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你可知道他是我道侶?(1 / 2)

綿綿 不夜情 3273 字 2個月前

我在一片困乏的溫暖中醒來,隻覺身上乾燥清爽,先前濺射在小腹上的精液,腿間流溢的淫水,都已悉數被人擦去。地毯上厚厚一層氈絨,睡著原就不冷,蕭越仍將自己的外袍脫了蓋在我身上,腦後也被他細心地墊了一隻鵝毛枕。我懶綿綿地翻了個身,見蕭越正在桌前端坐,身上僅著一件素縐裏衣,身軀健碩,緊繃的肌肉線條隱約可見,腰身上束著一條二指寬的墨色錦帶,與他親手贈予我的那條一模一樣。我雙眼迷蒙地望了片刻,隻覺心中柔情四溢,移靠過去,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蕭越將目光收回,疼愛地撫摸著我衣袖中裸露的小臂,道:“醒了?身上累不累?”

我將臉貼在他結實的後背上,一點也不想動,隻用鼻音含糊應了一聲。

蕭越向來愛照顧我,見我這副情態,似乎也極受用,聲音越發如羽毛一樣溫柔:“我讓廣叔新做了糕點送來,你現在要吃麽?”

我長長嗯了一聲,甜蜜地說:“要吃。”

蕭越在我環抱他的手上拍了拍,見我不肯放開,哄道:“我下去給你拿,好不好?”

我身體裏還餘留著他陽物頂開穴腔的酸軟,與上次我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相比,此刻對他更是滿心依戀,不願意離開他一步,聞言反將他抱得更緊了。隻是聞著他身體發出的氣息,都覺骨頭發酥,幾乎又要闔著眼睡過去。和他廝磨了好一陣,才戀戀不舍地撐起身來,道:“我去拿罷。你要喝茶麽?”

我先前外衣也已被他脫去,此時便光著腳,披著蕭越寬大的錦袍,從木樓梯上吱吱呀呀地走下來,果然見門口放著六隻疊在一起的漆木食盒。其時也有些饞了,於是先偷偷拿了一隻玫瑰餅,銜在嘴裏,才腳步輕盈地走到茶爐旁,生火煮水。此時心中全是纏綿愛意,給他精心沏了一壺最好的茶,又花了許多心思,將茶盞和點心漂漂亮亮地擺在托盤之上。做這些事時,嘴邊竟情不自禁地帶著笑容。忽聽身後一聲細微響動,回頭隻看見一抹熒藍色消失在閣架後,霎時已無影無蹤。

我心中打了個突,凝目望了半天,卻瞧不出半點異狀。上閣樓時,便向蕭越說了。蕭越卻全不在意,將我沏的茶放在嘴邊,珍惜地啜飲了一口,才笑道:“我已讓人在前門下了禁製,旁人是斷然進不來的。我與江郎在這裏幽會,怎能叫別人來打擾?”

我撲哧一笑,知道他行事向來周詳,遂也不再放在心上。此時門外又已黃昏,淡金色光線斜照在閣樓上,將茶湯與小食也裝點得更為溫柔。我聽著蕭越手中茶盞輕響,忽發奇想,道:“可有什麽寶貝長了腳,自己在地下跑麽?”

蕭越直接笑了出來,道:“沒有。”放下茶盞,在我光裸的腳踝上一握,道:“倒是有個小玫瑰精長了腳,跑到這裏來,被我捉住了。”

我臉上一紅,待要掙紮時,已被他整個拉拽過去,在腳上摸了好幾下。我吃不住癢,笑得軟倒在他懷裏,又被吻了好幾下。於是還是抱在一起,看天眼中幾個小人奔走嬉戲。眼看那男小人與女小人已經如膠似漆,須臾不離。采野果時,一人便坐在另一人肩頭,以便攀高。捕魚時,也在水中合作無間,一旦成功,便共同發出吶喊聲。少頃,兩人便一起靠坐在樹蔭下,親親密密地分食。忽然眼前一花,隻見河岸旁跑來兩個更小的小人。那女小人一躍而起,牽住兩個小孩的手,向視野儘頭跑去。跑到中途,又停了下來,轉身向那男小人不斷跳躍招手。那男小人原本在樹下呆望,見狀立刻匆匆追去,連未吃儘的野果也不要了。

我看得津津有味,眼見他們就要消失在碧綠的山野邊緣,忙不斷傾斜角度,追逐幾人的身影。冷不防見蕭越正單臂支在石桌上,也津津有味地望著我。我輕咳一聲,坐起身來,指道:“……都跑掉了。”

蕭越道:“是了。這異世界廣闊無邊,從天眼隻能探見一方景象。彼處並無冬、春二季,草木蟲魚極其繁多,人卻居無定所,有時七八十年間,也未必有人經過。”說著,長眉輕蹙,道:“聖仙於鴻蒙之初,開天眼,見紅塵,共一千九百一十七種。如今皆已湮滅,僅餘二三流傳於世。狄老堂主得其已逾百年,卻始終參悟不透,不知其中究竟藏著何種天機。”說著,便不由將那石頭拿在手中,沉吟揣摩。

