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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倫丹很危險,尤其是晚上,關門在家哪也彆去。”
韋恩接到禦姐老師的傳信,點點頭,深以為然。
倫丹的夜晚被迷霧籠罩,這些迷霧大幅削弱了魔法師的感知能力,究竟有什麼東西藏於暗中,誰都不確定,誰都說不清楚。
比如那些虛無縹緲的都市傳說,即便隻有一半是真的,也足以證明倫丹的夜晚有多可怕。
遠的不說,單說尤利亞。
死亡騎士的戰馬大晚上瞎溜達,和惡靈犬成了朋友,兩個骷髏架子大晚上四處遊蕩,對普通人非常不友好。
若非尤利亞和阿賓凶殘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不願四處搞破壞,否則單單這倆就能整出不少動靜。
尤利亞和阿賓可以善良,彆的怪物就難說了,韋恩聽老師的,決定最近儘量少走夜路。
改走下水道。
韋恩放飛白鴿,發現這隻信鳥是一次性的,放飛後沒有飛遠,直接在偵探社後院找個角落蹲了下來。
你最好離那塊地遠點,擋著阿賓的狗窩了。
對普通人而言,白鴿比比皆是,不足為奇,很多廣場都有專門飼養的白鴿,但在魔法師眼中,看到白鴿很容易聯想到信鳥,並以此推斷主人家是一位魔法師。
韋恩不想暴露身份,揮手招來白鴿,抓了一把玉米投喂,放出自己的白鴿讓它們一同玩耍。
“咕咕咕———”x2
“咕!”
短暫交流過後,韋恩的白鴿將一次性白鴿打跑,占據了所有的玉米,歪頭死死盯著自己的主人。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什麼時候在外麵有了彆的鳥!
韋恩翻翻白眼,許諾以後不會隨便往家裡領鴿子,白鴿這才善罷甘休,低頭啄食隻屬於自己的食物。
韋恩頭一回知道,原來信鳥這玩意還有領地意識。
問題來了,雪鴞不會把白鴿打跑吧,它倆都是日用型,不存在白天晚上輪班的說法。
“草率了!”
韋恩撓了撓頭,事已至此隻能這麼著了,想想那隻從眼睛縫裡看人的雪鴞,期待白鴿一屁股將其撞翻。
隻能說期待,貓頭鷹看著萌,實打實的猛禽,和同屬貓科的獅子老虎一樣,都位於食物鏈頂端,在自然界中幾乎沒有天敵。
白鴿在書桌上啄著玉米,韋恩則開始了奮筆疾書,他在趕日記,趁下一位受害者還沒登場,趕緊塑造自己光輝的形象。
半小時後,韋恩放下手中的鋼筆,抬頭望向辦公室外的大門。
有人在開門。
但不是小偷,就氣味而言,是和觸手怪腥腥相吸的魔法少女。
維羅妮卡收起鑰匙,反鎖了偵探社大門,推開辦公室屋門,雙手抱肩倚靠門框:“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管家告訴你的嗎?”
韋恩暗道失策,答應過老師不透露行蹤,結果還是暴露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弗拉,維羅妮卡是蘭道家族大小姐,哪有仆人為一個外人對主人撒謊的道理。
韋恩略有失望,他終究不是弗拉的主人,在後者心目中的地位不如維羅妮卡。
他站起身朝維羅妮卡走去,張開雙臂要給對方一個久彆重逢的擁抱,理所當然地被維羅妮卡拒絕了。
維羅妮卡快步來到辦公桌前坐下,饒有情趣翻看韋恩的日記,作為追更者,她對韋恩層出不窮的謊話非常感興趣,好奇到底能整多少花樣。
“一個正直善良的社會青年……”
維羅妮卡被日記裡的笑話逗樂了,女大學生慶幸自己遇到了社會垃圾,吃過虧上過當,深刻認識到了人性的表裡不一。
這些知識,學校裡的老師也曾教過,還反複提及,但課堂上的知識哪有親身實踐來得清晰明朗。
“下麵呢,怎麼沒了?”
“還在寫。”
“給伱筆,現在就寫,你一邊寫,我一邊看。”
“……”
韋恩合上日記本,日記是神聖的個人隱私,差不多就行了,哪有反複公開處刑的道理。
維羅妮卡一臉失望,她還多看些社會的陰暗麵。
韋恩岔開話題:“你還沒說呢,你怎麼知道我回倫丹了,管家告訴你的?”
“弗拉沒說,我自己猜的。”
維羅妮卡打電話去彆墅大屋,安撫韋恩再等等,順便告知克莉絲7號過生日,韋恩那份禮物她幫忙準備了。
管家弗拉接電話,表示韋恩現在不方便,有空會予以回電。
維羅妮卡當時沒多想,第二天打電話依舊是韋恩在忙,她立即意識到,弗拉在隱瞞什麼。
來偵探社確認韋恩的行蹤,弗拉真在說謊。
維羅妮卡狐疑看著韋恩,好奇這家夥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策反了蘭道家族的管家對家族主人說謊。
難道弗拉也看過日記?
不應該啊,弗拉可不是笨蛋。
韋恩這邊,聽到維羅妮卡的答複,心下大慰,不愧是他心目中獨一無二的管家,夠仗義,要不是維羅妮卡有點小聰明,這波就瞞過去了。
“你怎麼突然回倫丹了,不怕被大人物塞進水泥桶沉河?”維羅妮卡奇道。
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韋恩,那位大人物在倫丹極具勢力,蘭道先生花了三個月都沒取得進展,極有可能是王室成員。
“不會了,已經有人幫我擺平了那位大人物。”
“不可能,連他都……”
維羅妮卡不信,皺眉道:“說說看,究竟是誰?韋恩,彆怪我沒提醒你,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小心對方沒安好心。”
“是我的老師,她教導我魔法,將我引入了魔法的殿堂。”
“什麼,你有老師了,還是個女老師,漂亮嗎?”維羅妮卡大驚。
“作為學生,我不應該評價老師的容貌,但她的確非常漂亮,近乎完美地漂亮。”韋恩不吝稱讚,狠吹了希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