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籃球賽(2 / 2)

陳白隨手用手扇了兩下風,說:“他們再拍兩條就撤,我等會兒要出去出外景。”

另外邊似乎有人在叫他,他一揮手,說:“我先走了,謝謝探望,下次記得好好吃飯。”

許浪一手握著橘子小麵包,一點頭。

穿著身齊全的藍白校服的人走了。

站原地緩了一下,同桌呼出一口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氣,睜眼問:“你原來認識陳白?”

許浪低頭拆開香甜小麵包,簡單說:“因為我哥認識的。”

之後又說:“白哥特別好是吧。”

聽上去隱隱還帶點莫名的自豪的味道。

同桌:“你哥?”

“我哥他……”許浪說著,之後一擺手,說,“算了,我哥沒什麽好說的。”

話題到此結束。

送完水果小麵包,陳白又回到舊教學樓前邊,從學習搭子手裏接過小風扇,見了剛喊自己的經紀人。

經紀人喊他是因為要準備走了。

包括攝像妝造在內,一個大巴正好全都拉走。

又是一個晚上九十點下班的一天。

好消息是劇組選取景地都儘量選得接近,下戲的地方離酒店近,幾分鐘的車程,去酒店換回自己衣服後就能直接回家。

回家吃個夜宵,沒剩什麽時間,陳白於是沒有直播,選擇和學習搭子一起學習。

人不能在一個房間,但他們能開視頻會議一起線上學。

他現在的筆記本已經是3.0,前兩個早在之前就寫完,一起學的課也從實用性很強的實踐課變成了更偏深層次一點的關於情感內核的探索。

一節課三個小時,信息量大到不能一次性接受完,隻能分好幾次看,中途兩個人還休息了幾次。

又一次點擊暫停,用短暫的暫停時間埋頭整理筆記,陳某白低頭速記的時候,聽到電腦裏傳來聲音,說:“你最近拍戲好像有些收著。”

他抬頭,看了眼屏幕小框裏的人:“怎麽說?”

周淨也說不太出來,隻是有這樣的感覺。

主要是他最近沒能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之前一直有的微妙的壓迫感。

這個人之前如果要說,那就是鋒芒直露,一起對戲,要麽被壓要麽被帶動。

這次開機幾天,他沒太感受到過這種感覺。

反而是感覺出這個人似乎是在有意識收斂什麽,每個眼神和台詞精準,卻總覺得和之前不太一樣。

他不能評價是好是壞,隻能說是不太一樣。

“確實是這樣,”陳白一點頭,繼續往筆記本上記筆記,說,“我最近還在想,暫時沒想清楚。”

想不清楚就留著之後再想,手裏的筆轉了一圈,他想起了什麽,說:“明天上午我們是不是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空時間?”

周淨說是,道:“要是前麵多NG幾次,可能是一個多小時。”

明天的通告統籌已經發出來,排在休息時間後麵的是女主和男三的對手戲,這兩個是挨罵專業戶,要是不出意外,戰線應該拉挺長。

他問:“怎麽?”

陳白說:“你會打籃球嗎?”