我對這些玄妙之物從不敢妄發議論,但此時被他摟在腿間,彼此氣息相接,說不出的親密柔和。見他眉心蹙結,自然而然便想為他解去憂愁。於是也動了好一陣腦筋,才試探道:“想是聖仙他老人家心意慈悲,自己有通天之眼,便想讓凡塵中打滾的人也來瞧一瞧,看一看。這三千世界,各自勃勃生長,大有不同。咱們偏偏能在此時、此地、此刻相逢,可稱極不容易,竟是一份了不起的機緣。或許聖仙別無他意,就是盼著世上少些欺哄、紛爭,大家高高興興、和和氣氣地過日子。他老人家閒來無事,在天上覷上一眼,也覺心中喜樂……”

這一段話說到後來,隻覺極不成體統,活活將一位全知全能的仙人,說得與村口的老大爺一般模樣。一時羞訥,手便不自然地去抓頭發。

蕭越原本一臂將我虛抱在懷中,另一隻手握著那石頭,反複端看。此時聽了我一番奇談怪論,手不知不覺停了下來,整個人都仿佛沉寂了一瞬。許久,才在我頭頂笑了一聲。

他向來溫煦如春風,嘴邊常帶笑容。我與他相處之時,更是時常見他眉目含笑。但這一聲笑全然不同以往,竟似天地紅塵之中,開了一道心門一般。

我渾然不知,仰頭向他道:“大師兄?”

蕭越嘴角一挑,自己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就是忽然……”

說著,低頭在我嘴唇上吻了一吻:“想親親你,抱著你。”

我向後一躲,反而在他懷裏埋得更深,臉紅道:“可你已經抱著了。”

蕭越深黑的眼睛無限柔情地看著我,低低喚了一聲:“江郎。”

我抬起眼來,與他對望。不知為何,他如此英挺深情的麵龐,看著我的時候卻仿佛要哭出來。

我與他的心緒這一刻完全共鳴,眼底也不禁湧起一陣濕意。隻聽他極輕、極悵然地嘆了口氣,將我仰麵放在柔軟的毯子上,解開了我的內袍。

我與他的情事,除第一次被他破開時有些慌亂無措,其餘都稱得上魚水交融,無儘歡愉。但這一次明顯與之前都不一樣,他並無之前那般熱烈引逗,也不逼我叫老公,也不弄什麽花樣,就隻是簡簡單單地吻我,進入我,下身一聳一頂地乾著我。我剛才已被他操進去一次,內裏濕濕軟軟,還有些被他衝撞出來的紅腫,如今又在他身下承歡,竟比平時感覺更為強烈。隻被插了三四十次,便止不住地攀住他健碩的腰,想要他慢一點。但手上無力,反像催他使勁一般。隻覺手底下他肌肉舒張,滿帶汗珠,仍向我身體裏一次次深入,不由小聲求道:“大師兄,我要……射了……”

蕭越應了聲“嗯”,動作停了下來,那硬燙肉棒隻是放在我體內,上頭的肉棱隨我呼吸一鼓一脹。他低頭與我深吻片刻,啞聲問:“好些沒?”

我喘息一陣,隻覺射精的逼迫感退去了些,呻吟道:“好些了。你別那麽快……啊、啊……嗚嗚……”

蕭越腰沉下去,進出的動作果真放慢了些。誰曾想這一慢下來,情潮愈發洶湧急切,我隻覺一陣頭昏耳鳴,一下就被送到頂峰,哭叫道:“大師兄,我不行了……”

蕭越也低喘道:“好寶貝,江郎……射罷。大師兄也不行了。”

我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麽,腰身一連幾顫,精液濺射而出,幾乎噴到自己胸膛上。與此同時,隻覺股間一熱,蕭越也抽身出來,射在了我大腿之間。

我擁住他汗濕的軀體,從高潮的綿蕩中漸漸落下,這才鈍鈍地生出些驚訝。修道既是修心,亦是修性。道宗雖不似佛宗戒絕愛欲,其實修煉到至高境界,一樣七情六欲俱消,貪嗔癡妄皆滅,心中煩惱、愛念,體內汗水、精元,皆已造化通靈,歸於大道。是以風流軼事、情愛糾纏,向來是低階弟子居多。從前江風吟與我荒唐之時,並不吝惜精元,常常射在我體內。蕭越在我印象中卻極少如此,想是他修的功法要守真固元,這也並非奇事,當年我做凡人時,便聽人開過許多半真半假的玩笑。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伸手一摸,隻摸到一片濕滑。不知為什麽,竟令我開心得很。

蕭越頎長的身軀覆蓋著我,許久,才脫力般吻了下我耳朵,失笑道:“我把江郎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