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嫁給我(1 / 2)

綿綿 不夜情 4272 字 2個月前

我滿心害怕,如在極薄的冰麵上瑟瑟行走,乍聽此語,簡直措手不及,下意識反問道:“什麽?”

葉疏動手將我拉近,我膝蓋一陣虛軟,不由自主地跌坐在他身上。

葉疏仰麵看我,仿佛真的以為我不明白似的,描述道:“雙修,就是我進入你的身體,然後……與你靈息相接。你第一天來雲何洞天,我們便做過的。”

我縱然深知他性情,但這種話聽在耳裏,仍覺一陣莫名羞恥。當日他誠然與我有過激烈情事,但今非昔比,且不必說我提心吊膽,毫無情欲之念,隻看他玉容清冷,也全然不似動情之狀。我向來不聰明,但一想到他突兀求歡後可能包含的隱情,隻覺脊背陣陣發涼,與他接觸的身體部位也無法自控地後退,嘴上實在找不到借口,隻得又說了一句蠢話:“現在……?”

葉疏雙手束在我腰上,使我無法再退,與我相對的美目,也無半點波動:“嗯。你若不願意,我絕不勉強。”

我此刻自然不能和他上床,究其根源,卻並非他言中所指之意。雖頭頂利劍高懸,仍不由哽咽答道:“我不是不願意,隻是……”

說到這裏,忽然心中針紮般一痛,又忍不住補上一句:“對你,我永遠願意的。”

葉疏久久地望著我麵孔,久到我都有些恐慌起來,不知究竟是什麽難題,讓他如此天才的腦子都不可解。終於等到他目光移開,落在我腰間一霎雨上。

我隻想轉移他注意力,忙道:“這是當日千竹湖試劍大會,李師兄好心贈予我的。我青雲劍隻學了三式,笨手笨腳的,還折斷了手中竹枝,他也沒有半分瞧我不起。……是了,那天你也來了,穿了一件雪白的雲錦袍子,從碧綠的湖麵上一步步踏過去,每走一步,腳下都開出一朵冰花來。後來三十六式演畢,你一個人站在湖心那座冰島上,微風吹著你的衣擺……”

我原本隻是岔開話題,憶及當年景況,竟恍然若夢。左思右想,到底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隻得蒼白地比了一比:“……真好看。”

說到此處,忽覺自己可笑,低聲道:“你聽我說這些,一定十分煩厭。”

葉疏垂下濃密的羽睫,想了一想,抬起眼來,道:“你以前經常看著我麽?”

我眼底忽然湧出一陣淚意,道:“我一直看著你。”

葉疏目光又停留在我臉上,分不清是審視還是探究,許久許久,才開口道:“我以後也隻看著你。”

我心裏又是一陣難忍的刺痛,掩飾般伏在了他肩頭,任他握著我的腰,將我麵對麵摟在腿上。隻覺室內一陣梅花香氣幽幽浮動,卻是玉瓶中那枝紅梅正熱烈盛開,凜寒中更顯極豔。

隻聽葉疏的聲音也淡淡浮動在耳邊:“方才有人來找我,給了我這塊石頭。他說,隻要我看一眼石中留影,便無法與你再做道侶了。”

我原本身體就十分緊繃,一聽此言,隻覺頭腦中空地一聲巨響,四肢百骸都如遭了定身咒法一般,再不能動彈。葉疏將我鬆開了些,仍將我扶坐在他膝上。隻見他平平托起一隻雪白漂亮的手,掌心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石頭,正發出熒藍色的光芒。

我從前在他麵前醜態百出,不堪入目,但隻怕統共加在一起,也不如此刻難捱。一時竟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全身僵硬,手腳如冰之寒。

卻聽葉疏一貫平淡無波的聲音也低下來,宛如一聲悠長的嘆息:“……既如此,我就不看了。”

隻見他修長的指節緩慢合攏,喀嚓一聲,將那留影石捏得粉碎。

我再站在嘉禾堂前時,又是一日黃昏。蕭越卻不在堂中,問了幾個人,都不知他去向。還是貝師兄從庫房出來,告知道:“大師兄家中陣法忽生異變,今早已趕回丹霞山莊去了。”

我平日慣見他看透不說透的揶揄神氣,此時重見,直如隔世。當下隻垂頸道:“……多謝。”

貝師兄將我上下打量一眼,麵上諧謔儘去,見我腳步沉沉欲走,忽叫道:“江師弟。”

我抬起頭來,見他難得換了一副正經麵孔,向我道:“……若是見機不對,寧可不說,千萬不要當麵觸他之怒。他那個人……”

他忽然沉默一陣,似有些話難以出口,自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道:“……有時我也猜不透。”

我本就心事重重,聽了這一句,愈發愁腸百結。一路下山,隻覺腳下如有千斤之重,幾度想轉身就此逃去。不知下了多少決心,才一截木頭般杵在了丹霞山莊門口。廣叔猶自不知,高高興興地將我領了進去。我木然進入那座塵土掩蓋的大殿,遙見蕭越獨自一人立於焚天種魔大陣之中,雙目微闔,黑袍飛揚,腳下陣法正流暢運轉,並無半分滯窒。那太陽陣的光華,卻比上次明亮得多了。

我一路在心中醞釀了千百種說辭,此時一見到他,隻覺傷心欲絕,還未開口,眼睛已經紅了。

蕭越在陣中睜開雙眼,一步步向我走來。他麵容上還維持著笑意,但整個人散發出的淩厲怒氣已經呼之欲出,深黑的眼瞳也如芒刺一般,緊盯在我身上。

然而他發出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款款:“江郎,你是來為我助陣的麽?路上辛苦,讓我抱抱你罷。”

