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來短短幾天時間,江語棠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在秦恪麵前被戳穿自己的偽裝。
然而翻車翻著翻著,也就習慣了,她乾脆破罐子破摔,不再去想秦恪是怎麽看她的。
倒是這兩日,有關於秦恪、江語棠、趙曼淩之間的緋聞沸沸揚揚,都蓋過了頌安公主回來的風頭。
她正以為能夠清閒幾天,卻不料三日之後,有人就送上了請帖。
“找我的?”她從晚濃手上接過帖子,頗感意外。
晚濃點點頭,“公主身邊的侍衛親自送到府上,讓大管事交給奴婢的。說是下月初公主殿下生日宴,請娘娘去赴宴。”
頌安公主回皇都的消息,她三日之前就在趙曼淩口中聽過。
原本沒放在心上,卻沒成想對方竟然願意,讓她一個逼婚上位、不受待見的王妃赴宴。
“娘娘,奴婢聽說這位頌安公主風評不大好,要不您就借病、暫避風頭吧。”晚濃勸了一句。
原身雖不是小門小戶,但自小被養在農戶家中,見識淺短、消息閉塞,自也不知這頌安公主的情況。
是以疑惑問:“風評有多不好?”
“能與妙儀郡主成為至交好友的,能是
什麽好人?奴婢可打聽到,受到邀請的小姐夫人們,有一半都是您的仇家。”
江語棠聽了哭笑不得,“我來皇都不久,最多就是與人鬨了點不愉快,何至於就成了仇家?”
“您覺得是小不愉快,可人家記仇啊。且不說妙儀郡主,就說那宋家小姐、高家夫人,可都揚言見您一次、打您一次的。”
“有這麽誇張?”江語棠不甚在意,“我現在好歹是錦王妃,她們就算不看王爺的麵子,也得給皇室三分顏麵吧。”
“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晚濃說著,神秘兮兮地朝外張望一眼,然後將門關上,才小聲道:“這位頌安公主是位狠角色,手上,那是沾了人命的!”
“她殺誰了?”
“就是她曾經的駙馬。”
在這個朝代,仆從們生命低賤,特別是這種皇親貴胄身邊的下人,打死了也無處伸冤。
但死的是駙馬,情節就不是一般嚴重了。
“難道這位駙馬也和宋濟豐一樣,是個無官無職的人物?”她問。
“那可不是。頌安公主是陛下最小的親妹妹,當年剛及笄,就被指婚給了平西將軍的嫡子,也算是門當戶對。可這兩人婚
後卻不太平,頌安公主幾次跟陛下哭求和離無果,竟是一刀將駙馬給捅死了。”
“這件事情,可有證據?”
“有人證!”晚濃越說越激動,更有些憤慨,“聽駙馬身邊的侍女說,當日她親眼見到頌安公主闖進駙馬的寢屋,一刀斃命!”
但江語棠卻一下子發現了槽點。
“你是說,駙馬身邊的侍女,在駙馬寢屋?”
晚濃一愣,隨後突然反應過來,“娘娘的意思是,駙馬是因為專寵侍女,引得公主嫉妒,才被殺的?”
“也不一定。隻是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她將請帖折好,“當然,就算真是如此,也不是她殺人的理由。”
晚濃認同地點了點頭,“那娘娘去嗎?”
“去啊。”她理所當然道:“公主生辰當日,去的肯定都是會來事兒的人,有那麽多好戲,我怎能不去看?”
到時候再隨意吃幾個瓜,都夠她寫幾個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