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如許臉色難看沈煜之眼中閃過慌亂的情緒,下意識想要解釋:“我……”
溫如許打斷他。
“我回來拿東西,今天之內,我會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從翡翠園搬走。”
冰冷的語言刺痛著沈煜之的心。
看著溫如許走進臥室,已經開始整理衣物,沈煜之跟進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許許,彆這樣,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它能證明我的清白,你看一眼……彆從我身邊離開,好嗎?”
沈煜之的心跳加速跳動著,抽抽地疼。
他緊張到握著溫如許的手都在顫抖。
好像隻要他一鬆開,她就會立刻從他眼前消失一般。
溫如許眼眸一凜,冷漠地把沈煜之推到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
“不單單是這件事的緣故,我想我們是真的不合適,沈煜之,我已經很累了……”
他總是做不到完全信任她。
想想也不能要求太高,關於信任的問題,她也無法完全做到對沈煜之毫無保留的相信。
原本,溫如許以為,沈煜之是她晦暗生活裡重新點燃的一束光。
可當她再次被推進黑暗之中清晰地感受到絕望,她才幡然醒悟,原來想要的安全感隻能自己給予。
把對生活甜蜜的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實在愚蠢至極。
“我不明白,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那還能是為了什麼?冷易舜嗎?”沈煜之急躁地問。
他有生以來難得體驗到不安全感,幾乎都來自於麵前的這個女人。
溫如許的冷淡,再次將他的恐懼激活。
“直到現在,你還是在把不相乾的人扯到我們的關係之中,這就是問題所在。”溫如許眼中的情緒激動。
隨後,她臉上流露出憂鬱的表情,慢慢讓自己平穩下來。
她歎口氣:“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兩個的價值觀念出現了嚴重的偏差,我們根本無法做到完全的信任彼此,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更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沈煜之聽不懂她究竟在表達什麼,隻覺得十分苦惱。
明明心愛的人就近在咫尺,可他卻有種她的心距離他遙不可及的感受。
眼睜睜看著溫如許將東西打包完畢,就要離開,沈煜之突然從背後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
“許許,算我求你,不要離開……你想要什麼,隻要你開口,我都願意去做,去為你改變,彆走……”
沈煜之的聲音顫抖著,有種讓人心痛的破碎感。
溫如許眉眼低垂。
兩個人保持這個姿勢,僵持許久。
最終,溫如許將沈煜之的手緩緩的掰開。
沒有回答,行動已經代表了她的決定。
不被溫如許堅定的選擇,徹底成為沈煜之的一道心魔。
“溫如許,我沒有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你就哪兒都不能去!”
強烈的占有欲讓沈煜之變得偏執,他收斂了剛才的卑微和溫柔,死死的拽著溫如許的手腕。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裡,溫如許白皙的腕間就染上一層緋色。
“沈煜之!你想乾什麼?”
一股危險的氣息直逼溫如許,讓她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
她警惕地瞪著沈煜之。
沈煜之冰冷的麵孔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鎮定的扯下領帶,將溫如許的雙手向後綁起,一把推她上床。
“沈煜之!你瘋了!”
溫如許拚命的叫喊著,連樓下的傭人都聽到了這動靜,忍不住上來查看。
“先生,太太,你們還好嗎?”
門外傳來了傭人的聲音,溫如許想要求救,卻被沈煜之抬手捂住了嘴巴,除了含糊不清地嗚嗚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傭人覺得情況不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繼而傳來沈煜之憤怒的聲音:“滾!”
身份有彆,到底是雇傭關係,傭人不敢得罪發工資的老板——
再者,他們倆還是夫妻,夫妻之間的事情最難說清。
傭人管不得,也不敢管。
眼看著唯一能幫得上自己的人離開,溫如許絕望至極。
沈煜之一定是瘋了!
“溫如許,這是你逼我的……”沈煜之目光複雜。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這樣做隻會讓溫如許更加討厭他。
可這似乎是當下唯一能夠將她留在他身邊的辦法,隻要她能留下,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哪怕這樣的代價是讓溫如許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