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爭寵(2 / 2)

旺福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怒視著旺財,道:“我看是你小子故意挑事,讓我們找他麻煩,看到我們這樣,你是不是很得意?”

旺財急忙辯解道:“我之前可是提醒你們了,是你們不信,被打了也是你們自找的,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們不是在別處吃虧,就想從我身上找回來吧,我告訴你們,我在府裏可是有人的。”

旺福恨恨地瞪了旺財一眼,轉頭看向齊方岑的床鋪,心裏止不住地懊悔,他怎麽就頭腦一陣發熱,沒事找事呢。

“我的牙!”旺喜捂著嘴哀嚎道。

旺財接話道:“你的牙是小事,他們傷的可是命根子,若是有個好歹,那就……嘖嘖,太慘了!”

“旺福,都怪你!若不是你找碴,我們怎麽會被打?”

“是啊,若我的命根子有個好歹,我一定饒不了你!”

眾人聽了旺財的話,紛紛開始對旺福的聲討,旺福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齊方岑並未將這場鬨劇放在心上,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朝著菊園的方向走去。他小心地繞過摘星園,躲躲藏藏地走了一炷香的工夫,這才來到菊園門外。

他來到院外的一棵大樹旁,靜靜地感受著周圍的情況,直到確定四下無人後,這才在大樹的掩護下,翻上了院牆,進了菊園。房間裏漆黑一片,並未掌燈,說明伊華然還未回來,齊方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熟門熟路地進了臥房。

伊華然吃完火鍋,又被黃鶯拉著喝茶,茶喝了三盞,黃鶯還是不放人,和他東拉西扯。他清楚黃鶯在想什麽,無奈地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這才幾點,要是在現代,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再聊會兒,不然打會兒撲克怎麽樣。我可是花了許多工夫,才做出一副撲克,拿給你瞧瞧。”

伊華然攔住黃鶯,道:“你自己打吧,我要回了。”

“真是的,果然妹妹比不過情人。”見伊華然堅持要走,黃鶯也沒多留,將自己的手爐塞給他,“外麵冷,這個手爐你拿著。”

“嗯,早點睡。”

伊華然穿上鬥篷,又戴好兜帽,這才抱著手爐出了房間。

齊方岑等來等去,等到了亥時,還不見伊華然回來,心裏開始焦躁起來,忍不住在想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現在還不回來?難道他不在公主府的這段時間,他們經常這麽晚還在一起嗎?

越是想,心裏越亂,齊方岑再也坐不住,起身朝著臥房門走去。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開門聲,以及伊華然的說話聲,“多燒些熱水,我要沐浴。”

“是,姑娘。”

之後便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以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齊方岑就站在臥房門口,焦躁的心卻並未安穩下來,而是忍不住在想:他為何這麽晚了還要沐浴?是不是做了什麽,怕他發現?

房門被推開,外間的燈光投射進來,一道影子率先映入眼簾,隨即便是伊華然。待他一進門,齊方岑便關上房門,緊接著便抱住了他的身子。

齊方岑的力氣有些大,伊華然靠向牆麵時,發出‘砰’的一聲,不待他說話,便被齊方岑急切的吻堵住了嘴巴。

許久後,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齊方岑靠在伊華然的肩上,出聲問道:“為何這麽晚才回來?”

伊華然無奈地解釋道:“公主留我說了會兒話。”

齊方岑抬眸,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可知現在什麽時辰?可知我等了多久,心裏有多慌?”

伊華然眉頭微蹙,“你不信我?”

“你說你們是生死相托的關係,又不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讓我怎麽忍得住不去胡思亂想?”

“若我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又怎會招你進公主府?”伊華然看著他的眼睛,“我身邊從不乏追求者,一旦有人表達愛慕之情,無論以前有多親近,我都會敬而遠之,因為我有做人的底線,無法給人承諾,便不會與人糾纏。你與我在一起這麽久,還不了解我?”

“華然,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齊方晴到底怎麽回事?”

伊華然沉默,他和黃鶯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秘密。如果隻是他自己,在確定愛上齊方岑時,他便已經坦白了,可現在不行。

“我和公主隻是朋友,沒有其他關係。”

“還是不能告訴我嗎?”齊方岑眼中是難以掩藏的失望。

伊華然心裏一揪,“阿岑,我可以保證,她不是你的敵人,無論是情感,還是事業,你根本無須擔憂。”

齊方岑移開視線,斂起眼底的情緒,抱著伊華然的手臂又緊了緊,輕聲說道:“華然,別離開我,我受不住的。”

伊華然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隻要你不負我,我便不會離開。”

“明年正月十五宜嫁娶,我們在那時大婚吧。”

“王妃那邊不好交代吧。”伊華然還記得上次柳如珺的刻意刁難。

“隻要你點頭,其他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什麽都不必操心。”

伊華然思量了思量,道:“正月怕是不行,和親的人選應該定不下來,我還不能離開公主府。”

齊方岑抬頭看向他,“是否和親的事定下來,你便不用再待在公主府了?”

