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慢性毒藥(1 / 2)

第040章 慢性毒藥

東廂房內折騰了一夜, 期間伊華然要了一壺酒,說齊方岑要喝,菊香不疑有他, 便備了酒,然後停下來的動靜便又開始了, 直到清早才停了下來。

蘭香來接班的時候,見菊香兩眼青黑,出聲問道:“怎麽了這是……主子可是又病了?”

菊香搖搖頭, 想起昨晚的動靜,就不自覺的臉紅,道:“昨兒世子在東廂房留宿了。”

蘭香聞言一怔, 隨即明白了過來,道:“不是說世子不能行房嗎?怎麽……”

“這個……我也不知, 反正昨兒臥房內動靜挺大。”說到這兒,菊香也有些奇怪, 道:“不過我好似沒聽到主子的聲音, 都是世子……”

說到這兒, 菊香便說不下去了, “總之一句話,昨兒世子在東廂房留宿了,其他的你也別打聽了。”

蘭香臉紅地點點頭,道:“那我什麽時候叫起?”

菊香打了個哈欠, 道:“昨兒一宿沒睡,你還是別叫了,主子何時起, 你何時侍候就得了。”

“一宿沒睡?”蘭香皺緊了眉頭,道:“主子的身子骨不好, 世子怎能這般沒有節製。”

“說的也是。”菊香也不禁有些擔憂,道:“我這就讓廚房做點補品,待主子醒了好好補補。”

兩人壓根忘了,齊方岑不良於行,這種事隻能是伊華然主動。

伊華然的手指在齊方岑的臉上輕輕刮過,這張臉長得確實不錯,身材雖然不及現代的他,卻也是十分勻稱,尤其是臀/部,渾圓且有彈性,用來做個床/伴勉強過得去,隻是齊方岑還沒愛上他,還不能暴露男子的身份。

伊華然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著,下一秒便能感受到齊方岑身子的顫動,這裏是他的敏感點。

“別……”齊方岑的聲音有些嘶啞,身上也早已沒了力氣。

“不喜歡?”伊華然在他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又引來他身體一陣顫栗。

齊方岑睜開眼睛,看向伊華然,道:“你到底想怎樣?”

伊華然坐起身,背對著齊方岑掀開了衣服,那纖瘦的腰上青紫一片,甚至腫了起來。齊方岑想起昨晚他推的那一下,本以為不會有什麽,沒想到竟然如此嚴重,不由有些心疼,道:“鬆開我,我幫你把淤血揉散。”

“世子這是心疼了?”伊華然放下衣服,轉過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他對你死心塌地,我可不會。你傷的,自然要從你身上找回來,這樣才能讓你長記性。”

齊方岑皺起眉頭,道:“你已經折騰我一夜,還不夠嗎?”

伊華然單手撐著腦袋,慵懶地側躺著,“我覺得……還不夠。”

齊方岑想到昨夜經歷的事,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有著致命誘惑力,“你就不怕,等你走了,我也這麽對她?”

伊華然勾唇一笑,道:“不怕。待小白花認清你的真麵目,我就能帶他遠走高飛,這樣他就隻屬於我。”

“你!”齊方岑心中有怒氣上湧,不過很快便被他壓製下來,試探道:“你愛慕她?”

伊華然點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個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他。”

“你愛她,你是男子?”齊方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被強壓下的怒氣又開始上湧,道:“居然還對我做這種事?”

“有何不可?”伊華然有恃無恐地看著他,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你會告訴他嗎?”

“你無恥!”齊方岑憤怒地漲紅了臉,“別讓我想到辦法對付你,否則、嗚……”

伊華然低頭吻了上去,齊方岑閉緊嘴巴,不讓他得逞,不過隻抵擋了短暫的功夫,便棄械投降。這次伊華然並未使壞,一切是那麽順理成章。

“你在做什麽?”身後傳來異樣,拉回了齊方岑的神智,不知何時他被翻轉了身子。

“世子放心,我不會傷你。”

“你滾開,別碰我!”

齊方岑意識到伊華然要做什麽,不禁掙紮了起來,隻可惜他現在的姿勢,壓根沒有掙紮的可能。

“乖,別鬨。”

“你……”

齊方岑想要開口,卻被伊華然往嘴裏塞了塊布,這樣他連叫都叫不出聲了。

良久後,伊華然的下巴靠在他肩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是不是很舒服?”

“我要殺了你!”嘴裏的布被抽了出去,齊方岑嘶啞的聲音從喉嚨裏擠了出來。

“這樣啊。”伊華然微微蹙眉,好似十分苦惱,道:“那就隻能以防萬一了。”

齊方岑警惕地看著伊華然,道:“你想做什麽?”

