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事情很簡單。
楊過路妹被她堂姐,也就是杏花逼著在其中一道流水手續上動了手腳。
以至於本來應該是真空的罐頭摻夾了不少的空氣!
事情做出來了。
楊過路妹又膽小的害怕,跑去倉庫裡頭看了兩回……
她沒想到就是因為她自己膽小,往倉庫裡頭跑了這麼一回。
好巧不巧的被顧海瓊看到,起了疑心。
其實,事情發生之前她就請了幾天的病假。
害怕的。
她也不敢和家裡頭的人說。
去找了杏花幾回。
可是沒想到杏花不但不承認,還把她給罵了回來。
這讓楊過路妹更擔心害怕。
糾結之下還真的就生起了病。
也算是做賊的心虛吧。
這家裡頭一看到韋昌和盧媛兩個人,還沒等兩人問她話呢。
一邊哭一邊哆嗦著,直接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而且她也說了,就是杏花讓她做的!
逼著她做的!
可把楊過路妹她媽給氣的。
她之前還挺高興的,自家閨女這麼幾天沒去乾活。
本來還擔心著會不會被人家嫌棄。
萬一再不用她女兒了?
然後她竟然看到有廠子裡頭的領導來家裡頭看自家這傻丫頭!
多好啊。
那說明人家看重她女兒啊。
嗯,沒想到這傻丫頭還有幾分用……
正想著呢,這高興還沒來得及轉過味呢。
她就被楊過路妹一邊哭一邊說的話給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特彆是聽盧媛說,這一批的損失最少也得好幾千時。
那真的就是兩眼一黑啊。
抬手對著楊過路妹就是一巴掌,“你個沒腦子的東西,人家讓你去乾你就乾啊,你怎麼就那麼蠢,你自己沒腦子啊你,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缺腦子的東西?”
“混賬王八蛋。”
“我今天非得抽死你不可!”
眼看著這裡打的不像樣。
盧媛兩個人還攔了幾攔,然後,看著楊過路妹的娘罵罵咧咧的沒個完。
而另一側,楊過路妹則是坐在地下一個勁兒的哭。
她們這該問的該說的都說了。
也算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
盧媛和韋昌兩人一嘀咕,先回去吧?
她們兩個一說要走。
楊過路妹母女兩個都慌了起來。
特彆是楊過路妹的媽媽。
她攔著盧媛,“那啥,你們就這樣走了啊,那,那你看這事兒,俺也把這死丫頭打了一頓,這事兒就算完了吧,不用我們賠錢吧?”她說到錢字的時侯那是一臉的小心冀冀,當然,心裡頭卻是堅定的很:
不管說啥子話。
反正錢是肯定沒有的!
“大嫂,這事兒我們也做不了主,得回去和我們老板商量下。”
盧媛看著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不過,這事兒你們也得做好些心理準備,怕是沒那麼容易結束。”
那麼多的東西呢。
損失都算誰的啊?
“啥,你說啥,還沒完?”
楊過路妹的媽媽一拍自己的大腿,猛不丁的扯高了嗓子乾嚎起來,
“這怎麼的還不算完啊,俺都把這死丫頭打成那樣了,還不算完?”
“那要怎麼著才能完?”
“難道你們要讓俺把這死丫頭打死不成?”
盧媛一聽這話眉毛都豎了起來。
她倒是想要說話。
卻被身後的韋昌給搶了先,“這位嫂子,也沒您說的那麼嚴重,不過最後怎麼樣得回去商量下。”
他朝著盧媛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是先彆說了,不然把這婦人給嚇到了。
免得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盧媛瞪了他一眼,扁了扁嘴卻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一側,韋昌還安撫了楊過路妹母女幾句。
期間,楊過路妹的媽媽是嘴裡頭罵個不停,一會罵楊過路妹,一會罵楊杏花。
罵自家閨女不長腦子。
罵楊杏花沒良心,不是個玩意兒,自己不敢做壞事讓她閨女去。
這不是拿她閨女當頂缸的嗎?
韋昌和盧媛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和楊過路妹的媽媽告辭。
一側的楊過路妹就坐在那裡低著頭哭。
聽到她們兩個人走的時侯,她還抬頭朝著韋昌兩人看了一眼呢。
淚眼汪汪的。
一臉的小可憐樣兒!
可是……
盧媛心裡頭歎了口氣,這事兒,還是小顧說的對。
她呀,同情不起!
兩人轉身朝著楊家院子外頭走。
隻是才走出那道木製的院門,就聽到身後楊過路妹的媽媽一聲驚呼。
“閨女……”
韋昌兩人轉身一看,都忍不住黑了臉。
楊過路妹滿頭滿臉的血,暈倒在地下……
竟然是一頭撞到了不遠處院牆上!
這樣的情況下,韋昌和盧媛兩個人自然是不能走的。
隻能幫著先把人往鎮上醫院送。
至於會不會帶來麻煩,會不會被這楊家的人賴上等等。
韋昌覺得,人命當先!
好在,楊過路妹的傷勢並不重。
衛生院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給她把臉上頭上的血清洗處理了。
額頭上一個大包。
高高的腫起來。
錢是盧媛交的,醫生都沒說讓她們住院,開了些藥就讓她們回家臥床歇著。
楊過路妹一路沉默。
楊媽媽應該是被嚇到,整張臉煞白煞白的。
一路上隻是緊緊的握著楊過路妹的手不放,眼淚就那麼嘩啦啦的掉。
盧媛瞧著這一對母女,是恨其不幸,怒其不爭!
把她們送回家。
留下了幾十塊錢,盧媛和韋昌兩人馬不停蹄的去了沈家。
顧海瓊正在家裡頭等消息呢。
看到她們兩個人過來。
直接就問,“怎麼樣,人沒事吧?”
