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施主,金身就不用捐了,您若想種,去給祖師爺燒一炷香即可。”
此人命道奇怪,本是死去之人,卻仍舊存在時間,觀主都看不出來她是不是精怪上身,但到祖師爺麵前,若是邪祟總歸會露出馬腳。
林儘看了他們那塊藥田,長勢良好,看著就很心動。
“行。”不就是一炷香,點火一插的問題。
觀主領著人去主殿,林儘走進去,亦有所感的抬頭看了一眼神像,隨後接過觀主遞過來的香,插上香爐,煙氣緩緩的往上飄。
沒有問題。
觀主看了一下,遵守承諾讓她去藥田了。
林儘看了一會,選了個位置,“就這兒,等我回去把它帶過來種上。”
觀主點頭,也有些好奇她要種什麼東西,大費周章的來到這裡。
林儘回到山腰的屋子,沒有看到謝聞鄞,以為他去了什麼地方。
轉到房門前,聽到裡頭的動靜,挑眉。
人在呢?
直接推門進去,看到半靠在床上的男人,衣裳有些淩亂,眉眼瀲灩,左手握著一隻錦囊,右手……
對方抬眸看來,看到林儘也不慌張,聲音沙啞,“阿榕……”
話還沒說完,林儘就退了出去,合上門,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年輕人火氣大,再說您們成婚了都沒那啥,也不怪人家自己‘豐衣足食’】天地號幽幽的說。
他就直接黑屏,隻聽到一些聲音,但都知道因為什麼而看不到外界。
林儘按了按眉角,罵了一句現代學來的臟話。
好些時間,裡頭人開門出來,已經收拾清楚了,眼角還帶著些許濕氣。
謝聞鄞低低的笑了,“讓殿下見怪了,實在是鄞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
對自己喜愛之人,又怎能忍得住?他可不是柳下惠。
成婚後也越發臉皮厚,根本就不介意告訴她這些事。
他不會逼她,但有些事也忍不住。
林儘有些莫名的看他一眼,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沒事,自給自足挺好的。”
隨後轉了話題,“你要不要一起去道觀?聽聽講義也不錯。”年輕人火氣大啊。
進屋拿出嘉榮草時,還因為嗅到一絲味道,耳朵竟然有些熱意,定是這身體不太好。
謝聞鄞看著她拿出來植物,伸出手指碰了碰,“去道觀種下?”
林儘應了一聲,兩人往山上走。
謝聞鄞欣然的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身影,眼底暈染開暖色。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執意住在這座偏僻的山頭,但隻有兩人的感覺他很喜歡。
就像是她隻是他的。
林儘隻覺得自從那天回去看到之後,任務目標更加的不要臉了,夜裡偷親就罷了,打了依舊死不悔改。甚至學會撒嬌,要她“幫”他。
自然的等來了一頓打。
某天傍晚,一直沒有等到人回來的謝聞鄞皺眉,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食物,給放回了食盒。
出門往山上去,來到道觀,道童也熟悉兩人了,看到謝聞鄞變讓人進去了。
林儘正蹲在藥田裡頭,看著那顆就多長了兩片葉子的植物,臉色冷凝。
嘉榮草周圍的藥材長勢迅猛,個個都蒼翠水靈,怎麼的,自己種下來的就隻擠出兩片新葉。
謝聞鄞來到她身邊,感覺到她的陰鬱,低聲問:“怎麼了?”
林儘斂下情緒,扭頭看一起蹲下來的人,“你怎麼上來了?”
“等你,你沒回來。”謝聞鄞直白回應。
林儘站起來拍拍手,“既然來了,一起在這吃一頓吧,李觀主請。”
謝聞鄞隨她,看著她洗了手,從暗袋拿出帕子,拉過她的手仔細擦拭。
林儘已經習慣了他的動手動腳,至少現在沒有動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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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大意了。
謝聞鄞擦乾淨後,低頭碰了碰她的手背。
溫熱呼吸打在手背上,林儘用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打在他的額頭,把人推開,“動手就算了還動嘴的?”
謝聞鄞也不在意被她拍的那一掌,並沒有多大的力氣,隻是聲音響罷了。
他一直在探著她的底線,他是不願逼她,但也他想要更多,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容他慢慢試探,讓她習慣。
林儘掙了兩下手,反倒被抓的更緊了,索性隨他了。
謝聞鄞握著她的手,手上的薄繭碰到對方細嫩的皮膚,指尖忍不住的動了一下。
最後一抹夕陽落在兩人的身上,他們牽著手,身後被拉長的影子有些交疊在一起,意外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