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還不知道是她的逃離激起了沈煜之的偏執,隻見沈煜之收走她的手機和電腦,轉身走了出去。
費了一番功夫後,溫如許將反綁著自己的領帶解開,她跑過去開門,拚命的拉扯門鎖,可卻始終沒能將門打開。
溫如許徹底絕望了,她瘋狂地拍打著門,嘴裡怒罵道:“沈煜之,你就是個瘋子!”
一整個上午,助理蘇珊都沒能聯係到溫如許本人,電話起初還能打出去,而後便顯示關機。
君禾律所才剛剛營業第三天,就出現這麼多岔子,屬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冷總,您好,我是君禾律所的蘇珊,溫律的助理,咱們昨天見過……”
無奈之下,蘇珊隻能聯係冷易舜。
畢竟如果不是交情匪淺,冷易舜昨天也不會在律所等溫如許那麼久。
蘇珊由此推斷,冷易舜可能知道溫如許的下落。
“如許聯係不上?我知道了,我會去了解情況的,有消息會讓人告訴你。”冷易舜皺眉。
掛斷電話,他立刻派人調查。
可同時,冷易舜想到了一個人——沈煜之。
聽說沈煜之正常工作,沒有什麼異常,冷易舜愈發覺得,溫如許的“失蹤”跟他有關。
否則憑借沈煜之的性格,得知溫如許下落不明,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地安心工作?
思及此,冷易舜又派人調取了沈煜之的資料,得知他跟溫如許常住在翡翠園。
巧合的是,今早溫如許回到過那邊,而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冷易舜登時趕過去。
“先生,您沒有受到邀請的話,我們不能放您進去,請您彆為難我們。”沈家的傭人將準備闖入的冷易舜攔住。
冷易舜向來溫柔的麵孔上,多了幾分不悅。
“我不為難你們,你們如實告訴我,沈太太是不是在家?”
傭人們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接話。
早上沈總走時可是特意囑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入翡翠園,更不準他們透露有關溫如許的任何消息。
可即便他們沒有應答,冷易舜也從幾人的反應中看出端倪。
被困在房間裡的溫如許隱約聽到了彆墅外麵傳來的動靜,走到窗邊探頭去看,便看到了冷易舜跟傭人們僵持。
“學長!冷學長!”溫如許仿佛看見了希望,大聲喊道。
她半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不停衝冷易舜招手,不過從高處往地麵上看,還是讓溫如許有些生理恐慌——
畢竟之前有過跳樓的情況,受傷後的身體裡至今還有幫助恢複的鋼板沒有取出。
她不敢再像從前那麼大膽做出跳窗的舉動,也算是為了自身安全問題考量,規避風險。
“如許!你還好嗎?”冷易舜生怕溫如許聽不清楚,雙手放在嘴邊擴音。
還沒等到回複,溫如許突然怔住。
一輛賓利正駛向門口——
她認出那是沈煜之的車。
下一刻,司機將車門打開,沈煜之從車內走下來,他又戴上了那副金絲邊眼鏡。
通常,沈煜之隻有在工作或者極其認真的狀態下,才會戴著眼鏡。
再結合起他今早的一反常態,這讓溫如許心裡多少有點不安。
“冷總,我似乎沒有邀請你到我家裡來吧?你站在門口,喊著我的太太,是在挑釁我?”
刀削般的麵孔冷漠無情,眼神銳利的像隻正要狩獵的鷹。
冷易舜已經顧不上他的身份是否尷尬,對沈煜之將溫如許鎖在家中的行為憤怒不已。
他上前,一把揪住沈煜之的衣領:“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你,你為什麼要把如許囚禁起來?滿足你那點可憐的控製欲嗎!”
控製欲……
沈煜之冷笑,薄唇讓人想到刻薄。
下一刻,沈煜之的拳頭便揮在冷易舜的臉上,將冷易舜打翻。
而沈煜之本人,仍然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狀態,病態的樣子讓人後背都不自覺發汗。
“溫如許是我的太太,我怎麼對她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冷易舜,你已經越界很多次了……從前我對你一忍再忍,不過是因為看在許許的麵子上,但現在,我不想再給你得寸進尺的機會。”
溫如許在樓上看到冷易舜挨揍,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她生怕事情會越鬨越大。
於是站在樓上喊:“沈煜之!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要再把彆人牽扯進來!”
可這在沈煜之眼中卻是赤裸裸的袒護。
他怎麼能夠接受?
嫉妒的種子在沈煜之心中肆意生長,形成一個偏執的念頭——
溫如許那麼堅決的想要跟他離婚,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挑唆!
積攢了許久的火氣,讓沈煜之終於忍無可忍,全都發泄在冷易舜的身上。
冷易舜緩過神來,也不甘示弱地跟沈煜之還手,可卻始終處於下風。
溫如許激動極了,她隻能以死相逼威脅:“沈煜之!你再不停手,我就從這兒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