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家閣主近日有些忙,這衣裳可能沒辦法完全由她來繡製,不過老夫人放心,重要的部分定是會由我們閣主來完成!”
素錦閣的繡娘十分客氣地回了花老夫人一句。
花老夫人自然也知道段娘子不好請,她平時隻會給皇子公主繡製宮服。
段娘子能出麵給舒月縫製一部分,已是給了天大的顏麵。
聽了繡娘的允諾,花老夫人才舍得將溪雲緞交給她們。
等繡娘走後,花老夫人拉著花舒月的手,上下打量著她,笑著說︰
“我們舒月真漂亮,這一次賞梅宴,你穿上段娘子繡製的衣裳,定會是所有閨秀中最美的一個!”
花舒月臉一紅,“孫女哪有祖母說的那麼好!”
養了兩日,花舒月已經“康復”了,日日燕窩人參的吃著,氣色也紅潤了許多。
她嘴上雖然謙虛著,可瞧著桌案上銅鏡中的自己,不禁也幻想起賞梅宴那日,她穿著段娘子繡製的溪雲緞時的樣子。
那一日,那些皇子估計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一定會是所有閨秀中最引人注意的那一個!
想到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趙王妃,花舒月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起來。
“上次西山夜宴,你本就能艷壓群芳的,卻白白便宜了花芊芊那個賤丫頭!”
花老夫人忽地想起了花芊芊,臉就像是被刷上了一層鍋底灰,難看得要命!
“你幫了她,她卻不知道感恩,還反過來害你出醜,吞了你的嫁妝,你以後可不能這樣傻了!”
為了不讓舒月的嫁妝流到外麵,她不得已拿出了十五萬兩將那些東西又贖了回來。
十五萬兩啊!幾乎掏空了她所有的體己,她隻要一想就會覺得胸口劇痛!
聽花老夫人提起這些事,花舒月的臉色也好看不了多少。
“祖母,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想必我與六妹以後也沒什麼能見麵的機會了,她能拿著那些銀子好好過日子,我也放心了!”
“我的舒月,你怎麼就這麼善良呢!?”
花老夫人嘆了一句,不過她覺著花舒月說的也不無道理。
舒月以後是要成為皇子正妃的,與那賤丫頭是雲泥之別,那賤丫頭再如何作也無法與舒月相提並論!
這件事暫且饒過她,等舒月被封為皇子妃,她再去收拾那賤丫頭!
到時候,定要日日傳那賤丫頭來給舒月磕頭請安!
“祖母,您也累了一日,早些歇著吧,我去給二哥送盒藥膏去。”
花老夫人聽花舒月要找花景義去,剛剛好一些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你去尋他作甚?是他來給你道歉!”
想到花景義,花老夫人臉上的肉都垂下來半分,握著手杖道︰
“你病的這幾日他可來瞧過你一次?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他那鬼樣子又無法邁入朝堂,他難道不知以後還得靠著你?!”
花舒月嘆了口氣,勸道︰“二哥許是鑽了牛角尖,他不來見我,我就去看他,我們是兄妹,哪裡有解不開的仇!”
“他要是這麼想就好了!”
“好了祖母,你最近身子也不太好,不要再動怒了!”花舒月柔聲勸道。
花老夫人聽了這話,忽地感覺自己的頭和胸口都疼了起來。
說來也怪,那日花芊芊拿走人偶後,她就覺著頭和胸口時不時會發出一陣鈍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巫蠱娃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