周淨略微抬起眼。

——

第二天天氣挺好,陰天,溫度比昨天降了一點,雖然體感沒差,但天氣預報確實說有降。

學校上課鈴打了,學生已經開始上第二節 課,整個學校都安靜下來。

舊教學樓這邊熱鬨,已經拍完自己戲份的陳白和自己的學習搭子坐一邊小馬紮上,兩個人一起觀望了會兒,客觀認為空閒時間應該是一個小時起步。

陳某白從小馬紮上坐起,去跟導演嘮了。

跟導演嘮完,他還獲得了擺教室角落當擺件的籃球x1,拿到手後轉頭對自己的學習搭子,也是臨時籃球搭子一笑。

他站在樹蔭底下,身上藍白校服寬鬆,一手鬆鬆搭著籃球,碎發被風吹得微亂,眉眼舒展,晃眼一看比高中生還高中生。

助理和執行經紀都留下,周淨站起,陪著人練球去了。

昨天陳某人提起他會不會打球就是為了今天找時間練一下。

過兩天安排得有籃球賽的鏡頭,不提前練一下,到時候應該確實挺難辦,無論從哪方麵來說。

操場邊上就是籃球場,不加蓋,好在今天陰天,不用在太陽底下暴曬。

繞著操場的塑膠跑道走過,有風吹,帶著人衣擺也向著一邊揚去。

已經很久沒有進過籃球場這種地方,到了地方,陳某白一手搭著球,站在塑膠地麵上,眯著眼睛抬頭看向籃球球框。

那雙淺灰瞳孔映著頭頂雲層,少了點平時的笑意,一時間竟然看不出有什麽情緒,像是在回憶什麽。

然後周淨就看著人回過頭,轉頭看向他,問:“投籃是怎麽投來著?”

“……”

周淨抹了把臉。

台本裏有關於籃球賽的描述,但僅限於大概的動作描寫,具體得看演員的臨場發揮和攝影師的鏡頭捕捉能力。

陳白演的徐一帆設定上是當過校籃球隊外援的人,無論怎麽臨場發揮,至少動作不能太滯凝。

多少被“投籃是怎麽投”的問題震撼到,周淨試探著從最基礎的拍球教起。

好在對方似乎打過球,動作有點生疏,但意外的標準。

他問:“練過?”

陳白笑了下:“中學的時候和朋友玩過。”

高中?

周淨說:“大學沒碰過?”

陳白簡單說:“大學忙。”

兼職和家教已經讓他覺得時間不夠用,打球的事隻能往後靠,打比賽有獎金另算。

一通計算下來,一場比賽的獎金不如家教高,他就再也沒有碰過這東西。

周淨覺得也是。

但凡這個人大學碰過一下籃球應該就問不出投籃怎麽投的話。

左右手傳了下球,陳某白試著一個跳投,籃球在球框上轉了半天,進了。

記憶好像回來了那麽丁點,他覺得自己又行了,轉頭看向自己的籃球搭子。

周淨:“……”

周淨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思考了會兒,之後試探著鼓掌。

陳某白笑了。

兩個人和打老年球一樣,謙愛又和平地進行回合製,一人投一下球,場麵一時間很養生。

老年球沒打多久,下課鈴響了。

第二節 課下課時間比其餘課間稍長,多十分鐘,實際上仍然可以歸類為短暫,但總有人不放過這短暫的課間時間,下課後直奔操場。

有人往操場後邊走,有人迅速前往籃球場。

瞅見人來,兩個外來人士自覺往邊上走,結果本土學生迅速上前,熱情招呼。

本土學生瞅著裏裏外外都透著喜悅。

班少了人也少,連打籃球的人都湊不齊,他們一堆人拉拉扯扯,湊了些人,剛好還差倆。

雖然總覺得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但問題不大,幾個高中生自動將其歸類於其他年級的人。

他們的熱情招呼得到了熱情的回應。

一個平平無奇的社牛已經混進學生堆,就差跟人勾肩搭背。

社牛一手搭著籃球,事先聲明自己和小夥伴球打得不是很好。

高中生們一擺手,說完全沒關係。為了平衡實力,他倆一人歸一隊就好。

事情發展得太過自然,好像不知不覺就已經成了一起玩的趨勢。

“……”

周淨把社牛拉到身邊,看了眼對方校服襯衫下的單薄身體,說:“你的腰能行嗎?”

陳二白正了下手上藍白護腕,說:“應該能行。”

總之他們分兩隊了。陳一白被分一班,周同學歸了二班。

這還是暑假返校後第一次打籃球湊齊人,對局還沒開始,一群高中生看上去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

熱淚盈眶,但打得凶猛,手下一點也不帶留情。

陳某白成了一群凶猛男高裏的混子,偶爾在邊緣遊走,偶爾在人堆裏和對手來個麵對麵打招呼。

球轉到一班主將手上,二班的人將其團團圍住前進不能,隻能把球傳給身後的好隊友。

好隊友拿到球很快被針對,到手幾秒後隻能再次將其傳出。

傳來傳去,球傳到了混子手上。

二班的同學終於找到搶球好機會,沒忍住笑,混子白也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