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狗血修真文囂張女配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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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嘩聲,正倚著貴妃榻任侍女們擦拭頭發的宋南青掀開點眼皮,瞥了眼身前的大侍女,侍女立刻會意,微微躬著身子退出去,而她則繼續閉目休憩。

宋氏大小姐宋南青一向囂張跋扈慣了,這是幽州城人人都知道的事,閡府的下人更是清清楚楚不敢作妖到大小姐麵前去。隻除了一位,宓月如。也不知是因為她太煩,還是太蠢,居然在屢次三番冒犯大小姐後沒被整死,其他下人紛紛表示難以置信。

此時已經晚上亥時,大小姐院門口卻傳來喧嘩聲,侍女哭哭啼啼的聲音在其中十分醒耳。寢房裡大侍女出去沒多久,匆匆回來,“大小姐,是厲公子。哭吵聲是宓月如,在外麵哭求大小姐寬恕她。”

宋南青原本懶懶的,聽聞那叫宓月如風侍女膽大包天又跑回來作妖,還領來了今日拜訪的厲風雪,冷笑出來,“這是以為找到靠山來了?”擺手揮開還在為自己擦拭濕發的侍女,起身取了鞭子便大步出去。

披散著烏黑長發隻著寢衣的少女風風火火出現,厲風雪原本在哭聲聲腦仁跳動的神經在見到院子主人的一瞬間頓時舒展,搖著扇子上前笑:“宋小姐……”

厲風雪話剛出口,迎麵便飛來一道快如閃電的鞭影,他連忙避讓,鞭影卻緊跟而來,三兩回合下十鞭有五鞭抽打在厲風雪的白衣上,毫不留情的力道幾乎抽裂了那身名貴的綢衣。厲風雪人已經退到東院門口,一邊躲一邊解釋:“小姐誤會我了!我隻是前來拜訪為白天的冒犯道歉來的!”

原本歪坐在旁邊的柔弱侍女眼見宋南星竟然一句話不說,出來就大打出手,狂喜的同時,連忙裝模作樣撲過去擋鞭子,“大小姐不要這樣,厲公子他不過是憐惜我,他可是宋家的貴客,您千萬不要打他呀——”

女子尖細的聲音直接蓋過厲風雪的自辨聲,感受著抽來的鞭影愈發不留情麵,次次往臉上招呼,厲風雪神情冷了一瞬,退到門外,冷冷的目光從為他‘求情’的侍女身上掃過,見宋南青越被她求情,盯著他的目光就越凶惡的模樣,立刻發覺事情不對頭,連忙作揖告辭,乾脆利落離開宋南青的視線。

這回來拜訪‘心上人’,沒拉近關係,反而被抽得渾身是傷,厲風雪覺得全因為那觸怒了宋南星的侍女,實在魔性,誰曉得她能一直哭,擾得整個東院都以為他來找麻煩的。

“大小姐,那厲公子可是貴客,您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直接動手打他?”宓月如見人被打跑了,立刻換了一副憂心忡忡為宋南青著想的麵孔,“馬上仙師就要來接您上仙門,若厲公子在仙師麵前說你的壞話怎麼辦?”

“你一個小小低等侍女,想的還真遠。”宋南青提著鞭子,圍著這叫宓月如的小侍女轉了一圈,很疑惑,府上下都畏懼她宋南青,這宓月如看著柔弱,事實上卻三番兩次主動湊上來礙眼。而自己,竟然從未將這個侍女如何過,不論如何懲戒她,對方都像根野草一樣很快重新恢複如初,從來都不曾被宋南青的懲治手段嚇退過。

宋南青覺著自己好像重新認識到這個總一副柔弱不堪姿態的小侍女了,用鞭子抬起跪坐在地的小侍女的下巴,“你叫宓月如?”

宓月如不知宋南青為何用這麼認真的眼神盯著她,過往不都是隨意打發下人懲治她一番就忘到腦後嗎?她有些瑟瑟,“是……”

宓月如不好的預感立刻成真,隻見大小姐挑挑眉,美豔帶著點嬰兒肥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來,聲音充滿無所謂一般的隨意感:“來人,將宓月如給我趕出宋府,從今往後,我不想在幽州城見到這張臉。”

被人堵住嘴,一路拖出去時,宓月如拚命掙紮,宋南星怎麼能趕自己走?她怎麼可以離開宋家?!她還要在生辰宴上引起仙師的注意,還要進雲夢宗修道成仙!

東院的下

人拖著掙紮不休的宓月如出了宋府,腳步不停,直接往城外而去,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和麵無表情的東院侍從們,宓月如突然害怕了,到了無人處,侍從們已經鬆開捂住她嘴部的手,宓月如連忙道:“大小姐隻說趕我出宋府,你們要帶我去哪?”

東院的侍從:“大小姐還說日後不想在幽州城見到你,我們自然遵命送你去城外。城外有不少村莊,你自己去找,日後不準回幽州來了。”

“……你在這裡放下我,我以後都不在大小姐麵前出現了!”宓月如連忙告饒。

“彆跟這女人掰扯,趕緊送出去,我們還得回去複命。”另外地侍從道。

很快幾人沒了聲響,沉默拖著宓月如大步流星朝城外去。

掙紮不開被扔出城門,宓月如隻覺得天旋地轉,坐在地上捂著手腕上竊取來的手鐲喃喃不敢置信,不對啊,不對啊,大小姐應該隻會無腦暴怒毆打她為難她才對,為什麼這回直接把她扔出來了?難道大小姐發現自己對修仙有圖謀?

不可能!宋南青從小到大都是個被寵壞的胸大無腦的蠢貨,隻知粗鄙不堪動手打罵下人,怎麼可能發現她的暗中謀劃!?

