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心歡喜又感激,握著她的左手,放在嘴邊親吻她的手背。
兩個人又一起握著另一束白色康乃馨,放在肯尼思總統的墓碑前。
“父親,這是阿妮婭,我的未婚妻,你要是見到她一定會喜歡她。她是我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女孩,她擁有一切我渴望擁有的美德,我深愛她,她也同樣深愛我。父親,我會小心絕不犯你曾經犯過的錯誤,我會對她忠貞不渝。我愛你,父親,永遠愛你。”
說的真好呢。
“你不想對我的父母說些什麽嗎?”他看著她。
啊?說什麽?
張文雅一怔。
“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還太小,我還不會走路,更別說記住他長什麽模樣。”肯尼思傷感的說:“我隻能在照片和錄像上見到他,人們都說我的父親非常了不起,甚至可以說‘偉大’,但我連他曾經抱著我都不可能記得,他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可人們還總是會問我,你記得你的父親嗎,或者你怎麽看你的父親。我經常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怪可憐的。
她抬手摸了摸他臉龐。“你現在有我。”
他勉強一笑,“是啊,我很幸運,我現在有你。”
她想了想,“你希望我也稱呼他們父親和母親嗎?”
他內心欣喜,“如果你願意的話。”
那……好吧。好像男人都以為這樣更顯得親近,不過他父母都亡故了,口頭表示一下尊重也是個高姿態。
“父親,母親,我是阿妮婭,我和約翰訂婚了。”停了片刻,接著說:“我很愛約翰,約翰也深愛我,我們現在很幸福。”
肯尼思接著說下去,“將來也會很幸福。”
張文雅便笑了,點點頭。
誰不想要幸福的生活呢?
又在鮑比叔叔的墓碑前放下一束深紅康乃馨。
肯尼思對叔叔的記憶更深一點,鮑比叔叔遇刺身亡的時候他都五歲了,也是記事的年紀了。鮑比叔叔對大侄子十分疼愛乃至寵愛,冬天帶他滑雪,夏天帶他遊泳。鮑比叔叔在紐約當國會參議員的時候十分忙碌,但每個周末都會返回紐約,每周都要來見他們母子,至少要共進一次午餐或是晚餐,以至於埃塞爾嬸嬸都抱怨起來,說鮑比叔叔在自己家待的時候都不如他在傑姬家待的時間多。
所以那些叔嫂文學並不是空穴來風。
小肯尼思傷感又欣慰的向鮑比叔叔介紹未婚妻,說的話比對父母說的話加起來還多。
張文雅想著他還是個小嬰兒親爹就死了,會把親叔叔當成daddy再正常不過。埃塞爾嬸嬸有所不滿也正常,鮑比叔叔的孩子實在太多了,她在家帶孩子就是有傭人和保姆也會忙得四腳朝天,結果孩子他爹回了家不在家待著,還要花大半天時間去嫂子家裏,埃塞爾沒跟鮑比上演“葡萄架倒了”那委實是真愛了。
她對羅伯特·肯尼思倒是更敬佩一些。他擔任參議員的時候不僅僅隻管紐約州的事兒,還心係全國,親自去一些極端貧窮地區考察當地貧困居民生活,在六十年代的參議員裏不說絕無僅有吧,也是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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