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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寧,萬鬆門,青鬆穀,東南方向的一處洞府。
“叮......”
一道傳音符信飄入了東南方向那處,有些講究的洞府之中。
這洞府比起許應那座“山陰洞府”自然是好了不少,其內靈機四溢,靈植長得鬱鬱蔥蔥,府內的丹爐偶爾也是傳出沁人心脾的陣陣藥香。
這處洞府,正是許應這一批弟子中,最為出色的單靈根天才馮三立的住處。
此時,馮三立也是在洞府正中呼吐著自己丹田的真氣,忽然收到了這份傳信自然也是緩緩停下了呼吐,將真氣團納入丹田之中。
這份符信,是內門一位有意交好馮三立的弟子傳來的,信中隻是告明了馮三立,許應築基的消息,並沒有其他。
幸而符信裡頭,也寫了許應是與馮三立同批入門的弟子,不然按照馮三立的脾性還真不知道這許應是何許人也。
馮三立有些慍怒,或者更多的是驚訝。
一來是惱怒自己天靈根的資質竟然落在了同批的雜靈根弟子後麵築基,二來也是驚訝於許應迅猛的築基速度。
不多時,馮三立也是平複了自己的心境,重新定心修煉起來,畢竟自己也是快要築基了,當要加倍努力才是。
......
洛京三百裡外,臥龍穀中。
許應剛剛築基成功,因為經曆了與整片天地半同化的過程,所以他當醒來時,發現自己周身竟然不著片縷,就連自己的儲物袋也都丟到了離身體不遠的地方。
許應也是有些臉紅地快速取回儲物袋,給自己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不多時,許應雙手不停轉動,結出一道奇異的符印,而後叱道:
“水龍,出!”
那奇異的符印也是迅速散發藍色的光暈,化作一道有些細微的藍色水蛇,撲向了許應雙手指向的地方。
“還是有些不行,辦不到師叔那種程度!”
許應也是輕輕歎道。
築基期與練氣期有著諸多不同之處。
築基期修士慣使真元,真元較練氣期修士所使真氣更為綿長濃厚,施展出的法術威力更甚許多。
同時練氣期修士能夠施展的法術較為有限,通常需要借助符隸的幫助。
而築基期則不然,法術種類極多,且能單憑丹田真元施法,當然借助符隸施展出的法術威力更甚、損耗也小一些。
最後在壽元上,凡人百歲便可知足,練氣修士不過多了凡人五十餘歲。
築基期修士則要長壽許多,弱者壽兩百,強者壽近三百。
試完法術招式,許應也是有些意猶未儘。
當即又是甩出了好幾道各式法術,可惜還沒得先前那手水龍法術來得壯觀。
一招“藤牢術”施展出去,許應方才悻然罷手。
主要還是許應丹田真元被他耗得七七八八。
許應又是偶然築基成功,儲物袋中可沒有任何恢複真元的丹藥。
隻好原地盤坐起來,一點一滴地運功恢複起來。
日升日落,許應體內真元恢複得差不多,便祭出千鬆劍,一躍上去學著觀海師叔模樣,一路低空禦劍回宗。
這還是許應第一次長時間的禦空飛行,先前因為體內真氣不足的緣故,往往至多禦空幾息左右。
這次可是不同。
無論是深山老林抑或山坎長壑,憑借禦空飛行皆可淩空掠過,省卻了許應好些行路時間。
月旬功夫,許應便返回了萬鬆山脈之中。
一回宗門,許應便匆匆趕往鬆老峰上的事務殿方向。
將自己腰間身份玉牌上的信息更改了,同時正好也能取上一份築基期的修煉功法。
畢竟以後,尋常的練氣弟子看見許應也該喚一句“師叔”不是?
往常呢?
許應趕去事務殿,隻敢唯唯諾諾地乘著門中配備在鬆老峰的雲梯上去。
但如今不同,許應作為築基修士,自然能自個兒悠然禦劍飛行上去。
鬆老峰的事務殿,還是一如往常的忙碌。
你根本無法想象一群終日宅在洞府中修煉的仙道修士,是怎麼能有這般繁碌的中轉地方,興許是萬鬆門門人眾多的緣故。
以往,許應作為茫茫練氣弟子一員,也沒刻意注意過這些。
如今境界不同了,整個人的眼見也是開闊起來。
許應一入大殿,便徑直尋了專人更改了自己的身份玉牌。
玉牌剛一替換完,許應就把它掛在腰間最為醒目的地方,再換上一襲代表築基修為的宗門道服。
便緩緩走去了萬鬆門存放功法的府庫方向。
途中但凡遇上許應的練氣弟子,紛紛恭恭敬敬地問候道:
“拜見許師叔,許師叔安好!”
這其中滋味,許應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渾身舒爽遠勝尋常!
為了多聽那麼幾句,許應刻意放慢了步伐慢慢悠悠地走著。
偶爾能撞見幾位模樣清秀的女弟子,許應也是不吝頷首示意。
不多時,許應終於走到了事務殿中,天機堂前。
正常來說,萬鬆門弟子有事趕去事務殿,大多會去任務堂接取或者交納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