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 329 章(1 / 2)

富豪家庭大少爺能做到這樣,在當時也是極為罕見的。真正體驗貧困生活對大少爺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能進入貧困居民住房親眼看看那些人到底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也不是一般政客能做到的。

政客和政治家不同,政客玩弄手段,政治家總歸還是想要做點實事、做點好事的。

老肯尼思兄弟都是理想主義者,但不幸的是觸動了利益集團的蛋糕,到底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留給家人們巨大的傷痛。倆兄弟的個人魅力在當時其實還沒有那麽大,但隨著時間流逝,美國群眾發現那些來來去去的政客中沒幾個能跟老肯尼思兄弟相比,不論是個人魅力還是辦事能力都相去甚遠,自然要懷念起年輕的肯尼思兄弟。

肯尼思總統去世時年齡四十六歲,羅伯特去世時年僅四十三歲,都是青壯年,相比之下那些六七十歲的總統簡直可以算得上半截入土了。

歐洲表親們也因此總是嘲笑美國政府是“老人政治”,這可是讓美國群眾大大不滿但又無法反駁的一件糟心事。

從阿靈頓國家公墓回了公寓,肯尼思心情不太好,提著運動包去健身房了。

張文雅也沒管他去哪兒,在家收拾東西。

公寓其實不小,兩個人住也很寬綽。麵積有一百五十平方米,兩臥兩衛,廚房餐廳客廳書房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對著河的露台,露台上擺放著木桌和沙發椅,春秋季可在外休憩,十分愜意。

她收拾了一下衣櫃,秋冬衣物收起來,春夏衣物掛起來。順便看了一下他的半邊衣櫃:不錯,衣服都掛的整整齊齊,該疊放的疊放,該收納的收納。還行。

他隨手亂扔衣服的問題不大,反正有家政服務員,大少爺是不會掃地洗衣服的,她也不可能把時間花在家務上,能偶爾做頓飯就算是好的了。

據曾經在最高法實習過的學長們介紹經驗,最高法的實習真的是超鍛煉人的!實習第一天先熟悉環境,搞清楚九位大法官的黨|派或政|治|傾|向、個人喜好(這個範圍賊大),跟其他實習生搞好關係,不過也不用跟所有實習生都搞好關係,重點是同一位大法官手下的一年級實習生;另外也要跟書記員搞好關係。

大致上不用擔心辦公室政治,因為實在是太忙了!

最高法本身不是很忙,是指案件數量不多。州法院、聯邦巡回法院搞不定、搞不贏的案件會遞交最高法,一年數千件,然後大法官們從這些案件中挑選一百多個案件來進行審理。

最高法很忙,是指這些案件當然不可能是大法官親自去看完這幾千份案卷,那要累死人了。案件的挑選就由書記員們來選擇,但書記員也是忙翻天,這樣繼續下放,交給實習生先篩一遍。

遞交到最高法的案件總數每年差距不大,在六千件到七千件之間,每年工作日兩百多天,算它個二百五吧,每天要初步審查二十多件。

另外,學長說,不懂就問,入職超過一年的法律助理、書記員全都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隨便問,本身他們就負有指導實習生的職責;他們回答不了的,直接問大法官,大法官隻要有空肯定會回答你。當然你也得會看時機,大法官忙的時候你非要去問那不是傻嗎?

好的,記下了。

張文雅想著還沒問過肯尼思姐弟都是在哪裏實習的,以傑姬的控製欲來看,姐弟倆多半就是在紐約南區聯邦地區法院實習了,或者乾脆在哪個律所實習,以姐弟倆的出身和名氣,法院實習還是太累了,也沒必要,律所條件最好。

張文雅一邊整理衣櫃一邊想著要怎麽度過兩個月的實習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是一定的,社交關係嘛要看其他實習生,她們好說話她也就好說話,不過最好還是別整啥幺蛾子。她不怕別人搞事,但最好不要花費心思在這方麵。

還有跟肯尼思的關係。

這兩個月就要跟他每天見麵、住在一起,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是一個重大考驗。國會大廈緊挨著最高法,隻隔了一條街,他中午下班走著都能過去,因而也早早要求她中午跟他一起吃飯,她很嫌棄的拒絕了。

搞什麽呀!已經每天晚上都在一起了,白天就不要再見麵了,再說午餐要跟金斯伯格一起吃的話,要他來乾嘛呀?

肯尼思回來了,已經在健身房洗了澡,清清爽爽。

心情好多了,一回來就抱著她,親吻她。

嫌棄。

他委委屈屈的,“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我在做事,你讓開。”

“有多少東西,到現在還沒有收拾完?”他歎氣。

她扔下衣服,“不收了,你幫我收。”

衣服其實不是很多,但要按照造型師給搭配好的分別掛起來,比較麻煩,對著拍立得照片,現在掛好了,以後找起來就不麻煩了。

他在行李箱裏一陣亂翻,胡亂掛了幾件。

“哎呀!別弄亂了。”

“別聽造型師的,搭配這種事情很簡單,你喜歡怎麽穿都行。”

說的沒錯,搭配其實並不是那麽嚴格的。她馬上妥協了。兩個人一起動手,很快清空行李箱,衣物都掛了起來,或者疊好,放在一層層的格子裏。

整整齊齊的,看著很舒適。

衣櫃一人一半,床頭櫃一人一個。

洗手間裏也早就有了她的牙刷牙杯。

順便檢查了一下鏡子後麵的小櫃子:一共三層,最上麵一層放著兩個簡易醫藥包;最下麵一層是洗麵奶、剃須刀、剃須泡沫之類的;中間一層放了一些藥瓶,每一個藥瓶都拿出來仔細查看,都是維生素之類。行吧,沒有什麽不應該有的東西。

將她的洗麵奶放進櫃子裏。

鏡櫃旁邊缺一個皂架,哪天去超市買一個。

淋浴間的置物架上已經放了她常用的洗發水沐浴露,是之前住在這兒的時候買的。

洗了臉洗了手,坐到床邊,開始噴保濕水、塗麵霜。

他問:“要給你買一張梳妝桌嗎?”

“需要嗎?”她反問。

“需要。”他確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