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爾福,你也是我們魔法議會的老人了。Google搜索.com
你能讓成都·遊術死在你的魔法陣裡,實在有些不應該。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是當著星風和塞瑞納的麵,你讓我怎麼跟他們交代?」
艾斯卻爾麵沉如水,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樣紮在開爾福的心口。
「開爾福,你可要想清楚一些,工業派能給你東西,我們魔法議會也能給你。
都這麼多年了,你可千萬不要犯錯誤啊。
椅子坐歪,身子就坐不直。」
開爾福聽出了艾斯卻爾的言外之意,冷汗一滴接著一滴冒出來。
他穩了一輩子,要是這個時候被冠上了一個叛徒的名號,那可就完犢子了。
開爾福知道,自己和自己全家人的這一輩子,都綁在了布拉卡達的戰車上。
臨退休了被踹下車,後果可能會十分悽慘。
他連忙戰戰兢兢的解釋起來:
「大人,我真的一直在盯著他,可是,可是……」
七鴿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幕,連忙上前小聲的打圓場。
「首席老師,我和塞瑞納到了墜月領以後,開爾福城主一直在全力配合我們。
如果他背叛了我們魔法議會,應該會對我們有所阻礙才對。」
這個「我們魔法議會」,聽起來就很舒服。
艾斯卻爾慈祥地對七鴿點點頭,轉身說:
「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開爾福,你放心,你忠誠於我們魔法議會,我們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年後,來雷霆城,我給你安排個好位置。
你覺得,奧法學院主任如何?」
奧法學院主任雖然不像城主權利那麼大,可哪怕退休之後子女都能保送進學院,還有許多隱性福利,比如各種各樣想走捷徑的女老師,女學生的。
開爾福欣喜若狂,他感激地看了七鴿和艾斯卻爾一眼,感謝聲連綿不絕。
【係統提示:開爾福對您好感度+10,當前50(感謝)】
七鴿對著開爾福鼓勵的笑了笑,心裡直樂嗬。
要是能把墜月領的城主變成自己人,以後沃夫斯行事就方便許多。
「額嗬嗬,開爾福你喜歡就好。」
艾斯卻爾笑了一聲,對著眾人說:「走,我們一起看看情況。」
艾斯卻爾帶著眾人,走到成都·遊術的身邊。
他用拐杖挑起了成都·遊術的腦袋,目光閃動了一下,說:
「滅魂藥劑,超級劇毒,連靈魂都泯滅了。
匹克傑姆還挺狠心。」
黛瑞絲眼睛一閃,說:「命運的軌跡早就被抹掉,他從一開始做好了防止命運探查的準備。」
法佛納哼哼唧唧:「這些工業派的王八蛋,別的本事沒有,養死士有一套。」
塞瑞納握緊七鴿的手,她死死地盯著著成都·遊術的屍體,瞳孔再次變成了赤紅色。
她呢喃著說:
「他就這麼死了?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他應該死在我手上,被我的雷電和怒火轟成渣滓,並在死者前懺悔自己的罪行,而不是就這麼死了!
賽拉福他有什麼錯,他隻是想要積攢些金幣來雷霆城找我。
賽拉福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隻是因為成都·遊術的利慾薰心,就被他殺害。
我不能接受!」
塞瑞納的情緒再次失控,魔力將她的身體灌滿,就連她潔白的臉蛋上,都開始浮現出黑紅色的血管紋路。
艾斯卻爾眉頭一皺,有些糾結要不要出手製止塞瑞納。
塞瑞納的脾氣在整個雷霆城都是出名了的古怪,她一旦生氣起來,經常會鬨得不可收拾。
整個雷霆城,隻有索姆拉有辦法安撫住暴怒中的塞瑞納。
自己出手製止的話,說不定最後會演變成自己跟塞瑞納打起來。
自己不出手,又怕塞瑞納生起氣來無差別破壞。
正當艾斯卻爾糾結的時候,星風突然鬆開了塞瑞納的手,一步跨到了塞瑞納的麵前。
他輕輕捧住了塞瑞納的臉龐,溫聲細語地說:
「塞瑞納,別衝動,想想賽拉·娜恩,她還需要你的保護。
成都·遊術死了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他隻是黑手手上的一把刀。
刀斷了,黑手還在。
賽拉福的死,還沒有結束。」
聽到七鴿的聲音,塞瑞納身上的氣息漸漸減弱,她冷靜了一些,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話。
艾斯卻爾驚奇地看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樂嗬起來。
「哦~~有點意思。
星風和塞瑞納的關係,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緊密一些啊。
塞瑞納是索姆拉的學生,星風是阿蓋德的學生。
門當戶對!般配的很啊!
要是星風入贅到索姆拉家,阿蓋德不管願不願意,也隻能站在我們魔法派係這邊。
不行,我必須給塞瑞納拿下星風創造機會。
這樣看來,黛瑞絲、瓊斯菲爾和法佛納就顯得十分礙事。」
艾斯卻爾靈機一動,微笑著問:
「星風,塞瑞納。
不論如何,成都·遊術都已經伏誅,這公審大會也就沒有召開的必要,總不能去公審一個死人吧?
