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並不在乎花老夫人的身體到底如何,她提起這事兒隻是讓花老夫人想起她身子會不舒服,都是被花芊芊給氣的。
花舒月又軟聲安慰了花老夫人幾句,勸她歇下了,這才帶著丫環走出了房間。
兩人出了房間沒多久,花舒月的丫環翠梅怯聲對花舒月道︰
“小姐,前一陣兒蕭世子來過,聽說你病了,給你送來了許多名貴的藥材,讓三少爺轉送到了咱們院子。”
花舒月不耐煩地“嗯”了一聲,沒想到蕭炎對她竟還沒有死心!
不過好在那男人還知道分寸,沒有日日來纏著她,也省得她還得想辦法與他周旋。
“既然送來收著就是了,若別人問,就說以為是三哥送的!”
“奴婢知道!”
說完這幾句話,花舒月便去了花景義住的院子。
和淺溪院一樣,這裡也比較偏僻,因為花景義喜靜,平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花舒月進門時,花景義正在案邊寫字。
“二哥。”
聽見這聲喚,花景義忙地將頭抬了起來,但瞧見來人是花舒月,他眼裡的失望幾乎無法掩飾。
是啊,他怎麼忘了,芊兒不會再叫他二哥了……
花舒月當然也感受到了花景義對她的疏離,她輕輕咬了咬唇瓣,走過來拉了拉花景義的袖子,撒嬌道︰
“二哥,你還在生氣麼?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月兒不想瞧見你不高興的樣子!”
若是以前,花舒月這樣說,花景義即便心情再不好也會對她扯出一個笑臉。
可現在,他再不想這樣做了。
“有事麼?”他隻是淡淡問了一句。
花舒月正想將藥膏拿出來給他,卻瞧見他案上的紙張上寫得都是花芊芊的名字,不由緊緊捏起了拳頭。
“二哥這是想六妹了麼?”
花景義瞧著桌子上的字,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了一旁。
學不像啊,他怎麼學都學不像。
芊兒到底是用了多少工夫,才學會了花舒月和老三的字體?
而她做這一切,隻是為了幫她們抄佛經!
佛祖要是知道,定然也會像他這般苦笑吧!
花舒月見花景禮不搭理自己,暗暗咬著牙,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拿出一盒藥膏遞到花景義麵前道︰“二哥,這藥膏的祛疤的,是我特地給你尋來的,很有效的,你試一試吧!”
花舒月望著花景義,笑得無比柔和甜美,亦如從前那天真可愛的樣子。
可即便她這樣,也激不起花景義的任何憐愛之心。
“你拿回去吧,我用不著這個!”
“二哥!”
花舒月有些急,她都已經這樣低三下四,為何花景義還要這樣對她!
若不是因為他在羽衣衛,他們幾個兄弟對她來說還有用,她才懶得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