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緊了緊小手,垂下的眼眸明滅不定,隻是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委屈狠了的模樣,讓人瞧著就心疼。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嗤笑著出聲道:“鄧張氏,你老糊塗了吧!你家侄女都嫁到段家了,哪還有叫回去的道理,難道你真想讓你侄女去沉河見閻王喲。”
“就是就是,這是多歹毒的心思,人閨女過得好好的,還非得把人往閻王跟前送呐人段傻子傻點咋了,至少嫁過去不用擔心餓死不是”
“可不”
“依我看呐,這分明是上門討好處來嘞。”
眾說紛紜聲音越來越大,鄧玉嫻不表態,段母默不作聲,隻是投在鄧玉嫻身上的視線變得深沉起來。鄧玉嫻看似淚眼婆娑,但每句話好像都說在點子上,全將鄧二嬸的話給堵回去了,若是段二嫂執意帶她走,那就是存了壞心思不顧她的死活。
但,要不帶她走,又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但願,是她想多了。
就在鄧二嬸的眼神一狠,打量了段母兩眼,見段母沒有當著眾人為難她的意思,準備強行拖走鄧玉嫻。反正臉皮又沒有八兩銀子貴,再說了到時候鄧玉嫻嫁到鎮上去過上好日子了指不定怎麼謝她!
到時候,她再想想辦法,還怕從鄧玉嫻的手中撈不到銀錢嗎
可是,她的手才伸出去。
段梓霄猛地從廚房裡衝了出來,一把推開鄧二嬸,抱著鄧玉嫻就氣嘟嘟的朝著鄧二嬸大吼道:“誰都不許碰阿霄的娘子,誰碰阿霄娘子,阿霄就咬死誰!”
“滾開,你個段傻子。”鄧二嬸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氣得指著段梓霄就要開罵,一直站在邊上的段母這時才往前站了一步,擋在鄧二嬸的身前。
冷冷道:“鄧張氏,你彆太過分了,你鬨也鬨過了,還請你離開,我們鄧家供不起你這樣的大佛!”
“要我走可以,把玉嫻交出來,我馬上就走!”鄧二嬸還不死心。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段母忍無可忍,轉身眸光沉沉的瞧了鄧玉嫻一眼,不悅道:“老四家的,帶著老四回房去,彆出來了。”
“是,娘。”鄧玉嫻擦了擦淚珠,低垂著腦袋拉著段梓霄就往屋裡走,鄧二嬸見狀急了,卻礙著段母在不敢上前,隻得咬牙切齒的放狠話:“段荷韻你等著,我張盼盼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轉身拍拍屁股連忙往外走。
這次她一個人來,帶不走鄧玉嫻,她就不信多找幾個人來還不行,就算帶不走鄧玉嫻,她也要段家給她脫下一層皮來。她手上的傷她一定會討回來的。
剛走到院子口,就聽見眾人的嗤笑聲,氣得幾眼瞪過去:“看什麼看,有啥好看的”
“”
眾人鄙夷的視線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