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安靜得很,隻有沈雲天和那地痞兩個人在裡麵。
南枝推門進去的時候也沒聽見有奇怪響動。
進了屋門,沈雲天隻往旁邊挪了步子,好讓南枝能瞧見那凳子上被綁著的人。
他本也沒想這樣,可這地痞實在煩人,嘴也是臟的不行,他才將人綁上堵了嘴。
“東家。”
南枝點點頭,坐在了那地痞的對麵。
沈雲天將塞在地痞嘴裡的布團扯了出來,和阿澤一道站在了一旁。
“呸呸呸,你他娘的用的什麼堵我的嘴!”那地痞被綁在凳子上本就一股子火氣,雖說有些害怕沈雲天,可瞧著這會兒進來的是個女人,頓時就又猖狂了些。
眼神在南枝身上打量了一下,眼裡頓時多了幾分戲謔:“喲,你是哪來的姑娘?難不成是想讓我不要計較你們乾的這破事,特意來陪我的不成?”
南枝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淡淡開口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那地痞一愣,卻沒回話,隻繼續嘴硬道:“什麼派來的,爺就是來你們這兒吃酒,怎麼,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不成?”
“兩個時辰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他娘的是誰!快點放爺出去!爺要去縣衙告你們!”
男人不管不顧,隻嗷嗷喊著要去告官。
被他吵的煩了,南枝這才麵露幾分嫌棄,隻看了看沈雲天:“雲天,把他的嘴堵上,等他什麼想清楚了再拿出來。”
沈雲天聽後就要拿那布團子繼續塞進那地痞嘴裡,引得他連連往後退,可奈何被綁在了凳子上,隻能吵嚷著:“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報官去!你們這破酒樓就等著吃官司吧!”
“既然他想報官,阿澤,你去縣衙請人過來,正好將他給送進去。”
許是沒想過南枝會不怕報官,那地痞臉上明顯有一瞬間的呆滯,連說話聲音都帶著些狐疑:“你,你不怕我報官?”
“我怕你報官做什麼?”南枝看他臉露狐疑滿意幾分,盤算著應該差不多也到時間了。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縣衙裡有你親戚不成?”那地痞臉色有些蒼白起來。
可沒人告訴過他,這什麼三味居有背景啊!
他不過是剛從外麵混了回來,想賺點銀子繼續去賭。
“這就與你無關了。”南枝說著話就要讓沈雲天動手,嚇得那人連連求饒。
“我不報官了我不報官了,你你你賠我些銀子,就行,行了。”
崔田臉色慘白一片,額頭上冒出了層層薄汗。
“賠你銀子?”
“我的手,手斷了,是你家夥計,夥計給我撞斷了的。”崔田說話有些哆嗦,可到底想著不能白遭了一通罪,隻試探著想討些好處。
“手斷了,哪邊手斷了?”南枝沒想到這人為了銀子能有這膽子,心裡有些好笑。
都已經嚇得腿打哆嗦了,還能為了銀子嘴硬。
“我,我……”
見崔田說不出來,南枝看了一眼沈雲天。
接受到南枝的視線,沈雲天也不說話,隻上去哢噠一下卸了崔田的左臂。
“啊——”
崔田嗷的叫了一嗓子,隻感覺左臂一陣鑽心的疼,沒想控製一下左臂就是一陣陣的刺痛,額角上立馬浸出了豆大的汗珠來。
“是左臂嗎?”南枝笑眯眯瞧著他,見他沒有反應,又轉頭看向了沈雲天:“看來不是左臂了,雲天,卸錯了。”
“東家,抱歉。”沈雲天語氣裡帶著懊惱,上去替崔田把手臂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