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鄧二嬸的手腕突然停在了半空中,鄧玉嫻驚得瞪圓了眼睛,耳邊就傳來段母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張盼盼,你太放肆了,這裡可是我們段家,不是你們鄧家,玉嫻昨日進了我段家門就是我段家人,你要再敢胡攪蠻纏,就彆怪我段荷韻以牙還牙!”
說著,掐著鄧二嬸的手慢慢的加重了力度。
鄧二嬸隻覺得手腕都快要被捏斷了,疼得她齜牙咧嘴,用力將手腕往回拉,手腕卻就像是被固定了般緊緊的掐在段母手中,紋絲不動。
這時,鄧二嬸才真的慌了,就算是要打架,段荷韻這麼大的力氣,她也打不過啊,但要讓她就這麼放過這個要銀錢的機會,她又忒不甘心。
突然,心生一計,鄧二嬸“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大喊著:“殺人了,段荷韻殺人嘞,段家不要臉欺負人嘞,將我好好的大侄女糟蹋了還不罷休,還要連我這柔弱婦人也要隨意拿捏。我不活了,我愧對鄧家的列祖列宗啊!”
鄧二嬸嗓門大,段家雖然住在村東的最外麵,但是不遠處還是有人家戶的,早些時候那些人聽見吵鬨,知曉鄧二嬸的性子,也不敢出來湊熱鬨,這會兒聽著說段家要殺人,嚇得一個個連忙從家裡衝出來。
段母見狀,臉色沉沉的狠狠捏了鄧二嬸手腕一把,隻聽鄧二嬸尖銳的大叫了一聲,鄧玉嫻咽了咽口水,要是她剛才沒聽錯的話,她好像聽到了骨頭破裂的聲音。
換言之,就在方才,段母用的那下力直接將鄧二嬸的手腕給捏斷了。
縮了縮脖子,鄧玉嫻想上一世,她做出了那麼多喪心病狂之事,段母沒能掐死她,當真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見著眾人圍上來,鄧二嬸哭得更加賣力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躺在地上打滾,鄧玉嫻垂下眼眸,醞釀了一下情緒,果真從眼眶裡擠出了兩滴眼淚。
這才抬頭,傷心欲絕的哭泣道:“二嬸,我是正經嫁給相公的,村裡人跟三嬸都是知曉的,你莫要怪娘了,娘和相公都對我很好,我知道二嬸是放心不下我,但你彆擔心我,我會好好跟相公過日子的。”
是的,她會好好過日子的,但主動送上門來的仇人,她萬萬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