你們接下來怎麼打算?」
七鴿冷靜地回答到:「首席,我們還需要在墜月領呆上一段時間。
雖然成都·遊術已經伏誅,但還有一些製寶師行會的成員也參與了此事。
總要一一清算過去。」
艾斯卻爾給了七鴿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慢悠悠地說到:
「那我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先回雷霆城,你們不要著急,慢慢處理。
星風,塞瑞納。
等你們把事情解決乾淨,回雷霆城的時候,再來我那坐坐。」
黛瑞絲深深地看了七鴿一眼,說:「星風,你可別把我的忠實觀眾占用太久。」
瓊斯菲爾眨了眨眼睛,隱約覺得塞瑞納和七鴿的關係有些不一般,他們的手,剛鬆開,現在又握在一起了!
你們兩個不對勁!有故事!哎嘿嘿。
法佛納故意大聲地說:「星風啊,阿蓋德可是特地交代過我,要我帶你參觀軍隊的,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
艾斯卻爾回過頭,不屑地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心中想到:
「法佛娜,你就儘量努力掙紮吧。
過陣子,我和索姆拉會請你來喝喜酒的。
到時候,你別太傷心。」
黛瑞絲深深地看了法佛納一眼,心中想著:
「無謂的努力,到現在連星風真名都不知道的可憐蟲。」
瓊斯菲爾:
「塞瑞納個子那麼小,七鴿個子那麼高,能不能全進去啊?
哎嘿嘿。」
星風拉著塞瑞納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感動。
他情深意切地說:「四位常務,你們今日的幫助,我和塞瑞納都不會忘記的。
我們回到雷霆城,一定一一回訪。」
「我們吶。哈哈哈,好!」
(嗬嗬,我贏定了!)
艾斯卻爾滿意無比的走進了傳送門。
法佛納還纏住七鴿,一直說:「星風,你可千萬記得來軍營啊。」
你放心,我能不去嗎?那信就是我親自寫親自發的。
七鴿連連保證:「法佛納常務,我對布拉卡達的軍隊指揮也十分有興趣,肯定回去你那參觀的!」
「那說好了啊。」
(拿下星風和阿蓋德,機會很大!)
法佛納目的達到,也心滿意足的走回了傳送門。
黛瑞絲和七鴿對視了一眼,七鴿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朝著她快速眨了三下眼睛。
(看來他沒忘記和我的約定,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黛瑞絲微微一笑,十分滿意地牽著正在遐想的瓊斯菲爾準備離開。
瓊斯菲爾戀戀不舍。
(可惡,我不要走,我要吃瓜!)
七鴿覺得場麵十分有意思。
魔法、戰爭、後勤三個派係的常務,都覺得自己能贏,好像隻有工業派係是輸家。
告別了四位傳奇,七鴿收斂了成都·遊術的屍體,和塞瑞納重新找上了開爾福。
七鴿取出了身上的本子,將他記錄下來的,參與了賽拉福事件的所有製寶師公會成員和法師公會成員交給了開爾福。
之後,開爾福派出軍隊,對陷入重重包圍的製寶師行會和法師行會來了個甕中捉鱉。
七鴿搜查到製寶師行會的帳目,並在紮羅德的幫助下,調查出了製寶師行會曾經霸占過的「版權」。
那字裡行間的累累罪行,簡直觸目驚心。
製寶師行會光最近五年,掠奪的「版權」就高達1000多個。
有一位手工匠被製寶師行會搶了「版權」後,製寶師行會還反手告他侵權,索賠上萬金幣,硬是把他抓到了危險的墜月湖底挖墜月石。
更是有不少手工匠,甚至民間的製寶師,被製寶師行會的打手活活打死。
賽拉福事件,製寶師行會已經算是十分收斂了。
塞瑞納一怒,墜月領縞素。
當天,製寶師行會處死41人,法師行會處死23人。
處死的人員中,級別最高的是一位英雄,級別最低的是26個手工匠。
另外,還有總計4000多人罪不至死,但參與過掠奪版權的相關事件。
他們都被判處流放,送到了墜月湖底挖礦,刑期從3年到終身不等。
在開爾福城主的命令下,製寶師行會開啟了「重整不良風氣,杜絕惡習」運動。
製寶師行會將所有被以成都·遊術為首的【遊術集團】巧取毫奪來的各種「版權」全部歸還給了所有者,並給予賠償。
所有者已經過世的,也由沃夫斯和紮羅德負責尋找創作人的後代,給予賠償和歸還。
此事過後,整個墜月領都是讚頌開爾福城主和七鴿塞瑞納的聲音。
尤其是那些小手匠,簡直對七鴿和塞瑞納感恩戴德,有不少人甚至撲倒在街上連連叩首。
七鴿十分感慨。
自己不過是想辦法,把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還給他們罷了。
卻讓他們如此感激。
這足以說明製寶師行會對小手工匠們的壓迫之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