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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儘被留在皇宮吃了一頓飯。
想到趙靈帝,並沒有什麼大病根,就是醒不過來,許是心裡頭想不通,或許某一天就能醒過來了吧。
乘著夜晚回府,看著長公主府門前的燈籠,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了。
有點點想任務目標了呢?
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讓林儘頗為有趣的剖析一番,最後卻又不得了之。
林儘正睡著時,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睜開眼,想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
乾脆的翻個身,看著靠近的黑影。
對方腳步很輕,仔細的避開物件,來到床邊站定。
謝聞鄞看著幔帳裡頭的人影,眼睛有些深沉,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細致把人看著,像是要把近來的想念看個夠。
林儘突然撩開幔帳,“大晚上過來就為了用眼神刮我?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晚上偷偷進人屋子啊?”
懶懶的嗓音帶著幾分睡醒後的啞,“這熟悉的,莫不是在那裡實踐過?”
謝聞鄞本就沒有指望對方會不知道他的到來,甚至想好了兩人可能會過上幾招,但沒有。
夜裡保留在遠處的小蠟燭,燭光並不強,屋子裡有些昏暗,但那隻撩著幔帳的手卻白的晃眼,謝聞鄞眼睛不眨的看著那隻手,輕笑:“和殿下學的。”
聲音像是從咽喉深處溢出一般,很輕,卻像是帶著鉤子。
“提前回來就是為了晚上摸進我房裡看我兩眼?”林儘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迷惑行為?
【你也做過,宿主做人不能太雙標。】天地號提醒。
雙標怎麼了?
沒問題!
謝聞鄞喉結滾動了一下,移開目光,“我很想阿榕,所以急著回來了。”
林儘收回手,翻身背對他,“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要繼續睡了。”
健康作息你我他,大晚上熬夜多不好。
謝聞鄞深深的看看一眼,隨後便離開了,回到隔壁,叫人打了一桶涼水。
外間的青鴉聽到細小的說話聲時醒了,但沒有動。
殿下都沒有對進來的人出手,來人是誰,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了嗎?
另一張床上的青黛睡得安穩,青鴉轉了個身閉上眼,權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隨後,臨安候帶著人抵達上京,和上次那般盛景,隻是那皇位上的人換了。
謝聞鄞聽完白鴞說完那些事情,有些漠然。
皇子奪嫡的事情說起來並不少見。
臨安候知道這事後,單獨的見了這位新上任的皇帝,給了太子一些東西,證明了三皇子勾通匈奴的事情。
原本因為造反被幽禁的三皇子加上這項罪名,朝臣大驚,都要求剝奪身份處死。
而黨羽的主要人物也被跟著定罪。
梁家沒落,念梁溫韻並未真正的和三皇子成婚,允許剃發為尼,也算是保住了命。
而梁玉救駕有功,卻沒有回梁府,在安老爺子的請求下,同意了梁玉在榮昌府住下。
太子也沒有趕儘殺絕,隻是殺了張宰相等人,隨後抄家,奴仆與家室都沒有連誅已經是莫大的仁慈。
大皇子覺得這是心軟,而太子執意如此,便隨了他。
而林儘突然想起還有個執念沒有做。
在某一個夜裡,把張憐打了一頓。
等這些雜事處理完畢後已經過去半月之餘。
春日已經來臨,草木萌發。
長公主的婚禮也是倉促完成的,隻因為新娘本人被說得煩了,直接定下個時間,兩人拜堂便成了。
後來皇宮才補上了一些珠寶,雖然長公主府什麼也不缺,怎麼也要給個意思。
在之後,上京的人們漸漸發現很久沒有聽說過長公主來花銷了。
打聽一番,原來這位不在上京了,已經去了彆的地方,許是去遊玩了罷。
上京的百姓們都覺得可惜不已。
若長公主還在,他們也能多賺點呢。畢竟這位並不嫌棄他們的手藝,給銀錢也大方呀,再加上和羲樓每天送人剩下的食物,多少人心裡都懂得感激呢。
而上京貴女屆的紈絝也都有了自己的事情,例如宋詩雨也開始天南地北的吃去了;梁玉和柯銘對上了眼,兩人一起管著暗軍;方輕輕和許文彤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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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上京的某座山裡頭,山頂有著一座道觀,蒼鬱的樹木遮擋了建築的大部分麵積,而山腰某處細看,卻發現坐落著一座小房子。
“怎麼樣?你讓我在那塊地種顆植物,我給你們的祖師爺捐個金身。”林儘和眼前的毛發白透了的老道商量。
這座山是那隻人參精成精的地方,林儘過來看了挺久,最後發現最有靈氣的就在這道觀腳下的這片地。
嘉榮已經長葉了,那塊玉石像已經不足以滿足它的需要了。
老道正是這道觀的觀主,細細的看了林儘好一會,有些疑惑,隨後便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