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倒不是曾家有意為難,不過是來討要個說法罷了。
沒緩上一口氣,南枝又揉了揉太陽穴出了屋子,屋外阿澤正有些喪氣地站在門口。
他怎麼就連這樣的小事都做好不好呢?
正惱著自己的無能,就聽見屋門又被人打開,這才趕忙收起了臉上的神色。
“東家……”
“你確定那地痞沒碰著人家曾小姐嗎?”南枝看他一副自責模樣有些無奈,這曾家不是有意刁難,可這小地痞就不知道了。
畢竟當初開業的時候她請了劉傑,酒樓開業後他也帶衙役們過來吃了幾次飯,隻要是個長眼的,就能知道三味居和劉傑有些關係。
如今沈溫辰不在燕城,管事的便是劉傑,誰還會往這槍口上撞?
“東家,那地痞肯定沒碰著曾小姐!”阿澤趕忙就要賭咒發誓,卻被南枝給擺手攔下。
“你還能記得中午那會兒發生的什麼事嗎?特彆是那地痞的動作和情況。”
“那會兒生意好,大堂裡就留了我和柳大,柳大在顧著裡邊兒些的客人,我就在門口的位置迎客,那地痞是和著另外兩個混混一道過來的,他們來的也早,酒肉都點了,可就一邊吃一邊盯著樓梯口。”阿澤回憶著那小地痞的位置,突然就想起來了什麼。
“本來他們吃的就沒剩下什麼了,但是還一直點酒,也不多,三個人隻半壺半壺的點,而且全都是那一個人喝了,他們也不聊天什麼的,隻盯著樓梯口,等曾小姐和她的丫鬟下樓的時候那幾人才像是吃醉了酒,一邊說著些渾話一邊圍了過去。”
聽到這兒南枝心裡一陣冷笑,這背後那人的段位倒也是低。
“我聽見動靜不對就過去了,用著帕子止住了他的手,是沒碰著曾小姐的。”
阿澤說到這兒還是有些自責,畢竟如果他早些發現那地痞的異常,就能免了這件事。
“你也彆多想,你能攔下他就幫了我的大忙了。”南枝感歎道。
這隻是受了驚嚇還好說,若是真讓他占了曾小姐的便宜,問題才是大了去了。
雖說如今女子的地位比兩年前要高些了,可隻要有流言起來,輕則讓曾小姐受人非議即便嫁人也會落人口舌,重則要是曾老爺好麵子些,隻怕曾小姐就得嫁了那地痞做妻。
索性是阿澤給攔下,否則女子樓哪裡是暫停歇業這麼簡單,隻怕不賠個幾百兩出去,她們都不會脫得了身。
畢竟曾家雖說不是大富,也是個小財主。
“東家不怪罪我就好。”阿澤並不覺得今天的事他會沒有責任,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得很。
“行了,你也彆自怨自艾,跟我一起去瞧瞧那個地痞去,我倒是想知道,是誰請他來的。”南枝臉上閃過一似冷意。
說是斷了手,那她就他如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