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麼大點兒的娃娃何處來的狠勁兒,他反複試了好幾次都死活掰不開,隻能是讓他這麼牽著。
戴紅柳心驚膽戰地伸手摸了摸,惶然回頭:“相公,是熱乎的。”
不光是熱乎著,還有呼吸呢!
這憑空變出來的娃還是個活的!
時野哭笑不得地扶住她,看著床上睡得整整齊齊的小娃娃頭大如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估計也隻有玄清大師能說得清了。”
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
時大哥歎氣說:“那現在如何是好?”
家裡突然多出來這麼個娃娃,這該怎麼安置?
“還能怎麼辦?”
“既然是到了咱家,那就先設法養著唄。”
戴紅柳長籲短歎地說:“一個娃娃就是多雙碗筷的事兒,也不耽誤什麼,隻是……”
“等糯寶醒了仔細問問她知不知道這小家夥的來曆,先養著等玄清大師什麼時候再來的時候再說。”
時野差不多也是這麼想的,頓了下就說:“家裡多個娃娃肯定有人會問,隻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不好讓人知道,對外乾脆就說是今日在外頭撿到的。”
小木劍變得不可以。
撿回來的沒毛病。
沉默著的幾個人互相看上一眼,最後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隻是在戴紅柳試圖把糯寶抱走的時候,一直睡得極其安穩的小男娃突然睜開了眼:“彆碰她。”
他目光渙散明顯神誌不清,可出口的話卻帶著比起大人也不弱半點的壓迫感。
“彆碰她。”
戴紅柳心頭無端一顫,軟了嗓子說:“好好好,我不碰。”
“你跟糯寶好生睡在一處,好不好?”
他也不知聽懂了幾分,小胳膊一伸抱緊了熟睡的糯寶,翻個身就不讓彆人再看了。
戴紅柳見狀奇得嘖了一聲:“我生的還不許我挨著了?”
“小家夥還挺霸道!”
時野也覺得古怪,可事到如今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說:“聞素,聞楮,今晚你們就在這屋裡歇著,萬一有什麼狀況及時去叫我。”
先守著,等孩子醒了再說。
時四哥盯著抱著自家妹妹不撒手的臭小子有些來氣:“好,爹你和娘先回屋休息吧。”
心裡跌宕著震驚的大人們走了,時四哥坐在床邊暗暗咬牙:臭小子……
糯寶睡得安然,連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也沒察覺到。
小男娃倒是先醒了。
隻是他醒了也隻是守著糯寶不開口說話。
時大哥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換來的是他冷冷的白眼。
一言不發。
時四哥看不下去了,皺眉過來說:“你叫什麼?從何處來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小男娃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選擇低頭去抓糯寶的小手。
“你給我撒開!”
時四哥忍無可忍地咬牙:“男女有彆知不知道?”
“糯寶是個女娃娃,你不能這麼挨著她!”
小男娃終於開口了,他說:“我一直都是跟她睡的。”
他指了指糯寶的脖子,理直氣壯地說:“她一直抱著我睡。”
時四哥怒得眼都紅了:“臭小子你……”
“時聞楮你冷靜點兒!”
時大哥手忙腳亂地摁住他,自己的額角也暴起了細密的青筋。
有一說一,他也想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