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想把匹諾曹大卸八塊了,我養的鐵屍還卻顆木頭……操,他們怎麽還在握手。”
茅小樂不屑發狠話,隨後不滿道:“時間有點長了吧,怎麽還這個握法?”
“你這還管啊,一個模擬引路人而已。”
王澎湃啼笑皆非,看直播屏上衛洵和鷹笛傳人握手,還是十指相握……起碼握了有一兩分鍾了,心裏也是嘀咕。
衛洵應該是發現鷹笛傳人有問題了吧,也是,模擬引路人就跟個npc似的,看不出來問題才有鬼。
那這是在試探對方的實力?情況?要不然怎麽握這麽長時間?
“我都還沒和三水老師握手……我今天出門前用無根水洗了三遍手。”
茅小樂抱怨道:“隊長這也不管管?一個傻子模擬人又不懂得鬆手,別跟三水老師握到地老天荒阿嚏!阿嚏阿嚏!”
茅小樂突然打了一連串噴嚏,根本停不下來,王澎湃在電話那邊聽都覺得腦瓜子疼。
“操,誰在背後罵道爺,我倒要算算。”
終於茅小樂停下來,嗓子都給打啞了,他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害他,說著掐算卻也沒有直接動手。
笑話,要是真有誰在背後罵他就能讓茅小樂打這麽長時間的噴嚏,那茅小樂算了才更出事。
“哎他們終於鬆手了。”
王澎湃也清楚,為了不讓茅小樂惱羞成怒,他提都沒提這茬,直接轉移話題:
“嘿,我就說隊長會出口。”
**
“吼!”
白狼王一聲不耐暴躁的低沉咆哮,打斷了衛洵和鷹笛傳人的對視。衛洵順勢收手,見白狼王橫過身子擋在他和鷹笛傳人之間,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剛才在握手時衛洵問了許多問題,如你是怎麽獲得金翅大鵬鳥血脈的,惡魔在哪裏,你是怎麽和他對上頭的。但是鷹笛傳人沒有回答。衛洵沒感到他脈搏跳動,他的身體也冰涼如死屍。
而且鷹笛傳人皮膚上原本有的,如羽毛般的肉鱗凸起也全都消失了。
果然有異樣。
“吼!”
白狼王又是一聲咆哮,仿若催促。剛才一切發生的太快,從殺死魔羊到現在不過五分鍾。但從色林錯湖畔激蕩而來的濃黑魔氣越來越重。
雷鳴暴雨聲中仿佛有神魔惡鬼的凶悍咆哮,大地劇烈震動,好似整個黑石祭台都要徹底倒塌。色林錯的湖水一刻不停地向外湧去,宛如大暴雨引發的洪水,頃刻間就淹沒了湖邊的荒地,淹到了黑石祭壇之下。
“那帶大家撤離的事就拜托了。“
鷹笛傳人仍是不回話,似乎除了離開,撤退這幾句話就不會說別的了。衛洵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和白狼王一起走向祭台頂層。剛登上台階時他猛然轉頭,凝望鷹笛傳人,就見他還站在原地,嘴角卻微微翹起。
像是在看著他笑。
是被旅社控製了,還是被什麽東西取代了?
左右與旅社有關,身為隊長,衛洵能感到些微的旅社氣息。也許是旅程還沒結束,鷹笛傳人沒了,旅社為了他們在和多災多難的旅隊,又模擬了一下引路人也說不定。
但衛洵總覺得鷹笛傳人身上有點怪。白狼王剛才隔開他們兩人,警惕卻沒有攻擊,也能說明一些事。
難道說……也有可能……
如果那樣的話,就更不用擔心鷹笛傳人了。
見他笑,衛洵也回了個熱情洋溢笑容,還衝他揮了揮手,隨後才轉身繼續登頂。
之前殷白桃告訴他祭台內部是中空的,有內外祭台之分。之前巫女們被惡魔開慧的地方就在內祭台裏,但究竟在哪,怎麽走,殷白桃說不出來。
巫女們是被蒙著眼睛帶進去的,等快到地方解了蒙眼布,又很快被迷惑神誌,渾渾噩噩分不清東南西北。
徐陽倒是說得更清楚,他本身盲眼,沒人會去在意他是否窺探到秘密。卻不知徐陽有稱號在,‘盲人感知’的稱號雖然要有盲杖或導盲犬才能起作用,卻沒有限製盲杖的材質。
徐陽在侍奉黑羊時曾跪在地上,給它擦洗羊蹄。擦完後他握住羊腿往下放,羊蹄與大地敲擊時,周圍一切建築的構造便全部了然於胸。
這祭台是中空的。
衛洵走到最高層祭台,轉了半圈,從邊角處抬起塊巨型黑石,露出個漆黑洞口。暴雨一刻不停的下,水流下來湧進洞口,嘩啦啦像個小瀑布。
這洞口不大,成年人不可能進去,但這是最近的入口。
“來找我,從別的通道。”
衛洵丟了團魔火下去,阻隔水流同時映亮黑暗,他拍了拍白狼王的脖子:“你會找到我的,對不對。”
就像雪豹一樣,在象雄遺跡裏找到另一條通道出路。
說罷衛洵就變成了小雪豹,把掉落的衣物全都收到狐崽腹內,雪豹幼崽靈活躲過白狼王的阻攔,直接鑽進了入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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