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第 328 章(1 / 2)

想想也不可能所有書評家都讚同她的書寫的很好,“文無第一”嘛,總應該有幾個持反對意見或者瞧不上這本書的書評作家,但很顯然,媒體知道群眾喜歡聽什麽,除了花樣誇誇群眾不想聽到其他意見,於是書評作家要想辦法寫的更有新意,好難的。

《紐約時報》堪稱美國日報中的頂流,它有個統計每周圖書銷量的榜單,目前隻有兩個分類:類、非類,分類統計銷量;然後有個銷量總榜。每年年末會推出《本年度十佳圖書》,不根據銷量來計算,而由一些圖書版編輯和書評作家給出的十佳名單,根據打分和出現次數排序。如果一本銷量不好的書上了這個“十佳圖書”名單,也會帶動一波銷量。

可以說兼顧了大眾喜好(銷量榜)和小眾喜好(十佳圖書),很有權威性,普通讀者都喜歡以銷量榜和十佳榜當成參考書單。

《紐約時報》以緊跟時事而著名,對《聚焦二十四小時:阿妮婭的失蹤》熱銷全球也十分關注,並從二月開始連續做了“阿妮婭事件”的深度報道,從“張文雅為什麽會被nsa有目的的針對”,到“背後黑手劍指小肯尼思”,從“種|族|歧|視在美國的現狀”,到“nsa為什麽會放棄公訴”,從“肯尼思家族的詛咒是否確有其事”,到“天災或人禍:誰是既得利益者”,十幾篇重磅報道深入而全麵的剖析了“阿妮婭事件”表層原因和深層原因,提請民眾關注總統之子、政壇新星約翰·肯尼思;

並邀請著名中國通、哈佛肯尼思學院教授撰文,講述“阿妮婭事件”險些破壞了美國正與中國進行的貿易談判和其他領域的合作,以及為什麽維持美國與中國的貿易合作關係很重要:如果丟失與中國的貿易訂單,意味著工作崗位的減少,失業率增加;從國家層麵來說,丟失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這個貿易夥伴是不可想象的;從企業層麵來講,利潤必定大大減少,因為歐洲和非洲、大洋洲的進口數量是有限的;從普通民眾層麵來講,失業這個大危機已經足夠了;

中國也許也不能丟失美國這個貿易夥伴,但別的國家完全可以補上美國的空缺,六十年代肯尼思總統時期,中國正遭受嚴重的糧食減產危機,也扛住了沒有從美國購買糧食(美國出產小麥和水稻,其中水稻絕大部分都是出口),當時中國從加拿大和澳大利亞進口更多小麥來緩解食物危機。

教授在文章最後直接說了,有些“人”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損害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恣意“使用”政府機構,是害群之馬,是國家和人民的敵人,對於這種人的短視和狠毒、無視法律,必須采取嚴厲的手段和措施,以確保此事絕不會再次上演!

張文雅看完這篇文章後,不得不表示佩服!會說話就是牛!教授以簡潔的敘述方式講了一個挺複雜的論題,並且能讓絕大多數讀者能看懂、能理解:國家利益太高大上又太遙遠,失業可真是切切實實的懸在頭頂的一把刀,誰能不擔心?

有點危言聳聽嗎?當然。區區一個“阿妮婭事件”並不會真正危害到兩國貿易關係,但這可不是張文雅需要關心的事情。當時國家力挺她,並且做足了姿態,就是表示“我們可以”並且“我們能承受損失”,姿態做足了,該著急的就是美國了。

教授的文章偏向性太明顯了,要是說其中沒有肯尼思家族的影子,她可不信。

國會參議院在五月終於提交了《情報機構監督fa-an》,由泰德·肯尼思參議員及另外兩名參議員聯合署名,五月的最後一個周一提交給國會,先去眾議院進行投票。

《情報機構監督fa-an》規定必須有一個七人委員會監督情報機構在國內的活動,針對美國公民的監|視和監|聽行動必須有部門主管批準,並且要交到監督委員會備案,這兩個步驟缺乏某一個步驟都將被視為“違法”,部門主管和該機構都將受到懲罰,最嚴重將提起公訴,罰款或入獄。

眾議院投票將在六月的第二周周一進行。

參議院投票將在七月的第一個周五進行。

張文雅忙得要命。

剛搬了家,才剛適應新居的生活,簽售告一段落,又要去華盛頓了。最高法要她在五月的最後一天去報到入職,五月三十一日剛好是周一。

肯尼思的華盛頓公寓在阿納科斯蒂亞河畔,風景很好,可以遠眺傑斐遜紀念堂;要是樓層再高一點,還可以看到五角大樓和附近的阿靈頓國家公墓。

張文雅去過一次阿靈頓國家公墓,是去參加傑姬的葬禮。傑姬和總統前夫合葬在一起,旁邊還有他們早夭的兒子小帕特裏克的墓碑。鮑比叔叔的墓地也在附近。

他倆是周日中午開車到的華盛頓,將攜帶的行李放進公寓,吃了午餐。下午,買了幾束花,兩個人悄悄的去了阿靈頓國家公墓。

他們訂婚後還沒來過阿靈頓國家公墓。不是必須來祭拜,但要是來了,小肯尼思準會很高興。這事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他十分欣慰,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祭拜不是隻能在亡者的忌日,就像禮物不一定要等到生日或是節日才能贈送,那樣就顯得刻意又冷漠。

兩個人一起握著花束,先在傑姬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粉色康乃馨。

“母親,這是阿妮婭,我們再次訂婚了。你生前不喜歡她,你當時病重,脾氣不好,我不責怪你。你讓我看清我真的愛她,我想,儘管你的方法不太好,但最終還是達成了目的。我愛你,母親,永遠愛你。”

肯尼思低聲說完,轉頭看了看張文雅。

她輕笑,“她是愛你的,我明白。我已經不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