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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沒風學琴什麼事了,她隻需要老實坐在那裡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還禮什麼的。
她是王妃,前來祭拜的人給她磕頭是應該的。這是司儀提醒她的,不然王妃給磕頭的話那誰還敢上前?更何況她還凶名霍霍?
風學儀幾度暈厥哭得稀裡嘩啦的,讓風學琴打心底裡感覺這個妹妹著實可憐。另一側就是風學龍,他倒是一直默不作聲。
中午時分叩拜完畢,棺槨被抬到了一駕車輦上,不過拉扯的不是人而是幾匹白馬。風家人大部分跟在後麵。隻有風學琴,風學儀和風學龍走在靈車前麵。
震耳欲聾的幾聲炮響之後奏著哀傷的曲子,送葬的隊伍緩緩出城。
出城前風學琴就被兩名女士官給拉著脫離了隊伍,這是太後囑咐的不能讓她出城。
風學琴哭天嚎地的折騰了一番被扒掉孝服抬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車輦,王府的侍衛立刻將車輦圍了個水泄不通。
風學琴呼出一口氣放鬆了一下心情。雖然傷感,但畢竟也隻是為了走過場,她可不是真正的風家嫡女,犯不上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一路上倒是相當的安靜,並沒有刺客出現。等著看王妃的民眾倒是不少,儘管車簾將車內的風學琴遮擋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哪怕隻是一片衣角。但是王妃王妃的呼聲還是絡繹不絕。
這場麵讓車輦裡的風學琴很是不理解,自己這不都遭人刺殺了麼?那些刺客不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遺禍蒼生的妖妃麼?還是說這些人都是綺幻發動起來的?這和自己目前的境遇反差也是在太大了些。
不過這些疑問如今沒人可以給她答案,身邊幾乎沒有她認為可以交心的人了。一種淒涼感襲上心頭,這麼多年了,她和綺幻的感情可以說並無瑕疵。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並不埋怨綺幻,這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關愛。雖然這種關愛裡麵蘊含著不少的欺騙,但那都是善意的。他也是想讓自己過得安寧安靜,讓自己儘量遠離江湖的是是非非。
車輦突然一震停了下來,風學琴透過車輛的縫隙看看街道兩旁的民眾,神色倒也真誠並沒有敷衍的痕跡。
風學琴歎了口氣問道:“這些民眾是怎麼回事?”
“王妃娘娘,你是想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對王妃的傳言沒有反應對吧?”一位女士官小聲的反問道。
風學琴點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王妃娘娘不必疑慮,琉璃城這些民眾確實是真誠的擁戴王妃您的。”女士官立刻回應道。
“那刺殺又怎麼解釋?”風學琴苦澀的笑笑,笑容有些僵硬。
“王妃,有人攔路。”車外一名侍衛稟告。
“什麼人?竟然攔截王妃的車輦?還不趕走?”另外一名女士官低聲嗬斥。
“那人不肯走,是個江湖中人。”外麵的侍衛很是無奈的解釋。
風學琴想起了顧宰相當街攔住自己的場景低聲問道:“江湖中人?有多少?”
“兩個,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半。口口聲聲說找王妃求助,還說有很重要的消息需要報告給王妃。”
兩名女士官相互看看,其中一位站了起來。
“王妃娘娘你稍等,我去看看。”
風學琴點點頭,才剛剛刺殺失敗就來找自己有重要的事?
透過車簾風學琴看著那女士官和那侍衛一路嘀咕著向著隊伍前麵去了,至於隊伍前麵究竟是什麼人,因為隊伍太長還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