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羅剎虛裡麵的那些老東西的棋子、刀子,受人擺布的可憐蟲罷了。
以他的身份也不會和張然計較,自有宗門法辦。
但是,首先要讓羅剎虛的這些人付出代價。
他不找棋子的麻煩,平白丟了身份。
如今遇到了正主,赤雲真人可不會含糊。
「熾焰濤濤……」
「灼!」
術式結成的瞬間,紅光成赤焰劍芒轟然爆發。
精鐵般的岩石牆壁都被融成了沸騰的岩漿水池,頭頂的橫樑骨刺更是變作焦黑沸水。
不穩定的血窟頓時成了鐵桶一塊。
當然,這不過是邊角的波及,劍芒宛如輪轉的炙熱小太陽,一瞬間就封鎖了那霧中人的遁走之路。
「斬。」
細密的光芒向著中心旋轉擠壓,斬擊,萬道劍影最後凝聚成一道,直接將霧中人的頭顱斬下。
霧中靈物被絞碎,廢了那金丹修士的半條命。
轉身逃脫的時候,他的頭顱竟然從脖子上掉了。
「心斬之術……」
霧中人不甘的嘶吼一聲,陰神當即潰散成影子,迎上來的正是帶著熾焰的掌印。
一擊落下,再無魑魅魍魎。
塗山君就隻有一個念頭:強!」
太強了。
看不出實力的金丹上修陰神說斬就斬。
一擊好似萬法包容,靈物寄託的肉身和寄宿其中的陰神全被斬滅。
這就是東淵城的鎮守高修,萬法宗的赤雲真人。
金丹後期的大真人。
對比方才出差距。
塗山君估計,就以現在而言,就是自己手段儘出,法力充足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赤雲真人麵色並沒有變化,就那神色而言,好似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惹人厭煩的蟲子。
走到塗山君的身側,打量一番,側目及那跪坐在地上生機消失的羅剎虛族金丹,這才緩緩開口道:「你殺的?」
塗山君微微頷首。
「老祖,他是我朋友。」丁邪趕忙開口維護,同時將塗山君阻擊羅剎虛族修士的事情說了出來,期望自家老祖能夠明了塗山君並不是他們的敵人。
赤雲真人瞥了塗山君一眼。
沒有黑袍遮掩,塗山君的樣貌顯露,尤其是那一雙鬼角和狂亂的赤發顯得尤為紮眼。
那目光就像是看自家孩子交的狐朋狗友。
萬法宗並不標榜自己是正道大宗,對於弟子的人際來往也不乾涉,不過作為宗門長老,對於陌生金丹尤其還是宗門子弟的朋友,便多了幾分嚴厲和審視。
尤其還不是同族。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論鬼修生前是什麼修士,凝聚了肉身之後他們便是新生,有些就算擁有自己生前的記憶也成了不同的人。
東淵本身又是魚龍混雜的地方,難保東淵深處的東西不會利用自家弟子做文章。
赤雲真人拱手見禮說道:「多謝道友相助,萬法宗會有厚報。」
「不敢、不敢。」
「我身為丁道友的朋友,自不會見死不救。」大真人的禮數周到,塗山君也不敢托大受禮。
說是他救了萬法宗的弟子,其實是丁邪救了他們。
塗山君本意不是如此,自然不會居功自傲擺出一份大恩人的姿態來。
要是可以的話,塗山君期望赤雲真人趕緊和他們分道揚鑣,免得時間一場被人家看出自己的跟腳。
塗山君也看出了赤雲真人的防備之意,對方都沒有通名問諱,顯然也不想多做牽扯。
但是話確不是客套,萬法宗肯定會厚報表達自己的謝意。
「道友稍後,老夫還有要事處理。」
赤雲真人這次沒有攜帶那一眾萬法宗修士,隻身前往遺蹟所在。
他並不懼怕塗山君做什麼手腳。
一個脫力的金丹初期鬼修,根本就破不了他的法力屏障。
從那人的神情和話語之中也不似作假。
對方確實對萬法宗的弟子沒有惡意。
此去遺蹟,說不定會爆發更激烈的戰鬥,狹小空間的戰鬥餘波也不好處理,便將他們留在了血窟。
聲音傳入塗山君耳朵的時候,赤雲真人已經消失。
這麼短的距離,數息之間都夠金丹大真人走個來回了。
另一章,有點細節沒處理好,先壓中不發,修改之後放出。
大家早點睡,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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