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情況分析,延識大師是最大的嫌疑人,為了問話,柳原月又與他站得很近。
柯南剛收集完延空大師屍體上的線索,再回頭就見到這一幕。他的眼皮一跳,趕緊走到柳原月的身邊,扯著她的手將人往遠離延識大師的方向拉。
他一邊擔心女生的腳傷,不敢走得太快,一邊又對她的行動力感到無奈,認真叮囑她:“月姐姐,你離我近一點。”
柳原月覺得他小題大做,解釋道:“隻是聊會天,不會怎麽樣的。”
僧人們所穿著的僧袍簡單到連口袋都沒有,延識大師的隨身物品恐怕是隻有那串佛珠,難道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勒死嗎?
而且以延識的性格,現在沒有證據,他隻會否認並且為自己辯解,不可能傷害她,做出這種等同於認罪的蠢事。
柯南鼓起臉,嚴肅地看向她,強調道:“可是我會擔心月姐姐。”
“好啦。”柳原月哄他,“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我和柯南君寸步不離,一定站在柯南君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好不好?”
……倒、倒也不用這樣。
柯南這麽想著,然後紅著臉點頭,誠實地牽緊她的手:“說到做到。”
-
不過片刻,恒行幾人已經商量出來方案。他朝眾人說道:“各位,我們從亭子那邊找起吧,說不定東川施主是看雪看忘了時間。”
他們在屋舍與大殿之間的這條路上站了這麽久,秋山彩乃和貴子阿姨鬨出的動靜更是不小,但凡東川淳在附近都應該會出現。
可這人遲遲不露麵,排除他已經無法行動的可能性,隻能猜測人是離得太遠,這才沒能聽見了。
西田晴樹早已不知道走到哪去了,抱著保護每個人的生命安全的想法,打算離開的恒學與恒思也被強行要求參與尋人的活動,務必時時刻刻都在他人的眼皮底下,防止意外發生。
柳原月的腿還沒完全康複,走得很慢,和柯南落在後麵。好在其他人也是邊走邊找,時不時就停下來朝著周圍喊兩句。
這一路柯南並沒有閒著,打量起道路兩邊是否有突兀痕跡,但一無所獲。他有些失望,收回的目光恰好掃過前方延識大師垂在身側的手腕,佛珠手串纏了三圈,反光極強。
“月姐姐。”他捏了一下柳原月的手,在她俯身後,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延識大師是不是換了一條佛珠?”
他的記憶力與觀察力都很強,昨天的那串佛珠雖然與延識大師手上的這串材質一樣,但仍有細微差別,隻是粗看難以察覺。
“這串新一些。”柳原月對色澤十分敏銳度,以她的眼力甚至不用看第二遍,“昨天他手裏的那串已經包漿,現在這串才拋光,光澤度很高。”
柯南點點頭,將這件事記在心上。
-
保持著穩定的步行速度,眾人一路找到了觀雪亭。
這座亭子的尖頂盛滿了積雪,白色的帽子沉沉蓋下,內部空空蕩蕩,一眼就能望到頭。
貴子阿姨走到牆角,指著觀雪亭說道:“昨天我就是在這裏撞見了延識大師與延空大師的!”
她把兩個淺淺的坑展示給恒辨看:“還有我的腳印!我說的是真的!”
雪在昨夜就已經停了,貴子阿姨久久駐足所留下的痕跡沒能被再次覆蓋,雖然腳印模糊,但從尺寸來看,的確與貴子阿姨的鞋碼匹配。
然而在場的人其實都已經相信了貴子阿姨的說辭,這個證據可有可無,隻看了兩眼就去另一邊的梅樹林裏找人了。
說是梅樹林,這裏其實隻有五六棵梅樹,現在又是白天,哪怕這幾棵樹長得再高大、再繁茂,轉上兩圈也能找遍,明顯是沒有藏人的。
恒行與恒辨檢查完梅樹林就返回了觀雪亭中,柯南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的腳邊有兩道車轍痕跡,是昨天他與柳原月兩個人停在這裏留下的,但再往邊緣一些,卻多了兩枚成年男人的腳印。
當時撿起那枝梅花所撥開的細長小坑還在地上,他的記憶不會出錯,在他離開的時候,雪地上還沒有這兩枚腳印。
僧人們穿的都是布鞋,不會留下眼前這樣紋路清晰的痕跡,從腳印尺寸推斷身高,它的主人隻能是東川淳。
沒等柯南將可能發生的情形推演出來,一道年輕的聲音驚慌失措地響起,連亭簷上的雪都被震落。
“湖裏!湖裏!”恒辨一手指著南麵的湖泊,一手緊緊扯住恒行的僧袍,大聲喊道,“有人在冰
繁體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