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正思考著扶蘇將來為何會如此不成器,卻聽到天幕說秦二世是胡亥?
這……為何會是胡亥。
他一時腦海裏閃過很多種可能,扶蘇早逝或者是真的做了他實在不能允許的事情而被廢?
可是照理來說,怎麽也輪不到胡亥頭上啊?胡亥是嬴政的十八子,現在還是個孩子。由於他年紀比較小,嬴政這個孩子也多有寵愛。
但是要是說,比之扶蘇那種程度上的重視,那還是差多了。
等等,剛才天幕之上所言,他是在第五次東巡的途中突然暴斃,難道是因為扶蘇走在了他的前頭,而他也沒有留下遺詔,所以說他身後的那些大臣將十八子擁立上位的?
可是這樣,仍然不合情理。無論是出身還是長幼,胡亥都不是最佳人選。
隻有一種還算是合理的解釋,嬴政注意到突然暴斃這幾個字上,難道說……
嬴政冷冽的眸光忽然掃視身後的這些群臣來,這些大臣個個都是人精,見到情況不對立刻低垂著頭,生怕這場或難波及自己。
唯有公子胡亥還愛心的炫耀道:“阿翁,天幕的仙人說我是秦二世,可是又問胡亥是怎麽上位的?這當然是阿翁選的,是不是啊?”
他素來得父親的喜愛,平日裏其他公子惹了嬴政的不快,總是避免不了一番教訓的。隻有他撒撒嬌,阿翁便又能重新換上笑臉了。
可見阿翁對他的喜愛,若是他將來繼承了阿翁的帝位,那也是有可能的吧。
胡亥在心裏正想著美事,以至於之前天幕所說的秦二世在政治上毫無建樹,導致秦朝二世而亡都被他選擇性的忽略了。
嬴政看著他這個一向還是寵愛的小兒子突然之間對他撒起嬌來,不但憤怒的表情沒有緩和,反而眉眼之中的陰鷙越來越重,一種極其濃重的威壓讓胡亥突然感到心虛。
意料之外的,這次的阿翁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在他犯下過錯之後一笑了之,反而是怒氣越來越重,他有點害怕,下意識的就往後撤了一步。
還不等他溜之大吉,就被嬴政一把拎著領子,拖得一個胡亥趔趄,實打實的摔倒在了地上。
“好啊,胡亥,你這般年紀就惦念上阿翁的位置了,以後你還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
胡亥被這樣重重的拖拽,膝蓋一下子撞上了堅硬的青石板路上,硌得生疼,他那受過這樣的委屈,“哇”的一大聲就哭了起來,雙手不斷地撲騰想要爬起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的。那些群臣大多都顧念著自己,不敢迎著嬴政的氣頭上再勸。
至於胡亥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他們平時就不甚親厚,也大多不太受嬴政的寵愛,此刻也隻能離父親遠遠的遙看一會天幕。平時胡亥就混蛋慣了,如今終於得到了報應,他們隻覺得解氣極了。
最後還是嬴政身邊的趙高站了出來勸了幾句:“陛下,胡亥公子尚且年幼,許是童言無忌,並不理解其中的含義。陛下如此英明神武,何必與小兒一時戲言計較?況且,莫要遺漏了仙人的話這才是要緊。”
趙高也並非是有多喜歡胡亥,隻不過他比那些大臣們還有高明一點,與其等著嬴政發怒在輪到他們遭殃,不如暫時勸住。
況且來說,胡亥公子從前備受寵愛,如今雖然受到斥責,可是也難保嬴政哪天在想起來後悔,趙高他現在給陛下留一個台階下,以後也是給自己多留一條路。
果然,在他的一番恭維以及轉移話題之下,嬴政接下來的動作停頓住了,他略微思考邊點頭同意了,說道:“也好,是不能耽誤了大秦的國運。隻不過,胡亥!”
嬴政一聲大嗬,原本哭的淚眼婆娑的胡亥立刻不敢繼續哭了,甚至往回抽著眼淚。
“胡亥,我從前是對你過於寬縱了。你不是一直隨著諸位公子一起學啟蒙嗎?每旬過後,我會派專門的博士來考察你的課業,如果不能過關……”
嬴政並沒有把話說完,胡亥卻覺得比把懲罰說出來更為可怕,他平時就喜歡捉弄他宮室內的宮人,要是把那些刑罰都往他身上一用,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