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不怕(2 / 2)

綿綿 不夜情 3969 字 2個月前

蕭越截聲道:“不必多說。”

廣叔目中似有淚光閃動,率眾向他深深一揖,這才一步步退出大殿。

我觀他神色,竟似生離死別一般,心中不安更甚。體內靈息發揮之下,那太陰陣青光更甚,漸有超越蕭越足下太陽陣之勢。隻是無論光潮如何高漲,左右旋之間始終不能交融。

此刻殿中盈滿陣光,卻絲毫不覺明朗,反如身入幽冥一般。我見蕭越額頭滿是汗水,呼吸急促,顴骨下陰影極濃,周身白氣蒸騰,顯然靈力已用到極致。當下也不敢疏忽,忙闔目作訣,催動體內僅剩的靈息逸出,心中不斷祈禱,隻盼那陰陽兩極融合流轉。然而直到靈核見底,兩邊仍然紋絲不動,便如隔著一層世上最不可逾越的透明障壁一般。

我控製尚不得法,施法之時,靈識也向四周不受控製地延伸開去。隔著幽幽暗光,隻見蕭越腳下陣法已然熄滅,手也放了下來。一雙深黑的眼睛朝著我的方向,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一陣強烈心悸,睜開眼來,與他四目相對,隻覺他眼中情潮湧動,如要將我淹沒一般。

我從未見過他用這樣的目光看我,如在平日,隻怕連耳朵也要羞紅了。但此時此地,隻令我感到一陣恐慌,張開嘴來,聲音卻幾乎連自己也聽不見:“……大師兄,陣法……失敗了?”

事到如今,蕭越反無之前焦灼之狀,柔和道:“嗯。”

我一見他那副溫文情態,眼淚便不由落了下來,哽咽道:“沒、沒其他辦法了麽?”

蕭越深深注視著我,聞言微微一笑,道:“沒了。你走罷!”

我之前聽蕭楚揚說得那般狠絕,又見廣叔向他道別長辭,雖不知他失敗後要遭受何種懲罰,但也可想而知,絕非責罰幾句便能抵消。想到他如與江雨晴結為燕好,憑借大小姐火靈陰體之力,原可一世無憂,安安穩穩當他的蕭家少主。宵小之輩在他麵前隻能戰戰兢兢,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想到這一切全是因我而起,淚水簌簌而下,幾步撲了過去,一頭投入他懷中,緊緊抱住了他。

蕭越雙手也不由一動,似要擁抱我。最終卻隻輕輕摸了一下我頭發,輕聲笑道:“我江郎的頭發,長得這麽長了!”

我靠在他溫熱胸膛前,往日他待我的柔情悉數湧上心頭,淚水愈發如雨一般淌了下來。淚眼模糊中,隻見那原本壁壘分明的兩道陣法,邊緣竟有些交疊暈染,陣眼也開始緩緩運轉。

霎時間,我腦中如撥雲見日,想到了一件近在眼前之事。這件事極其簡單粗淺,莫說我們正統道門弟子,便是經歷了些婚俗的村婦、鄉農,也立刻就能明白。

我從他懷中抬起臉來,怔怔道:“大師兄,這陣法並非無解,隻要你和我……和我……是麽?”

蕭越渾身一僵,避開我目光,催促道:“你走吧。”

我觀他神色,便知自己猜中了。見他直到此刻還要抗拒,心中氣苦,哭道:“你不願意,是不是?”

蕭越低低嘆息一聲,雙手捧住我臉,與我額頭相抵,道:“我怎會不願意?便是夢魂之中,我也肖想了幾百上千次。可我知道你心屬葉師弟,即便我今日趁人之危,往後你與他長相廝守之時,又怎會安樂快活?……”說著,呼吸也不由滾燙起來,在我額上吻了數下,沙啞道:“江郎,你切不可怪責自己。今日之事與你毫不相乾,隻是我自苦罷了!”

我聽到最後一句,隻覺心仿佛也被他燙傷一般。想我誠然愛葉疏不假,一想到與他挽手漫行千山萬水,便覺心馳神搖,人生燦爛可期。但蕭越為我如此,我若負他而去,哪怕從此事事圓滿,又有什麽滋味?

思及至此,心中已定,雙手將他頭頸摟緊,一字字道:“……我願意的。”

蕭越先是一怔,臉上湧現狂喜之色,說話竟也不流利起來:“江……你……你真的願意?”

