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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醜聞 卡比丘 9551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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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徐可渝的晨跑計劃取消了,但運動計劃照舊,健身教練每周三次準時到訪。

湯執陪她練了一次,她覺得自己大汗淋漓的樣子不好看,不願讓湯執陪著,湯執便白得了一些自由的時間。

三月中旬,離婚禮還有兩周的一個下午,江言突然通知湯執,說後天晚上徐升表妹的十八歲生日,要湯執和徐升、徐可渝一起去參加他們舅舅的家宴,還發了一份很大的文件給湯執,要湯執熟讀背誦。

湯執打開一看,文本前半部是是些令人頭大的繁文縟節,後麵大多是晚上宴會會出現的主人、賓客的身份、相片,最後附上了湯執自己都沒見過的湯執簡曆。

濱港大學法律係畢業生,曾在某大律師事務所實習。

湯執給江言回了一個電話,江言接起來,湯執對他說:“江助理,我大學真的沒畢業。”

“湯先生,沒有關係,”江言那頭好像有什麼事,輕聲告訴湯執,“不用擔心,就按上麵的記。”又告訴湯執:“已經按您婚禮西服的尺寸,給您拿了一套成衣,晚上帶來給您試穿。”

還再一次叮囑湯執,一定要將主客的資料記熟,以免出錯。

湯執沒參加過此類場合,想起晨跑那天見過的徐可渝的親戚,便又將相片的部分翻了一遍。

徐明悟的照片拍得比本人好看一些,也更像徐升一些,或許是照相館精修過。

而那名要過生日的十八歲女孩兒,曾經帶著不自知的尖酸,衝徐可渝喊“教教我馭夫之道”。

湯執記性很好,翻閱一遍,就記得差不多了,徐可渝也午睡醒了,要湯執陪她看一部電影。

這天徐升回來的比往常都早,徐可渝還在樓上上課,江言跟在她身後,手上提了一套西裝。

他把西裝遞給湯執,讓湯執先試一試,如果尺寸不合適,還要再改。

不知是西服偏小,還是湯執最近在徐可渝家過得太舒服,胖了一些,襯衫和西裝都還算合身,隻是褲子的腰勒得不太舒服。

他走下樓,看見徐升坐在沙發上,江言站在一旁,兩人或許在說湯執聽不得的公事,因為見到湯執下來,江言立刻噤聲了。

湯執也不在意,隻是告訴江言:“褲子有點小。”

江言盯他,頓了一會兒,才說:“小嗎?”

“小,”湯執把西裝脫下來,挽在肘間,不太舒服地說:“很緊,可不可以放大。”

“有嗎?”江言看著他,又頓了頓,才問。

“嗯,”湯執低頭,按著貼在胯骨的西褲,招呼江言,“你看這裡——”

江言便仿佛有些猶豫地走到湯執身邊,低聲問他:“哪裡?”

其實褲子小得不明顯,隻有脫下西裝,靠得近一些,才能看見湯執的胯骨有些突起。

“穿著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因為江言聲音變輕,湯執也下意識放低了音量,好聲好氣地問江言,“能帶去改改嗎?”

“喔……”江言聲音更輕了少許,“明天讓人帶去——”

“——不用改了,還有兩天,”徐升突然開口,“你可以少吃幾口。”

“……”湯執莫名其妙地轉頭看徐升。

徐升低著頭在看文件,根本沒看他,大概也不清楚他穿到底合不合身,說的話倒是理直氣壯。

可是湯執不太敢跟他唱反調,剛想說幾句好話,讓他通融通融,徐可渝和教練從樓上下來了。

她看見湯執,呆了一下,而後慢慢向湯執靠過來。

徐可渝的眼神讓湯執有些不適。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對徐可渝說:“我先上樓換衣服。”

“不要換啊。”徐可渝小聲地說。

她貼近湯執,細聲細氣地叫他:“老公。”

湯執渾身緊張,又退了兩步,退到壁爐邊,不能再退。

他一把就能把她推開,可是不敢推,隻好和坐在沙發上的徐升遙遙對視著,露出求助的表情。

但徐可渝的哥哥並沒有開口製止,他的眼神很平靜,就像在表達,湯執被徐可渝逼到牆邊是應該的。

既然拿了好處就要乾活,湯執在所有場景,都應當用語言或身體取悅徐可渝,反抗則決不被允許。

徐可渝抱住了湯執,說:“你好像在和我求婚啊。”

女孩子的身體很柔軟,但抱湯執的力量出奇的大,幾乎要把湯執勒得喘不過氣來。

起居室裡隻開了環燈,天色暗得很快,湯執的背緊貼著冰冷的大理石牆麵,眼睛從徐升臉上移開,看著紗質窗簾外灰蒙的天空。

徐升不開口,沒人敢把房裡的燈打開,徐可渝溫暖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讓湯執很少有地想起了孩提時代最痛苦的那一天。

湯執想起他以為自己已經永遠不會再去想的事。

他覺得徐可渝抱得更緊了,讓他的胸口很痛,好像有一個很幼小的、很恐懼的湯執正在執著又拚命地大聲地呼救。

但是不知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湯執已經長大了,因為湯執是大人了,呼救也沒有用了,輪到他去救他的母親,於是理智從泥潭裡爬出來,指使著湯執機械地把手放到了徐可渝肩膀上,輕聲對徐可渝說:“是嗎?”

“那你願意嗎?”他又低下頭,問徐可渝。

說完,他恍惚地把目光抬起來,看向江言站著的方向,江言好似在躲避他,很快就低下了頭,湯執才又看向徐升。

徐升好像很輕微地皺了眉頭,湯執也不能確定,因為他們離得有些遠。

“我當然願意。”徐可渝回答他。

她終於放開了湯執,徐升也開口說話了。

他說:“江言,把項鏈和手鐲拿給她。”

江言怔了怔,快步走向玄關,提了兩個袋子過來。

“去試試。”徐升對徐可渝說。

徐可渝有些害羞地接過來,對徐升說謝謝,又對湯執笑了笑,說:“老公,等我。”而後轉身走向了一樓長廊底的更衣室。

湯執看她走進房間,感官才忽而回潮,血液湧入了他的四肢,大腦和四肢都麻得幾乎失去知覺。