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搞清這東西是如何運轉的。
因為鐵盤的四周並沒有照片上類似的圖案,三麵洞壁上全是毛糙糙的放置竹簡的凹坑。
“怎麼辦?”解雨臣問。
“先按它轉動的方向,我們順時針推,看能不能讓鐵盤轉得快一點。”吳小邪道。
一上手就發現這樣推起來很輕鬆,但並沒有機擴激活。
兩人又逆著推了一下,頓時就感覺到了阻力,雖然吃力,但明顯能感覺到施力的時候,有一種給鏈子上發條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加大力氣,掙得臉紅脖子粗,鐵盤才終於逆向轉動起來,同時,下方傳來一陣鐵鏈齒輪摩擦的沉悶轉動聲。
可惜轉了還不到九十度,吳小邪就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了,一看另一邊的小花也跟他差不多,手臂青筋都繃起了,鐵盤卻是仿佛卡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解雨臣先放棄了,“我們的力氣不夠,你得搞頭牛來才行。”
吳小邪累虛脫了,趴在鐵盤上被帶得順時針轉了回去,大口喘著粗氣,緩了好半天才爬起來。
解雨臣正要丟給他一瓶水,手卻忽然一頓,問:“你胸口那是什麼?”
吳小邪疑惑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胸口位置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大塊煤渣糊過的黑色,因為防護服是綠色的,所以顯得那塊很臟,再一看手套上居然也有。
吳小邪懵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大鐵盤,用乾淨的手套背麵在上麵蹭了一下,見手背果然變黑了,不由皺眉道:“這東西怎麼還掉漆?”
再仔細一看,發現那黑色裡夾雜著許多小顆粒,手指一搓就成了粉末。
吳小邪忽然覺得有點不妙,立馬用匕首在鐵盤上麵的花紋凹槽裡刮了指甲蓋那麼大的一些,碾碎之後走到解雨臣身邊,放到地上,讓他擰開瓶蓋倒水衝一下。
解雨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那些黑色粉末被水浸透,吳小邪又用匕首攪了攪,弄成了一灘黑中帶紅的黏液。
“你仔細看看。”吳小邪用匕首尖蘸了一點讓解雨臣看。
解雨臣皺著眉看了一眼,臉色立即有了變化,“這是……血?”
“沒錯,是血。”吳小邪點點頭,“有人往鐵盤上曾經倒過大量的血,並且不止一次。”
“那上麵的乾涸血層堆積的很厚,鐵盤上的紋路也不是什麼花紋,而是引血槽。”吳小邪繼續道,“所以,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鐵盤,而是一個祭盤。”
解雨臣拎著水瓶往鐵盤上澆了一些,果然看到水跡順著上麵的紋路開始蔓延。
似乎是有生命般,緩慢的流動到鐵盤的邊緣,隨後卻並沒有滴落到地上,而是順著鐵盤的側麵一直流到了鐵盤底部,並且開始向最底部的花紋流動,逐漸往軸心彙聚。….
解雨臣也有點詫異,隨即笑道:“這東西原來是這麼用的,看來我們真的得弄上來一頭牛了。”
吳小邪的表情有點怪異,“你說,這上麵的血是人血嗎?老九門的人應該沒有這麼變態吧。”
解雨臣聞言,詭異的沉默了下,“說不準。”
吳小邪咧嘴,“那咋辦,要讓咱倆放血我估計夠嗆,就咱倆這小小體格,兩個人加起來能湊一杯就不錯了。”
“也彆惦記你那牛了,血太綢了,不如用豬血先試一下。”吳小邪出主意道,“豬血和人血最相似,我不覺得這種古代的機擴能夠精細到,可以分辨血的種類這種細微的差彆。”
解雨臣點點頭,“弄血太麻煩,直接搞頭豬上來吧。”
吳小邪深表同意,直接弄豬血太刺激外
麵那些頭發,搞不好最後會出現什麼無法控製的情況,還是整頭豬省事,還能保證血液不凝固。
但問題是,怎麼把豬弄進來。
吳小邪看向解雨臣,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胳膊,直接放棄扛豬的想法。
此刻他無比想念團隊體力擔當的胖子,以及那兩個背著一百多斤的古刀,在古墓裡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家夥。
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缺了那三個家夥,他身上唯一能體現出來的優點就是腦子還算靈活了。
既然如此,那就用腦力勞動者最擅長的法子,出主意,他看向解雨臣道:“我們得給通道的洞頂打上一排岩釘,用繩子和滑輪把豬運進來。”
解雨臣立即表示同意,之前身上抹的血跡已經乾了,不知道效果會不會打折扣,兩人重新往身上抹了血,來到洞口。
解雨臣用對講機通知了下麵的人。
夥計乍一聽到東家要讓他們想辦法弄一頭豬吊上來,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反複確認了好幾遍,這才帶著一腦門問號,從最近的村子裡買了頭大肉豬。
幸好當地的夥計裡有人以前在山上放過豬,知道怎麼趕,豬才會聽話不亂跑,不然要想把一頭豬運到深山裡,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等豬的期間,吳小邪兩人在弄好岩釘和運輸裝置後,把洞外的裝備大部分都弄到了山洞裡。
又動手清理掉祭盤上原本的血垢,鐵盤上的紋路更加清晰起來,看上去是一朵不知名的花的形狀,並且有修補過的痕跡。
吳小邪一時瞧不出究竟,便用相機拍下來,打算一起傳給巴乃那邊讓小哥和木魚看看。
第二天,夥計的對講機裡傳來豬哼唧的背景聲。
吳小邪兩人在上方的懸崖邊也搞了個滑輪組裝置。
下麵的夥計怕豬到高處掙紮起來不好弄,用麻藥給豬暫時麻翻了,然後捆住四肢吊了上去。
一到洞口,撲麵而來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騷臭味,熏得兩人直翻白眼。
兩人重新戴上防毒麵具,把豬當成貨物一樣運進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