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野雞脖子的一種變態亞種,叫黑毛蛇,我們在西王母宮的玉俑裡見過的就是這種蛇的成年體態,密洛陀裡也有這種東西。”張杌尋解釋道。
“確實有夠變態的。”胖子吐槽道,“連你都能中招。”
張杌尋讚同的點點頭,“我進去的那個地窖的牆麵上有很多粉末,沒來得及采樣化驗,但我估計那東西有幫助蛇毒揮發的作用。”
塌肩膀或許是知道這種蛇可以傳遞記憶,所以才想方設法從密洛陀體內捕捉了一部分出來,想要獲得某些信息。
畢竟他一開始是被張大佛爺選中代替張起靈的存在,不管他張啟山尋找張家古樓的目的是什麼,作為經手人,塌肩膀總歸是知道些什麼。
但不曾想卻是替張杌尋做了嫁衣,估摸著那家夥這會兒已經氣炸了。
不過可惜了,那家夥太狡猾,這次圍剿不成,下一次動手,估計就是在張家古樓裡麵了。
霍仙姑知道了這邊的情況後,直接下令讓把所有的屍體都火燒銷毀,霍家人也像是對此習以為常了,並沒有什麼異議。
此間事了,張杌尋三人回到營地,就見霍秀秀在霍初十的陪同下已經在他們的帳篷外等著了。
“奶奶請你們過去。”霍秀秀道。
張杌尋三人跟著她來到營地最中心的帳篷裡。
一見麵,霍仙姑便知直接了當道:“你們知道,這次的猞猁圍攻是怎麼回事嗎?還有那些蛇。”
雖然話裡問的是你們,但眼睛卻是看著張杌尋的。
“那聲竹哨你應該是聽見了的,有人在操控那些野獸,蛇或許是那
人養來處理屍體的。”張杌尋選擇隱瞞了第二點。
“你的意思是說,這猞猁是人為馴養的?”霍仙姑看著張杌尋,神色有些難以置信,“那個人你們見過嗎?”
張杌尋點點頭,“見過,他也是張家人,不過據我們推測,那人或許是張啟山那一脈的,當初我們第一次來巴乃的時候,就被他操控著猞猁群襲擊過一次。”
猞猁喜獨居,且習寒,喜歡棲居在高寒灌叢的草原或亞寒帶、寒溫帶針葉闊葉混交林區,廣西屬於亞熱帶季風氣候區,突然出現這麼大規模的猞猁群,顯然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更彆說野獸都有懼怕火光的本能,對突然出現的未知生物也大多數會選擇回避,除非人們侵入了它們的領地。
聽到張杌尋的回答,霍仙姑陷入了沉思,沒有再追問。
她的心裡湧上一股強烈的急迫感,她在心裡推測那個張家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動用了這麼大批量的殺招,是想阻止他們進入張家古樓?還是那人也同暗中的勢力有關係?
那人既然在古樓附近徘徊了許久,又對他們產生了強烈的敵意,並且他還和佛爺有著不淺的關係,當年佛爺背後站著誰他們都心知肚明,那麼這人停留在這裡,是不是也在伺機尋找進入張家古樓的法子?
再聯想到自己身上經曆的那些,霍仙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是背後的勢力派來的。
想到這兒,不由得又覺得有些遺憾,要是能抓住那家夥,就可以讓人拷問一番,或許可以獲得更多消息。
隨即霍仙姑下令,讓眾人分成三組,連夜對穀底的三個方向進行探查。
原本的隊伍加上張杌尋三人總共有五十六個,出去夜巡被塌肩膀乾掉了五個,和猞猁戰鬥時又死傷了十三個,他們現在隻剩下了三十八個人。
霍初十留了一部分手下保護霍老太太,自己帶著其餘幾個手下,率領著一隊人先往北邊過去了,霍知止和霍秀秀帶人去了西邊,最有可能遇到危險的東邊則留給了張杌尋他們。
不過張杌尋他們也不在意,清點人數後帶著裝備便循著先前張杌尋走過的那道路線,一路小心查探。
排查的速度算不上快,因為這是一片幾乎無人踏足的地方,穀底的地貌十分複雜,表麵上是草叢藤蔓,其實地底下則藏著一些深不見底的陷坑。
為了以防萬一,這些深坑他們也綁著繩子進去排查過,要麼是空的,要麼就是一些野獸挖掘的巢穴,荒廢已久,裡麵還有一些動物的屍骨殘骸,沒什麼有用的價值。
一直找到天光徹底大亮,眾人才決定暫時歇一歇,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有人忍不住吐槽道:“這張家古樓到底被藏到了什麼地方,咱們這麼找下去我感覺純粹就是磨洋工,白費力氣,這裡一點屬於人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會不會,我們壓根兒就是找錯了方向?”
這一句也說出了許多人的心聲,眾人都把視線投到張杌尋三人身上,都在等著他們表態。
這片山穀區域實在是太大了,光靠人工找下去得猴年馬月,但打退堂鼓的話他們是不敢提出來的,隻能由帶隊的張杌尋提。
對講機的通信距離在三公裡以內,他們從昨晚到現在走出去的距離早已經超過了三公裡,另外兩組的情況估計也和他們差不多,不然早就有人來通知他們撤回去了。
“再往前走走吧。”張杌尋發話道,“往前再走五公裡,如果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就退回去同你們家主商議彆的辦法。”
眾人都應下,休息了半個小時後,隊伍準備繼續前進。
其實張杌尋之所以選擇帶隊來這邊,主要還是打著逮住塌肩膀,或者發現一些其他什麼線索的主意,但已經深入
這麼久了,除了那個土窖外,一點塌肩膀留下的痕跡都沒有,又或者那家夥已經帶著他的猞猁大軍躲到山穀的更深處了?
正巧在這時,胖子忽然念叨著說自己肚子有點疼想去出條,估計是昨晚打的野味兒確實有點問題。
昨晚臨傍晚紮營的時候,胖子手裡拿著槍了就覺得心癢癢,出去轉悠了一圈兒回來拎了兩隻野山雞,架在火上烤了,不過可能是那雞老了有點柴,胖子的廚藝都沒拯救得了它的味道。
張杌尋嘗了一點就再沒吃,比起烤雞來小哥還是更喜歡吃白切雞,所以最後那兩隻雞胖子一個人吃了一隻半,剩下的分給了霍小黎幾個。
怕他萬一落單會遇上危險,張杌尋便讓隊伍裡有想上廁所的組團一起去。
結果胖子一吆喝,呼啦啦一下去了五六個人,一看這情況,其餘人隻好在原地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