個即將被江風禍害的城池正門給截住了。
“薑國使臣江大人,還請止步!”
禁軍頭領騎著高大的戰馬,望著江風身後的車駕。
是的,江風此時坐在車夫的位置上,並未穿著官服,而是身著輕便的常服。
儘管這華貴車駕前的少年‘車夫’樣貌浮華,身著不凡,但是誰讓他坐在的是賤位上?
禁軍頭領根本沒把江風當成什麽貴人,反而還覺得這位‘江大人’的架子非凡,即使是駕車的車夫都用好看的少年,讓他穿上貴人的衣袍。
這個時候,寧清焰和何七七掀開簾子探出頭來,看了眼禁軍頭領,又看了眼江風。
禁軍頭領的臉都黑了,都說薑國的文人風騷,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荒唐到這種境地。
非但好美女,還好孌童!!
禁軍頭領有些生氣的叫道:“我等乃是周國皇室之禁軍射聲,奉我皇天授皇帝陛下之令,來此請使臣大人前去我國京師幽都!”
寧清焰啞然的看著禁軍頭領,這家夥說話的時候,怎麽這麽驕傲?說是請,但是半點請的意思都沒有,就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目光一刻也沒有落在江風的身上,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寧清焰氣憤的對江風叫道:“領導,快拿出聖旨嚇唬他!別拿錯了,拿周國皇帝的聖旨。”
好嘛,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寧清焰這個品行端正的醫者仁心,跟江風混了這段時間,赤的變成黑的了。
江風哭笑不得道:“這個屬實是嚇唬不了。”
“為什麽?”寧清焰反倒是吃驚不小,這段時間你手持周國皇帝聖旨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說的,那時候你非得讓人跪下,耀武揚威的威風都哪去了?
江風笑道:“沒聽人家說嗎?這是天授皇帝忍不了了,專門派人來抓人的。”
江風停駐馬車,隨後跳下車,走到禁軍頭領馬前,十分謙卑的行禮道:
“在下薑國禮部右司郎中江風,見過這位將軍,不知將軍尊姓?”
“你就是第一玉公子江風?”
江風乾笑道:“這些虛名不提也罷,第一不第一的,太過招搖,兩國交流之使臣,應是稱官名!”
禁軍頭領有些訝然的看著馬下的江風,大概是從來沒想到,這位薑國文采第一人的玉公子竟是這般隨和的人。
而且還是一位不貪戀浮名與榮華之雅士,要知道周國那些所謂的文人,若是有了什麽響亮的名頭,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整日不知廉恥的冠在自己的腦袋上,恨不得身上都寫著自己是誰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