我用力點了點頭,生怕他不信,便去解自己門派白袍的腰帶。隻覺一陣大力擁來,蕭越已將我極力抱緊,在我耳邊喃喃道:“江郎,我……我太高興了。我……我……”

他一向極善言辭,百家宗門論道之時,也從不曾落了下乘。如今卻這般拙口笨舌,竟變得連我也不如了。我聽在耳裏,心中竟極甜蜜。隻覺他將我從懷中鬆出,麵對麵看了我許久,英挺的眉眼中情欲浮動,低下頭來,深深吻住我。

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吻得這樣深,隻覺他有些厚的嘴唇熱熱地親著我,舌頭也插了進來,柔軟而強硬,幾乎將我整個打開。蕭越深吻片刻,又退出去,在我麵頰上輕輕咬著,複又來到我耳邊,濕濕地含住我半邊耳垂,呼吸的熱氣皆鑽入我耳孔裏,癢得我身體顫動不已。

我還是做凡人時與江風吟有過床事,他又哪裏有這樣溫柔細致,不過提槍硬上而已。隻被蕭越吻了幾下,便覺身餳腿軟,情不自禁地依附在他身上。蕭越單手攬著我腰身,另一隻手也不見如何動作,隻聽環佩清響,一陣強烈氣息撲麵而來,卻是他脫下外袍,鋪在了地麵上。

我隻覺他手掌順著我後腰不斷往下撫摸,又是喘息,又是害怕,輕輕叫了聲:“大師兄……”聲音出口,才覺又酥又嬌軟,仿佛在喚他如何弄我一般。一時羞紅了雙頰,再也不敢作聲了。

蕭越將我仰麵放在他衣袍上,俯身壓住我,又深透般吻我,問道:“江郎怕麽?”

我實有些畏懼,卻擔心他顧忌我,隻咬唇道:“不怕。”

蕭越一笑,道:“我看你怕得很。”又濃熱地吻我許久,在我通紅的耳垂邊含情道:“等下江郎說痛,我便停下,好不好?”

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答不上話,隻能胡亂點頭。忽覺腰上肌膚一熱,已被他手掌把持住,這才發覺身上袍帶鬆褪,連內衣結帶不知何時也已被他打開了。

我心頭一陣劇烈跳動,還未開口,蕭越已將身貼合下來,衣衫竟也已解開,勁瘦挺拔的身材與我赤裸相對,下體一根灼熱之物便直直戳在我大腿之間。我一時羞不可抑,將大腿緊緊夾住了。

蕭越見我羞得滿麵緋紅,偏在我耳邊啞聲問道:“江郎摸摸它,讓它到江郎身體裏麵去,好不好。”

我忙搖頭不疊,腿夾得更加緊了。蕭越卻也不強求我,那熱燙肉棒一上一下,竟在我腿間摩弄起來。我被他連吻帶脫摸了這麽久,哪能沒有感覺,下體竟也硬了。蕭越便往下退去,雙手扶住我陽物,在頂端吻了幾下,張嘴深含進去。

我一進入他濕軟口腔,隻覺腰身如石火點觸一般,直向上猛彈了好幾下。蕭越含得極深,厚唇包裹我柱身,上下吸動不止。我何曾被人如此親密妥善對待,見他黑玉冠在我下身一起一伏,渾身爽得打了個哆嗦,忍不住雙手捂眼,哭了出來。

蕭越見我哭泣,才忙吐出我陽物,將我抱住,不斷親我麵頰。我對他已全不設防,主動與他應和,兩人接吻的水聲在大殿中清晰可聞。蕭越才拉起我的手,將他肉棒圈住,握著我手替他打了幾下。我隻覺沉甸甸的巨大一根,臉又發起熱來,忍不住就要從他手中掙脫。蕭越摟著我,柔聲問:“大不大?”

我咬唇望著他不答。蕭越又吻吻我,道:“太大了,是不是?那我是進去一半呢,還是全進去?”

我做夢也想不到他的溫柔竟也如此磨人,本來不想接他的話,但見身周陣法淡光如停雲一般,毫無流動之象。遂極力壓下羞澀,低不可聞地說:“全……全進去。”

蕭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忽而一笑,道:“江郎,今日與你這般,我便是立刻化入陣法,身死魂滅,也是心甘情願。”挽起我一邊膝彎,溫柔無限地進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