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會如何選擇,一時還並不知,但當細數過西番前任暴君過往種種的殺伐經曆,絕大部分人就已經偏向清歡隻是催化他暴力本性的事實。
這與江語棠想要引導的方向大差不差,是以這日在禦醫的紮針下悠悠轉醒,總算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娘娘,您終於醒了!這幾日可把奴婢擔心壞了!晚濃激動地撲了過來,眼淚很快就濕滿眼眶。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江語棠揉了揉她的頭,“快下去,壓死我了。”
晚濃聞言趕忙起身,禦醫們這才上前替她診治,表示隻需好好靜養,已無大礙。
“娘娘你是不知,前些日子你昏迷,王爺可是守了你好一段時間呢。”
待到送走了那些禦醫,晚濃才湊到了江語棠的身邊,說起了秦恪的好處。
她自然清楚,但還是訝異道:“當真?”
“當真!”晚濃竟是越說越激動,“王爺是真的很關心娘娘,這些天裏廢寢忘食,都瘦了一大圈,也還是堅持照顧娘娘,把奴婢都感動到了。”
江語棠:.......
她怎麽不知道,秦恪曾經這樣照顧過自己?
但裝暈的事兒也不好明說,迎著晚濃的誇大其
詞,她也隻能笑笑。
“這段時間除了王爺,可還有人來找過我?”她問。
晚濃倒也不隱瞞,“三皇子之前來過一次,但看樣子,與王爺鬨了些不愉快,被轟出去了。除此之外郡馬也來過,似是想給妙儀郡主求情,也被轟走了。”
江語棠會意地點了點頭,決定哪日去見一見宋濟豐,問問他之後有什麽打算。
“對了,”晚濃似乎是有想起了什麽,提了一句,“前些時候頌安長公主也來了,應當是聽聞娘娘手上的消息,所以想來看看娘娘。”
江語棠有些意外,“我怎麽不知道長公主來過?”
晚濃沒注意她話中的漏洞,“娘娘當時還昏迷著呢,不知道也很正常。不過長公主也沒能進來,王爺說您要靜養,就讓紹和把人給勸回去了。”
對於頌安長公主,江語棠頗有幾分好感,所以聽得此言,就有些不讚同。
“她好歹也是長公主,就算現在失勢了,也不能讓她吃這個閉門羹啊。再說她這也是關心我,怎就不能讓人進來看看?”
“奴婢也不知道,但王爺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您就安心養病吧,別管這些了。”
江語棠卻越想越覺得不好,“
你現在到長公主府上去傳個信,就說我已經醒了,想請長公主過府一敘。”
晚濃不大讚同,“娘娘還是別了吧,王爺不想跟頌安長公主府扯上關係,您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都沒管他與誰交惡,他乾嘛約束我與人為善?你先去長公主府問問,若真不方便,我上門去也行。”
晚濃哪敢讓她隨意走動,隻能親自去了一趟頌安長公主府,好稟報這個消息。
頌安長公主雖然她相交不久,但合拍就勝過旁人一兩年的交情,自然想來。
可因為種種原因,她也隻是讓青鄔走了一趟。
“長公主殿下最近如何?”見是青鄔,江語棠倒也不算失望,讓晚濃給她拖了個椅子過來,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