伊華然點點頭,道:“嗯,我擔心慎嬪和齊方宇狗急跳牆,用醃臢的手段逼迫公主和親。”

“好,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讓和親人選儘快定下來。”

伊華然明白他什麽意思,出聲提醒道:“阿岑,你要切記一點,不要感情用事,要知道你所做的事,關乎太多人的性命。”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伊華然沒再糾纏,轉移話題道:“你剛進府,就這般大大咧咧地玩消失,不怕惹人懷疑嗎?”

“他們把我的床榻弄濕了,我便借著這個由頭出來了。”

伊華然有些好奇,“為何弄濕你的床榻,你得罪他們了?”

“打壓新人的把戲。”齊方岑壓根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伊華然並不擔心齊方岑會受欺負,反而為那些欺負他的人擔心,“這裏到底不是平陽王府,教訓一下便可,不要鬨得太大。”

“你就不擔心我受欺負?”

伊華然聽得一陣好笑,道:“你是誰?統率千軍萬馬的將軍,運籌帷幄的平陽王世子,能被他們欺負?”

“我在你心裏,這麽厲害?”鳳眼中的陰霾消失不見,齊方岑滿含期待地看著他,就像是求誇獎的狗狗。

“那是自然。不止厲害,還英俊瀟灑,英武不凡,在我心裏沒人比得過你。”能讓他開心,伊華然不介意多誇幾句。

“真的?”齊方岑被誇得飄飄然,那雙好看的鳳眼亮晶晶的,若是有條尾巴,他能翹上天。

伊華然忍著笑意,點頭說道:“千真萬確!”

齊方岑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又委屈了起來,控訴道:“華然,我晚膳隻吃了一個硬邦邦的餅子,還有齁死人的鹹菜。”

伊華然見狀不禁有些好笑,道:“方才還誇你,怎的如今又撒起嬌了?哪還有半分英武的模樣。”

“那是在外人麵前,在你這裏,我隻想做齊方岑。”

“好。”伊華然拍了拍他的背,道:“鬆開,我讓人給你做些吃的過來。”

“聽說你們吃的火鍋?”提起這個,齊方岑心裏就忍不住泛酸。

伊華然點點頭,道:“嗯,火鍋是美食,卻極容易沾染上味道,所以才讓人備水,去去身上的味道。”

“原來是這樣。”齊方岑心裏悄悄鬆了口氣,道:“我也想吃,怎麽辦?”

“這深更半夜的,怕是吃不了。改日吧,我親自做給你吃。”

“這是你說的,我可記心裏了。”

“嗯。快鬆開,趁她們在燒水,讓她們做些吃的過來,過會兒她們也該睡了。”

“我想……”齊方岑靠近伊華然,漂亮的鳳眸盯著他的唇,“吃你。”

“夏……”伊華然的話被齊方岑的吻堵了回去。

耳鬢廝磨的結果就是一發不可收拾,隻是春巧和夏巧還沒睡,為了不被發現,兩人隻能儘量不發出聲音。一次過後,齊方岑還不罷休,奈何門外傳來春巧的聲音。

“姑娘,水燒好了。”

“讓人把浴桶放在外間便可。”

“是,姑娘。”

話音落下,便聽到一陣開門聲,緊接著便是‘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木桶撞在浴桶上的聲音,以及‘嘩啦、嘩啦’水聲,各種聲音在這般寂靜的夜裏不絕於耳,掩蓋了其他的聲音,裏麵的人激烈糾纏,外間的人竟毫無所覺。

眼看著浴桶裏的水灌滿了,春巧再次出聲說道:“姑娘,水已經備好了。”

“給我拿一套換洗的衣服放在旁邊,你們回房歇息便可,浴桶明日再收。”伊華然氣息有些不穩,已是極力在克製,隻是外間的人並未聽出異常。

“是,姑娘。”

伊華然從不讓她們守夜,所以她們沒有絲毫懷疑,將換洗的衣服放好,又跟伊華然說了一聲,便退出了正房,回下人房歇息。

伊華然抱著齊方岑出了臥房,徑直邁進浴桶。‘嘩啦、嘩啦’,水聲再起,濺得地麵到處都是水,一直蔓延到臥房門口。‘咯吱、咯吱’,浴桶似乎難以承受這種力道,仿佛下一秒便會解體,好在這是冬日,水涼得快,否則十有八九得報廢。

齊方岑趴在伊華然身上,渾身酸軟無力,卻饜足無比,很快便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