伊華然重新將齊方岑的嘴巴堵上,起身下床,將床帳放了下來,遮住了床上的齊方岑。他披上外衣,來到隔間,出聲叫道:“蘭香。”

蘭香聽到動靜,急忙說道:“奴婢在。”

“我身體不適,你去把餘明磊叫來。”

“是,奴婢這就去。”

伊華然疲憊地捏捏脹痛的眉心,折騰了一夜,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不休息,怕是又要生病了。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門外傳來蘭香的通稟聲,“主子,餘大夫來了。”

伊華然懶懶地開口,道:“讓他進來吧,你在外麵守著,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奴婢遵命。”

蘭香雖然有些奇怪,卻沒多想,主要她覺得齊方岑在房裏,即便餘明磊進去,也沒什麽妨礙。

餘明磊拎著藥箱走了進去,抬頭看向伊華然,不禁微微一怔,他披散著頭發,衣衫不整地坐在塌上,與往常的端莊相比,多了絲魅惑。餘明磊急忙移開視線,走到近前,行禮道:“草民見過世子妃。”

“附耳過來。”伊華然淡淡地看過去。

餘明磊猶豫片刻,又往前走了兩步,隨即彎下了腰。

伊華然輕聲問道:“藥做好了嗎?”

耳邊吹來熱氣,熏紅了餘明磊的臉,讓他呼吸一滯,急忙穩住心神,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世子……”

伊華然苦笑著點點頭,重複道:“藥做好了嗎?”

餘明磊打開藥箱,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伊華然,道:“藥在這兒。每隔七日服用一顆,便不會有事,若不服用,便會痛苦不堪。”

“可有解藥?”

餘明磊又拿出一個瓷瓶,道:“這是解藥。”

“你等著。”伊華然將兩個瓷瓶分別接了過來,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從裏麵拿了一萬兩銀票,又走了回來,將銀票遞給餘明磊,道:“這是一萬兩,你拿著,離開京都,這些錢足夠你生活許久了。”

餘明磊沒有接銀票,而是皺起眉頭,“世子妃這是何意?”

“我做的事太過危險,不能將你牽連其中。”

“這毒藥是草民做的,世子一猜便知,草民早已深陷其中。更何況若非世子妃相救,草民早已曝屍荒野,哪還能活到今日。世子妃還為草民平了反,這份恩情草民永不敢忘。”

早在兩個月前,餘明磊的案子就已經查清,是當地的縣令被收買,故意陷害餘明磊,製造的冤案。

“既然活著,那就好好活下去,才不枉我救你一場。”伊華然臉上的倦色更濃,道:“有我幫你拖延,你完全可以離開京都,找個城鎮落腳,重新生活。”

餘明磊眉頭擰緊,道:“世子妃不必多說,草民不會離開。”

伊華然無奈道:“你怎的如此固執?”

“世子妃在王府孤立無援,身子還需草民調理,草民怎能離開?”

“唉。”伊華然嘆了口氣,將銀票再次遞了過去,道:“留下便留下吧,這些銀子你拿著,有要打點的地方,不要吝嗇。”

餘明磊猶豫了一瞬,從中抽出一張,道:“一千兩足夠了。這麽多銀票放在草民這兒,會引來禍事。”

“也好,若需要用銀子,直接開口。”伊華然沒有強求。

“好。世子妃,您的臉色不好,草民給您把把脈吧。”餘明磊見他臉色不好,不禁有些擔憂。

“沒睡好而已,不礙事,你回吧,自己小心點。”

餘明磊猶豫了一瞬,道:“世子妃,您的身子弱,還是不要飲酒為好。”

伊華然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記下了,以後會注意。”

“那草民告退。”

見他要走,伊華然突然想到了什麽,道:“等等。”

餘明磊頓住腳步,伊華然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以防萬一,你記好了。”

“是,草民明白。”餘明磊轉身退出了東廂房。

伊華然瞧了瞧手裏裝有解藥的瓶子,將裏麵的解藥倒了出來,重新分裝,這可是保命的東西,一定要藏得隱秘。將解藥藏好後,伊華然拿著裝有毒藥的瓷瓶進了臥房,掀開床帳便坐了上去。當著齊方岑的麵兒,倒出一顆毒藥,隨後捏住他的下巴,抽出他嘴裏的布,將毒藥塞了進去。毒藥滾了進去,齊方岑下意識地吞咽,為了確保他吞下去,伊華然還捏住了他的鼻子。

嘴巴得到自由,齊方岑怒瞪著伊華然,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毒藥。”伊華然回答得乾脆利落,接著說道:“慢性毒藥,每七日必須服一顆解藥,否則會痛不欲生。”

方才伊華然讓蘭香去叫餘明磊的時候,他有所猜測,沒想到竟是真的,“餘明磊與你是什麽關係?”

“他感激小百花的救命之恩,又不知我不是他,自然是我說什麽,他便做什麽。”

“所以上次你出來,就吩咐他做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