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郎中聞言,心底發緊。
這些年,鄧玉嫻過得是什麼日子,他比誰都清楚,他雖暗中出手相助過鄧玉嫻,但大多時候他也是不聞不問的。
想想,其實他也能理解此時鄧玉嫻的心情。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令牌,竟是與鄧玉嫻盒子中那塊質地相同,雕刻手法也大同小異,瞧著就很是精致。
“且拿著吧,這是你出生那年我親手替你雕刻的,此時也是送給你的時候了。”顧郎中說著,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了鄧玉嫻。
隨後認真的出聲道:“這塊令牌代表著你顧家人的身份,你日後出門在外,若是遇見難處,便拿著這塊令牌前去顧家的店鋪和產業便是,沒人敢不幫你的!”
“二外公……”鄧玉嫻的嘴角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感激。
鄧玉嫻的話還沒說完,顧郎中便連忙擺手道:“嗨,不必謝我老頭子,謝謝的話我都聽厭了。”
“……”扯了扯嘴角,鄧玉嫻眯著眼小聲問道:“二外公,你這東西果真有用嗎?”
畢竟這東西雖然瞧著跟她娘顧文秀的比起來,也就是一個是“秀”一個是“嫻”的區彆。
但她娘的令牌是顧家認可的,她的嘛……
連她自己都不知曉,就算了吧!
“誰說沒用?”顧郎中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他怒得拍桌,出聲道:“你懂什麼,我可是顧家的大長老,除了你親外公就數我老頭說話最有分量。若是我親手雕刻的身份牌還不管用,誰雕刻的才管用?”
“……”
鄧玉嫻嘿嘿乾笑了兩聲,神色微恙,眼角抽搐著說:“我這不是說笑呢嗎?二外公何需在意?”
說著,鄧玉嫻又問:“二外公在,照您這般說法,顧家此時的家主,可是我親外公?”
“正是……”
顧郎中點頭,嗤笑著說:“不過你那外公,可還不如我老頭呢!榻整日裡隻知曉板著一張臉,無趣得緊!”
對此,鄧玉嫻表示毫不關心。
輕笑了一聲,鄧玉嫻試探著問道:“二外公,那我親外公寵我娘嗎?”
若是寵,那可會對她愛屋及烏呢?
“寵……特彆寵……”顧郎中嘿嘿一笑,出聲道:“就是你親外公太過寵愛你娘了,才會讓你娘差點釀成大錯,讓你流浪在外,這麼多年無人問津!”
“……”
深吸一口氣,鄧玉嫻表示可能是她想得太多了,竟還會想著顧家能助她一臂之力,推段梓霄一把。
就在這時,顧郎中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子,笑眯眯的遞給鄧玉嫻,出聲道:“這裡麵有兩顆藥丸,吃一顆能養顏,吃兩顆能續命,你且拿著吧!”
“好,謝過二外公。”對於能白拿的東西,鄧玉嫻事從來不會客氣的。
她伸手接過顧郎中遞過來的白玉瓶,瞬間隻覺得一股子暖意從手心裡傳來。
這是……
暖玉!
價值連城的暖玉……
鄧玉嫻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她抬眸望著顧郎中出聲問道:“二外公,您可要想清楚了,這般貴重的東西若落在我的手上便是我的了,你若此時還不想好,日後即便是你親自上門來要,我也是絕不給你的。”
“瞧你小家子那樣……”顧郎中沒好氣的瞪了鄧玉嫻一眼,埋怨道:“我是那等不講信用之人嗎?”
“……”妥妥的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