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丘將軍,貴國之禪宗,在何地啊?”
“江大人對我朝國教也有興趣?城外三十裏地有一座香火繁盛的禪廟,見了陛下之後,我可以帶江大人去看看。”
江風搖搖頭道:“我對尋常的禪宗廟不感興趣,我對貴國國教的觀葉大士很感興趣,不知丘將軍可否為我引薦?”
“…江大人,您太看得起我了,觀葉大士何許人也,豈是我一個小小的射聲衛能認識的?”丘行恭苦笑道。
江風遺憾不已:“那不知丘將軍是否知道觀葉大士現在何處,陛下召見我之後,我想去登門拜訪一下。”
“不好意思,江大人,觀葉大士靜修之地,我也不知。”
江風有些苦惱了,大伯不能晃點自己吧,這觀葉這麽難找,要是真有什麽生死危機,別還找到他,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吧。
丘行恭一點沒有儘地主之誼的意思,晃晃悠悠兩天直達幽都,一點也沒打算停下來讓江風等人休息的意思。
二百人的騎兵朝著皇宮而去。
臨了到皇城腳下,江風被迫從寬敞的華貴車駕車夫的位置,換到了一個逼仄狹隘的小轎子裏。
江風看了看轎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車駕。
丘行恭還以為他是擔心這些‘愛妾’和‘童兒’的安排,即使蘇鹿渟路上幾次三番的紅著臉解釋自己不是被孌的童,但江風的苦笑在丘行恭的眼裏又成了另一種變態的‘溺愛’。
“江大人放心去,這幾位,我會替大人安排好,就住驛館,送去貴國使團之所在。”
江風欲哭無淚,他的意思哪是這個啊,他就是單純的想說,這轎子太狹窄了,不好坐!
……
周國的皇城與薑國的皇城一樣。
朱牆厚實,黃簷高啄。
十丈之高的宮牆之下,即使能容納七八輛車駕的宮道,也被兩兩相夾得有些令人喘不過氣的肅穆。
唯一不同的是,在薑皇朝的皇宮中,江風是坐著馬車,躺在車駕裏的柔軟錦帛上睡過去的。
而今要在周皇朝的皇宮中,忍受這些抬轎的太監身上的胭脂水粉飄進轎子裏,還得忍著顛簸之苦。
好不容易到了皇宮內,江風要換乘步攆,就是一種露天的轎子,這待遇很高了,但是江風下轎子的時候,腿都軟了……因為轎子太小了,沒地方活動。
莫約又被這些太監抬著走了幾炷香後,終於走出了高大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朱紅宮牆。
江風被這群太監顛得七葷八素的,終於是到了地方。
江風極度懷疑這群太監是故意的,因為他忘記給這群太監塞錢了。
這地方不知是什麽地界,也不知是不是到了後宮,宮殿正門前的景致倒是很不錯,裝潢得每一處每一點都恰到好處,一看便知是經過匠人精心打磨過的。
等江風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些太監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容和藹的老太監,這太監並沒有預想中臃腫福氣,反而還有點瘦骨乾枯的樣子。
“是江大人吧。”
江風堆起滿臉的笑容:“不知這位公公尊姓?”
“江大人客氣了,咱家賤姓魏。”
“姓魏啊,好!好!好好好!姓魏好!”江風撓了撓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實在想不出什麽恭維的話,忽然靈光一閃,連忙道:“我們薑國的鎮國大將軍也姓魏!可見姓魏的都不凡!不知魏公公尊名?”
魏完五笑了笑,道:“江大人,我朝陛下召你,已在殿中等候多時了。”
此言所說非虛,趙輕颺確實等了江風很久,按照趙輕颺所想,江風接到聖旨那一刻應該馬不停蹄的往幽都來,怎麽會在周國境內浪蕩將近十日?
這十日,她好等啊!
趙輕颺幾乎要咬牙切齒了。
江風自然知道魏完五話裏的意思,隻是這個時候隻能裝傻。
“魏公公客氣了哈哈…陛下心情怎麽樣?”
魏完五似笑非笑道:“陛下心情是不錯的,隻是不知道見完了江大人之後會不會更好?江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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