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麽?”
秦恪三兩步迅速向前,抓住他的手腕。
便見男子驚詫轉頭,竟是秦禮。
“我就是來看看三嫂,沒別的意思。”秦禮語氣有些不自然,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是窘迫。
年少之人擺出這樣的神情,總會叫年長者心軟。
可饒是以秦恪與秦禮的關係,他也不曾鬆開自己緊蹙的眉心。
“放心,沒死。”
秦禮有些受傷,微微垂眸,竟有些可憐。
“我不知道母妃做了這些。”
“但你應當清楚,這是她能做出的事情。”
此言一出,秦禮無法回答。
貴妃是他的親生母親,將他護佑地極好,也會適當遮掩自己的黑暗麵,以維係自己慈母的形象。
可同一屋簷下這麽多年,怎會不知她是什麽人?隻不過自己是受益的一方,所以無法共情,隻能視而不見。
“此事我問過母妃了,她說確實讓秋弗請三皇嫂進宮,可也隻是準備給她一個下馬威,順便將妙儀被下藥一事推到頌安姑母身上。她絕無重傷三皇嫂的心。”
“孰是孰非自有父皇定奪,你我不必多言。”
見他不願與自己多說,秦禮到底還是心中難受。
“三皇兄當真要與
我生分至此嗎?”
秦恪麵上神情絲毫不見鬆動,“如教習你的夫子所說,兄弟之情在皇家有如鳳毛麟角。但他不敢告訴你,親情亦是枷鎖,過於仁善,隻會讓你永失所望。”
他言儘於此,便叫紹和送客。
秦禮諸多情緒未發,都堵在了嗓子裏,隻覺難受。
可向來縱容他的三皇兄卻一改常態,狠心將他趕了出去。
“我竟是不知,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竟如此重要。”圍觀全程的江語棠不由感慨。
她的昏迷隻是裝的,這幾日就靠著和十三聊天排解無聊。
於是十三也從之前戰戰兢兢生怕她又生氣,恢複到了之前的相處狀態。
“宿主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秦恪這人麵冷心更冷,你們認識的這幾天,真不至於讓他衝冠一怒為紅顏。”
江語棠撇撇嘴,剛想反駁,紹和就從外頭憂心忡忡地回來。
“王爺何不告知五殿下,您的良苦用心?”他問。
秦恪不曾看他,專心批示書信。
“人若想學會騎馬,就不能讓人一直牽著。”
“可王爺也不能猛然撒手啊。”紹和費解,“且不說五殿下能不能懂,若真摔出個好歹來,王爺也心疼不是?”
秦
恪聞言這才抬眼,“誰告訴你,本王會心疼?”
“王爺跟屬下還裝什麽?在戰場的時候,您恨不能將五殿下鎖在營帳,以保全他的安危。那般對待,說是當親兒子看也不為過。”
“本王生不出那麽大的兒子,當時護他周全,也不過是想他別拖後腿。”
紹和不信,嘟囔道:“您就嘴硬吧。”
秦恪沒理他,倒也不曾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