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今晚高興嗎?還是很高興的!要是有一個這樣高大帥氣又很溫柔的男朋友,那倒是真不錯!
要原諒他利用職權查她的入境記錄這件事情嗎?是很讓人不舒服,但她直接說了,他道歉了,似乎不用總糾結這一點。
反過來看看,他之所以願意花費時間去查她的入境記錄,恰恰說明了他對她很關注。
不能讓他真的看清她,男人都是這樣,如果他真的很容易弄懂你,很可能就會對你失去興趣。
保持“神秘感”很重要。
在美國人眼中,中國人自帶“神秘”buff,不用費什麽力氣塑造,隻要保持住就行。
還有,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先付出的那個人。
票務公司的人早上九點多送來演出票,留在酒店前台。
稍晚時候,旗艦店的店員送來了昨晚的衣服。
小肯尼思十點多一點到了酒店,問前台經理,“1618房張小姐的東西送來了嗎?”
經理拿上來幾隻購物袋,“送來了,肯尼思先生。”
又拿出裝著票的信封,“還有演出票。”
“有電話嗎?”信封沒有封口,抽出裏麵的演出票,看了一下劇院名字。
經理將電話拿上來。
肯尼思訂了同一家劇院的演出票,要他們仍然送到這家酒店,1618號房間。
上了樓,張文雅還沒醒,小肯尼思很有耐心的敲了幾分鍾。
她睡眼惺忪的來開門,嘟囔著:“你來的太早了。”
她頭發亂蓬蓬的,一幅迷迷糊糊的樣兒,很可愛。
“我給你拿來了衣服和演出票,打電話訂了另一張。”
“好吧。”她嘀咕,“你等等我。”
她拿著內衣和昨晚買的毛衣,進了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裏傳出水聲。
接著,又傳出了歌聲,用的中文,他聽不懂,但很好聽。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肯尼思聽著壓根聽不懂的外國歌,環視了一下房間:就是普通的單人間,一張雙人床,衣櫃打開,掛了不多的幾件衣服。
床邊放著一隻拉杆行李箱,桌上放著亂七八糟的一些小零碎:化妝品、發梳、水杯。
有一種居家的可愛溫馨的氣氛。
他不禁笑了起來,為她的單純和簡樸。他的哪一任女友也不會寒酸到如此,但她的態度很好,落落大方,不局促,不自卑,接受饋贈也很自然,不矯情,很坦然的道謝。
他們見麵隻有寥寥幾次,他便覺得她是相處起來最舒服的女孩,這令他感到十分輕鬆,隻要見到她,心情便很輕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輕鬆”了。
張文雅洗了澡刷了牙,穿好內衣和毛衣,不過沒有拿長褲。
她有線條美好的修長雙腿,輕盈的走出來,到衣櫃裏拿了一條寬鬆牛仔褲穿上,態度極為自然,似乎不在意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
穿好牛仔褲,將桌子上的小零碎全都收到一隻洗漱包裏,桌上留下眼線筆、眼影盒、發梳。
頭發吹的半乾,梳透,柔順服帖。
“哎,餓了,去哪裏吃——早午餐,約翰?”
“樓下餐廳。”
她很快畫好了眼線,又將購物袋裏昨天的衣服拿出來,掛進衣櫃裏。
做事很快,肯尼思大概能想象一下她在中國的生活:什麽都要自己做,沒準還要為全家做。前不久他才緊急找了華裔同事打聽中國的平民生活,華裔同事說,中國的女孩子在家裏默認要為全家做家務,這樣才能鍛煉成一位賢妻良母。
他驚歎之餘又覺得有哪裏不對。
吃了早午餐,肯尼思開車帶她去華爾街,像一對兒普通遊客那樣,順著世貿中心的樓群,參觀了一些著名的大樓,尤其是紐約證券交易所。中午在華爾街旁邊的唐人街吃了中餐,不過不怎麽好吃。
華爾街上午街道上人不多,周末嘛,不過還是有很多人中午出來吃飯,都是加班的工蜂。
“你知道我的公寓在哪兒,可你還沒上去看過。你想去我的公寓看看嗎?”陽光燦爛,十月底的陽光,不冷不熱。陽光照在她臉上,她的小臉似乎發著光。
“公寓很大嗎?”張文雅好奇的問。
“很大,一整層。”
她想了想,“不,以後吧。”
他聳了聳肩,“好吧。我會不會太冒失了?我想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互相去對方家裏的程度。”
她笑了,“約翰,我在美國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