當聽到兩人都說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時。
顧海瓊心裡著實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這件事情你們兩個暫時就先彆管了,回頭工廠那邊看看怎麼處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至於杏花那邊……”她搖搖頭,“我明天去和村長好好說說去。”
“小顧,這個女人一定不能放過她啊。”
簡直是太可惡了!
不管是以前的事情還是這一回。
哪次不是她自己的錯?
可她卻不依不饒的,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這回更好了,竟然讓彆人來破壞廠子裡頭的生產!
“我心裡頭有數,你們兩個折騰了大半天還沒吃飯吧,我讓許愛給你們去煮點東西吃。”
“那就麻煩許姐了。”
兩個人道謝,坐在一塊喝茶,說話。
十幾分鐘過後。
許愛端著兩碗餛飩走進來,笑嗬嗬的,“這可是小顧親自包的,裡頭全都是肉,你們兩個嘗嘗看香不香。”
“你?”
盧媛帶著取笑的看了眼顧海瓊,“你還會包這個?”
“會啊,你不知道我還開了個餐館嗎?”
顧海瓊笑嗬嗬的看著她,“我要是什麼都不會,沒有兩手的話,怎麼敢開這個餐館當這個老板?”
“你就吹吧你。”
盧媛笑她一句,不過下一刻她又看向了顧海瓊,
“話說你前段時間自己說要搗鼓餐館,現在有頭緒了沒有?”
“要是實在不行就算了啊。”
一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還得撐著外頭這些事情。
裡裡外外的一把抓。
哪來那麼多的精力啊。
她想想都替她累!
顧海瓊笑了笑,“等有結果了我和你們說。”
這就是不打算放棄了。
盧媛心裡頭一動,笑著看她一眼點點頭,低頭吃東西。
還彆說,這肉入口鮮嫩,不膩,一嚼滿齒留香!
旁邊許愛如同個孩子似的盯著她,
“怎麼樣,好吃嗎,好不好吃?”
“好吃。”
頓了下,盧媛又加上一句,“很香。”
許愛高興的不得了,“小顧就會鼓搗這些東西,她呀,都不知道她那腦子裡頭都裝了些啥。”
裝了些啥?
反正不是她們能想到或是知道的!
盧媛暗自翻個白眼,把這話自己在心裡頭嘀咕了兩下,沒說出來。
飯後。
許愛去收拾洗碗。
三個人坐在椅子上繼續之前的話題。
盧媛有些不放心,“你說那孩子不會再想不開吧?”
對於她這個話。
顧海瓊和韋昌兩個人都看了她一眼。
卻是沒有人接話。
盧媛撇了下嘴,看著兩個人,“我也就是隨口說一下,我才沒有擔心她。”
顧海瓊看了她一眼,
“這事兒本來就是她自己做的,咱們就是過去問問。”
“她鬨死鬨活的……”
搖搖頭,顧海瓊不想說太多彆的,隻是歎了口氣,
“希望她能自己想通吧。”
如果她就真的這樣想不開走了。
她們這邊頂多就是被人議論一陣子時間。
便宜的或是最高興的。
可不就是楊杏花了?
想到這個女人……
顧海瓊眉頭緊緊皺了兩下,心裡頭想起了一個詞兒:
陰魂不散!
等到盧媛和韋昌兩人離開。
顧海瓊坐在家裡頭想了想,拍了下腦袋。
剛才忘了和她們說,讓馬三過來一趟了。
她起身往廠子那邊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剛好是馬三。
他還一頭的霧水呢。
聽到是顧海瓊的聲音他還笑了下,“我之前回來,怎麼廠子裡頭韋昌他們兩個都不在呀,正想著是不是去你那了呢。”
“她們兩個才從我這裡離開。”
顧海瓊在電話裡頭直接道,“馬三哥,你今天下班後晚回家一下,我有點事兒和你說。”
“行,那我這邊忙的差不多了,要不把手頭上的事情緊一下就過過去?”
“你看著安排。”
顧海瓊掛了電話,也沒回房間,就搬了個小椅子坐在門口。
院子裡頭有一顆梧桐樹。
平日裡頭風一來,枝葉沙沙作響。
今天空氣好像都是凝滯的。
一絲風都沒有。
樹葉子掛在那裡,焉搭搭的沒有一點生機似的。
顧海瓊的不遠處開著一台風扇。
風呼呼啦啦的吹著。
可是!
問題這風吹在人身上,越吹越熱啊。
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呢。
頭上身上全都是汗。
好像汗水不要錢似的往外頭淌!
她看著在院子裡頭來回忙活的蘭阿姨和許愛兩個人,搖搖頭,
“你們兩個不熱嗎,都彆乾了,回屋子歇著去。”
這兩個人乾活都很賣力。
而且人也踏實。
在這個家裡頭不管是做什麼都很認真儘心。
顧海瓊對她們自然也另眼相看幾分。
這會兒瞧著她們一頭一臉汗水的樣子,便想著讓她們兩個回屋去。
有什麼事情大清早或是晚上蔭涼些再做唄。
蘭阿姨笑著看顧海瓊一眼,“這天氣和以前在田裡頭乾活的時侯可算不得啥,小顧你還是回屋去咪一會吧,你是拿筆用腦子做大事的人,我們呀,天生就是這忙來忙去的,要是你哪天讓我閒著不做事,我還不得勁兒呢。”
“是啊,這不算啥的。”
對於這麼兩個人。
顧海瓊也就由著她們去。
又讓她們渴了自己去殺西瓜,她則靠在躺椅上咪了眼,不知不覺的小睡過去。
夢裡,亂哄哄的。
好像人很多,但又隻能聽的到嘈雜聲。
唧唧喳喳的亂的她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