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盧媛看著顧海瓊歎了口氣,“你說,這人怎麼那麼的矛盾呢?”
“怎麼了,你發的哪門子的感慨?”
顧海瓊掃了眼盧媛,覺得這人,有點不對勁呀。
盧媛歎了口氣,“從這個名字上頭就可以發現這個女孩子肯定是不受家裡頭人看重的,說不定還會嫌棄她是個女孩子,我是覺得這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啊。”
“我也不知道是我是怎麼想的,我是即希望這事兒是她乾的。”
她們就能就此找出原因了啊。
不用再瞎子抹黑似的到處亂轉悠,時間精力人力的亂耽擱。
可是!
她心裡頭又有些不想是這個女孩子做的。
這樣,她就能安安份份的繼續在廠子裡頭做事。
多少的賺些錢。
家裡頭的人哪怕是瞧在這份工資的份上。
想來也會對她好一些吧?
顧海瓊聽她說完這一番心思,忍不住也沉默了下。
最後,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可是,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以前怎麼樣,苦難也好悲慘也好,都不是她現在或是今後做壞事的原因!”路都是自己選的,你走了什麼樣的路,那麼,當那個路的儘頭,因果出現,你哪怕是跪著,也得受下!
盧媛看了她一眼,嘴唇掀了兩下沒出聲。
道理她都懂。
可是,心裡頭,還是有些悵然啊。
“上次杏花那回可不見你這樣多愁善感。”
顧海瓊笑著看了眼坐在那裡有些心神不屬的盧媛,搖搖頭。
都是同樣的做錯事,壞事。
怎麼的就突然有了雙重標準?
可見,這人心啊,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
五指還有長短呢。
她和盧媛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出聲說什麼。
直到,門口韋昌走進來。
盧媛看到他進來,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怎麼樣,是不是她?”
她此刻的表情正如她之前和顧海瓊所說的那樣。
希望是那個女孩子。
可是,又不希望是她!
矛盾!
韋昌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詫異她這麼著急做什麼。
不過,下一刻他對著兩個人搖搖頭。
盧媛雖然有些失望。
但心裡頭卻也是著實的鬆了口氣:
不是那個女孩子!
她以後也就能安安份份的在這裡繼續做事了。
這樣也挺好的。
隻是下一刻,韋昌平靜的聲音在屋子裡頭響起來,
“她前幾天請了病假,說是生病了,一直沒來。”
“請了病假?”
顧海瓊的眉頭皺了下,眸子裡頭閃過一抹幽芒。
會是,巧合嗎?
倒是盧媛。
她一下子跌到了椅子上,怎麼這麼巧?
半響後。
韋昌看著顧海瓊和盧媛道,“我打算過午後去他們家走一趟。”
他笑著看向盧媛,“你是睡覺還是和我一塊去?”
“我自然是和你一塊去。”
盧媛是想也不想的附和韋昌,睡什麼覺啊。
她一點都不困!
現在,她隻想趕緊把這事兒給解決掉!
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女孩子做的。
也好讓她心裡頭少一樁心事。
顧海瓊看她們兩個人一眼,“你們兩個用什麼樣的名義過去?”
“哦,這個我剛才在路上想好了,廠子裡頭的領導關心員工,去探望生病的員工。”
他看著顧海瓊一笑,難得的臉上多了些許的狡黠,
“這個理由,總可以了吧?”
“挺好的。”
顧海瓊嗬嗬一笑,“記得帶點東西過去。”
“我就不和你們一塊去了啊。”
“有什麼結果和我說一聲。”
顧海瓊覺得餘下來的事情這兩個人完全能搞定。
用不著她再跟著過去呀。
午飯是在食堂吃的。
因著杏花的事情,現在食堂的幾個工作人員那是沒人敢有半點的大意!
為了以儆效尤,韋昌可是直接打了份通告貼出來!
開除杏花,罰款賠償!
誰還敢再做傻事?
等到吃完飯,顧海瓊看著她們兩個要出去,她便直接讓她們走。
兩個人是騎自行車去的。
顧海瓊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又回廠長辦公室看了些資料,其間又給沈小玲打了兩個電話說了些財務上的事情,眼看著就要到三點多,韋昌和盧媛兩個人還沒有回來,她便也不打算再待下去,就和門口值班的孫壯說了幾句,讓他轉告韋昌,回來給她打電話她便去了外頭不遠處的公交車站。
車子一路晃悠著進城。
顧海瓊在三小學校的附近下車轉了幾圈,買了些生活用品。
五點。
把幾個小的接上,母女母子四人一塊坐車回家。
公交車上。
三個雙胞胎永遠都是那一道最為奇異的風景。
每每都迎來很多人的注目禮。
三小神色自若,抬頭挺腰的或站或坐。
顧海瓊看著身邊幾個小的,眼底閃過一抹的驕傲。
這是她的孩子!
下車的時侯,二二還攙扶了一位在她後頭下車的五十多歲的老爺子。
“爺爺您慢點,我扶您呀。”
“小心這裡有點高,彆摔了爺爺……”
二二的動作換來不少人的稱讚,那個老爺子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直誇二二是個好孩子。
小丫頭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臉上都要笑出一朵花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個,沒得到誇獎的三三則是不樂意了啊。
三三是一路噘著嘴回到家。
還和二二鬨了幾分鐘呢。
不過這些都是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
顧海瓊向來是不理的,隻要不真的打架,她就由著她們!
把買的東西放下。
讓三個小的換了身衣裳吃點水果寫作業。
她自己則正想著去廚房看看,就聽到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來。
電話接起。
耳側,響起盧媛焦急的聲音,“小顧,楊過路妹自殺了。”
顧海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