我掙開他懷抱,顫聲道:“大師兄,我……我不該與你如此。你原本待我是極好、極好的,全怪我……”

說到此處,隻覺人生儘成一錯,後悔得不曾死去,隻顫抖著將他送我那條墨色錦帶取出,哭道:“這個……還給你罷,從此以後,我們……”

我上次與葉疏訂婚之後,也曾這般與他訣別,但憶及當日痛楚,竟不及此時之萬一。“不要再見麵了”幾個字還未出口,心如同被人撕成千百萬片,那痛苦加諸身上,令我全身靈息紊亂,一口血直衝喉嚨口,又被我硬生生壓下去。

蕭越看都沒看那條帶子,隻一動不動地盯著我,良久,忽然不可思議般笑了一聲:“江郎,我真是不明白。葉師弟究竟有什麽好,值得你一次又一次選他?他心裏根本沒有你,你受了傷,他連看也不看你。他對你一點情欲都沒有,你跟他在一起,他能滿足你嗎?”

我從未聽過他口出如此辱人之語,淚水未儘,麵皮已漲得通紅。蕭越神色更是駭人,衣袖一振,將我推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江郎,早先我們情好時,我見你低頭奉茶,心中好生歡喜,想你以後到我父母眼前,也是這般溫柔似水,他們必定都滿意之極,如我一般憐惜你。不想葉疏隻消小指頭一動,一切都化為幻夢。江郎,我也知道我待你好,為什麽在你心中,我永遠都比不上他?”

我見他麵上柔情儘去,大有狂態,竟似換了一個人般。從前他提及葉疏在我心中地位,隻是消沉自傷,甚至退避三舍,如何有這般你死我活之意?聽他提及父母雲雲,簡直將我視作了他的妻子。一時又是畏懼,又是傷懷,在他籠罩我的一團濃鬱黑影中抬起頭來,哽咽道:“大師兄,千錯萬錯,都是我對你不住。可是我……我與葉疏已有婚約……”

蕭越眉眼中原本充滿戾氣,聞言竟啞啞一笑,緩緩跪蹲在我身前,手背若即若離地觸碰我麵頰:“江郎,你坐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時候,想過和他有婚約嗎?”

我此刻對他怕得厲害,一被他碰到,止不住地便往旁邊躲去。何曾想這一下徹底激怒了他,隻見他眸中霎時變得通紅,一把將我推在冰冷的地上,不由分說壓了上來,將我衣衫嚓地一聲撕開,自己撩開內袍,便強行向我體內頂入。

我被他粗暴地一推,背心疼痛欲裂,淚水立刻湧了出來。隻覺他那火熱之物已硬梆梆地頂到我穴口,驚懼之下,立刻掙紮起來,雙手極力撲打,兩腳急蹬地麵,極力要從他身下逃脫出來。

蕭越全身靈壓儘數釋出,壓製得我透不過氣來。我如溺水之人頭頂被人深按,全身漸漸失去力氣,雙腿蹬動越來越慢,手也疲軟下來。其時再無別法,拚儘最後一點力氣,本能地去抓他眼珠。

原本以我這毫無章法地一抓,決計碰不到他半點皮肉。但蕭越此時全然失去理智,人又離我極近,眼皮上竟被我抓出長長一道血痕,鮮紅的血珠頓時沁出。

我見他一隻眼睛立刻盈滿了血,順著睫毛滴落,驚駭之下,又哭了出來。

蕭越冷笑一聲,靈息一揮,地上那條錦帶直直飛來,將我雙手緊緊纏縛在一起。與此同時,我腕上紅光大閃,卻是長相思忽作嗡鳴之聲。

蕭越更不多言,單手將我縛在一起的手腕壓在頭頂,膝蓋頂開我無力並攏的腿,腰身緩緩聳落,陽物如楔子般朝我體內釘入。

他聲音也陰沉之極,擦著我耳垂響起:“江郎,葉師弟在找你,是不是?接啊,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模樣,漂亮不漂亮?”

我手腕被縛得幾乎斷裂,聞言雙眼儘是淚水,朝他哀求地搖了搖頭。

蕭越低頭俯視我,血珠直落在我臉上、唇上:“江郎,你再放棄我,我就……”

忽然之間,他狠戾瘋狂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絲令人哀憐的痛意。

隻聽他顫抖道:“……不要放棄我。我隻有你了……”

我哀哀抬眼與他對視,隻覺體內一陣怪異之感,腔道中那久未張開的肉環,竟在他一插之下,全數綻開了。

我先前與他那般濃情蜜意時,這東西一次也不曾出現過。從前它顯象也極為不易,須不斷愛撫親吻,使我欲念大盛,方能一現。誰曾想在這般境況下,竟被蕭越一下插到了那肉腔最深處,簡直匪夷所思之極。

我兩次被人操進這個地方,都是淫水充盈,內裏濕濘一片,遂隻當是某個情欲之核,令我與交歡之人皆能得極樂。然而今日被蕭越強行進入,未得到半分撫慰,穴中更不曾有一絲一毫濕潤,才知此物並非與我情欲相連,而是一件獨立生長的異物。但被他這麽硬生生地一頂,自也痛苦不堪,想到他並不憐憫我的淚水,隻死死咬著嘴唇去瞪他。

蕭越原本雙眼血紅,大失常態,一破開我體內那肉環,動作陡然停下,麵上種種暴虐一掃而空。我從下望去,隻見他臉色極為奇怪,三分後悔之中,竟仿佛還帶著七分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