可如今,幽州城門在麵前緊閉著,守城的衛兵也記住了她的臉,得了吩咐往後絕不許放她入城,她隻能咬咬牙,轉身朝城外村落的方向走去。

宋知因等聽聞宋南青將厲風雪狠狠抽了一頓時,已經是第二日,連忙親自送了頂級的藥膏去西院,卻發現這厲公子渾然不在意,反而對妹妹宋南星大肆讚揚,在他麵前直言不諱很欣賞宋南星的脾性,被打也心甘情願。宋知因麵上笑吟吟,心中卻覺得這人不是心機深沉就是心理變態,下決心更要隔離此人與妹妹。

厲風雪心裡對刁蠻的宋家大小姐欲罷不能,對宋知因於是更加禮遇,被宋知因用各種由頭絆著一連兩日都未曾找到機會繼續接近宋南青。

生辰宴這日,整個幽州城都張燈結彩,宴席一直從城東擺到城西,宋氏家主夫婦在廣場上設宴款待來自各地的豪紳,豔麗又年少的,今日穿了一身火紅衣裙的宋南青就坐在兩人身側,高傲地接受眾人的祝賀。

事實上宴席上的所有人喜氣洋洋祝賀宋氏的同時皆心不在焉,時不時抬頭看天。/等到日上中天,突然有人指著天空,“快看!是五彩祥雲!仙師來了!仙師來了!”

宴席上來自五湖四海的豪紳們紛紛起身,目光灼灼盯著從城外快速飄來的那抹雲彩。

宋南青知道這是來接自己上仙門的,起身和父母走到光上中間,好奇地等那雲端上的仙師落地。從小大大所有人都和她說,她出生時就被仙師看中,遲早要上雲夢宗當仙子,卻從未親眼見過神仙。修仙什麼的,隻在她平日看的話本中寥寥想象過。

雲端上立著一老一少兩名仙風道骨的白衣人,居高臨下打量下方好奇的紅衣少女,老者沉吟著,“那位,就是宋南青小姐?是她連夜將你趕出幽州城的?”

怯怯站在老者身後的宓月如點頭,“仙師,月如不知為何礙了大小姐的眼,一定要趕我走。若不是仙師相救,月如今日就死於野獸口中,仙師您是月如的救命恩人。”

下方宴席上的豪紳們已經紛紛出列跪拜在地,等待仙師下凡,卻發現半晌也無人響應,眾人不禁麵麵相覷,仰頭去看那停在上方的五彩祥雲。

宋老爺不得不拱手:“仙師駕到,老夫有失遠迎,不知仙師可否現身一見?”

空氣靜默片刻,祥雲上終於落下兩人,卻是一人直接甩出浮塵,如白練電光一般朝站在宋老爺宋夫人身側的紅衣少女而去,蒼老的聲音無比威嚴壓製著所有人抬不起頭,“無知女娃,心性竟殘忍至此。老夫今日才知,當年路過宋家觀看到的仙緣之氣,並非宋家嫡女宋南青所有,而是由這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宓月如姑娘身上散發而出。”

“若非老夫及時救下宓月如小姐,她今日就要因宋南青的迫害死於獸口。聽聞往日,宋氏嫡女宋南青在幽州城作威作福,欺辱無辜百姓無數,更是日日打罵我宗未來嫡傳弟子宓月如,今天,老夫就為被迫害的無辜人士伸張正義。”

前來參加宋氏生日宴的眾人全傻了眼,眼睜睜看著那從雲端而來的仙人領著另一名小白花似的少女,朝宋氏夫妻的方向無情出手。不是說要收宋南青入雲夢宗,怎的,怎的突然換了人?還毫不留情出手懲戒起來?

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宋南青已經被浮塵抽在肩頭,立刻吐出口鮮血暈厥在地,長長地浮塵並未收回,而是在其身上重重的又抽打了八次,總共九次。九次,仿佛是某種特定的懲罰,次數到了九,老者收回浮塵,捋著胡須,“九轉九回,宋小姐的依靠都被老夫代天收回,往後九世再無資本欺辱他人。”

宋知因愣愣站著,手還維持著去阻擋的動作,而麵前伏在地麵的紅衣少女已經真真成了個紅色的人形,暗紅的血液沿著地磚華美的紋路汩汩流淌。宋氏夫婦撲在地上,“南青?!南青?!”

怎會如此?!仙師當年要收的明明是南青,怎麼臨到頭來突然變卦,還出手如此對待她?

伏在地麵的少女隻剩些許的起伏動靜,渾身上下沒一塊好模樣,昔日嬌美豔麗的臉蛋此時被鋼絲般的浮塵□□得瞧不出原本的模樣,連眼角也不斷溢出鮮血。是個人瞧見這副模樣,都知道宋家大小姐,廢了。真真切切成了個廢人。原本為宋大小姐舉辦的生辰宴、迎仙宴,今日卻成了她的受難日。

“宋振國,此為小懲大戒,你日後當看管好宋南青,且虔誠為她往日的過錯贖罪才是。”老者威嚴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衝擊得宋宋老爺隻得跪伏在地,他渾身顫抖強忍著眼淚,“謹遵仙師命令……宋家有眼不識泰山,竟叫宓姑娘在宋家受了許多年委屈,若宓姑娘不嫌棄,老夫願認宓姑娘為義女,未來加以疼愛補償……隻求,隻求…”隻求放過他的女兒青青,可他不敢這麼求情,最終咬著牙,“隻求為小女南青無知刁蠻,贖一點罪去。”

老者還未說話,宓月如激動地立即上前扶起宋老爺宋夫人,嬌羞著,“父親,母親!其實月如早就仰慕你們如同仰慕自己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